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王乐瑶无语,迅速松开手。她就纯洁地安慰引导一下,怎么就成撩火了!是他的脑子里总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小二敲门,然后端着托盘进来,在看到王乐瑶的时候,猛地愣住。
这是什么人间绝色!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仙女吗?
但很快,小二就感觉到一道杀人的目光射了过来。那个男人的眼神仿佛在说,再敢乱看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小二连忙低下头,直觉背脊阵阵发凉,摆好菜后,迅速地说:“二位慢用!”然后就火速地退出去了。
总共五个菜一个汤羹,萧衍等王乐瑶先吃。她一向小鸡啄米般,吃得又慢又少。如果要他吃,这些东西瞬间就会全进肚子里。而且她进食向来不说话,萧衍也养出了一等一的耐心,只是看着她。
于是王乐瑶发觉对面的男人用眼神直勾勾地在自己脸上梭巡了一遍。她也习惯了,所以镇定自若地吃完东西,漱口,再用手巾擦了擦嘴角。
“你不吃吗?”
男人忽然伸出手来,指尖触到她的上嘴唇,轻轻地抹了一下。
“像只偷吃的小花猫似的。”他笑了声。
她的呼吸一轻,耳朵仿佛红得滴血,只感觉到嘴唇周围有一阵酥麻的感觉,连忙低头用手巾又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到底是谁在撩火!
“我去梳洗一下。”王乐瑶起身,戴上幂篱,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在萧衍看来,她简直是落荒而逃的。自从逼她用嘴取悦自己以后,她就变得特别敏感,草木皆兵。
萧衍敛起神色,对着暗处说:“去查查姚安令的家产,还有他的账目流动。在朕回到都城以前,将东西放在中斋的案上。”
*
谢夫人想要去城中的寺庙烧香祈福,庾凤跃不放心,想陪她一起去,但是谢夫人婉拒了。
谢临的身子不好,这几日病得无法下床,庾凤跃根本走不开。
谢夫人轻车简从从谢家出来,中途借口要买香烛,就拐去了金市的香烛铺子,然后独自从后门出去,按照字条上所说的,到了隔壁金陵馆的二楼。
雅座外面有人,确定她是独自前来以后,才推门让她进去。
谢夫人一介女流,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心中害怕,但为了儿子,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里面坐着用一个黑色的风帽兜住头的人,身影背对着门口,听到响动说道:“谢夫人来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还是可以听出是个男子。
谢夫人站在他身后,手在袖中微微发抖,强自镇定道:“你是何人,我儿子在何处?”
“只要谢夫人将那张藏宝图交出来,我们自然会放了令郎。”
“什么藏宝图?”
“谢夫人何必装傻?文献公豁出性命拿到的东西,竟然没有告诉你吗?”
谢夫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世人皆以为谢韶对她情深,一生只娶她一妻,却不知他们夫妻早已貌合神离多年。自从那年在山中,那个女人出现开始,谢韶对她就一直很冷淡,只不过在孩子们面前,依旧给了她尊重,造成夫妻和睦的假象。所以谢韶有要紧事是不会告诉她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藏宝图,如果此物重要,我夫绝不会藏在家中。他生前常去城外的永安寺,我倒是知道那里的藏经阁有一条秘道,可通往后山的佛塔,是我夫为收藏空道僧的舍利所建。第三排左起第二个书架上的瓷坛,向左旋转三下,入口就会出现。你们不妨去那里找找,或有发现。若找到了你们要的东西,可否放三郎回家?”她的声音透出几分恳求。
那人笑了一下,忽然起身走到谢夫人的面前,捏住她的肩膀,“我怎知是否有诈?劳烦谢夫人跟我走一趟。”
谢夫人脸色微变,感觉到肩胛骨一阵酸麻。
一盏茶后,谢夫人神色如常地回到车驾上,吩咐车夫去城外的永安寺。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此时去永安寺,恐怕太阳落山前赶不回来了。”
“那今夜就宿在永安寺,遣人回去说一声便是。”
谢夫人如此说了,车夫也只能照办。
……
永安寺的香火依然不旺,上山的路上鲜见人影。山门前有几个黄衫小僧在扫落叶,听到牛车的响动,奇怪地看过来。
有一个认识谢夫人,立刻迎上前,“夫人,您怎么来了?也没提前告知蔽寺一声,什么都没有准备。”
谢夫人淡淡道:“不必准备,我就是想来看看。仍旧安排我在藏经阁住下就行。”
“您里面请。”小僧抬手。
谢夫人走过熟悉的庭院和小道,抵达那座藏经楼。小僧施礼,让她自便,就离开了。谢夫人吩咐随行的人都留在外面,她自己推门进去。
藏经楼有一段时日没人住了,加上昨日大雨,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她等了一会儿,西面的窗户被推开,然后有几道人影如鬼魅一般跳进来,几乎没有弄出声响。
刚才跟她在金陵馆接头的人走过来,低声说:“谢夫人,您带路吧。”
谢夫人走到那个书架前,转动瓷罐,北面的墙上立刻分开,出现一个入口。谢夫人熟门熟路地拿下墙上的蜡烛,走了进去。那个黑衣人就指挥同伴,谨慎地跟在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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