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银花水是清热解毒的,可以预防中暑。冰的虽然舒服,但热天喝对胃不是很好。”
“哎呦妹子,你放心吧,就哥哥们这身体,这么多年就不知道中暑是个啥。冰的可以喝就给整来凉快凉快,我们的胃硬着呢,这点东西还是扛得住的。”
徐漫无话可说,想想也是,他们干了这么多年苦力活,身体强健是真,也不至于那么容易中暑。
所以弄了点碎冰,加在冷金银花水里。
对面的人牛嚼牡丹,很快干下一大碗:“妹子,别说,这么整着还真痛快,你可以多准备点这个,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喜欢。”
徐漫看出来了,毕竟一排的几个喝得那叫一个享受,等他们休息够走了,又来了几个人,徐漫想着她前世大家热天也喝奶茶加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询问大家的需求后,也就开始供应起冰水来。
“漫呀,你这冰块咋弄的,我以前都只在大冬天见过,也没有见过这么厚的,咋这才秋天就有了?”
秦省属于南方城市,这年代温室效应还没那么重,也会下雪结冰,不过一般冰层都不厚。
“这个方法很简单,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婶子你要是需要,哪天来我家,我做给你看。”
“这还真是做出来的,你可太厉害了!”
“其实真的不难……”
“呜呜……呜……嗷……”一阵哭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我先过去看看!”
“怎么了怎么了?”嚎啕大哭的人正是小麦,她以前很少这样情绪外露,徐漫担心的时候又有些欣喜,在她看来孩子总是不哭不闹并不好,就是大人情绪积压也需及时发泄。
“王水生他们,用竹子碰二狗哥哥这里”她又手指了指自己的那个地方,“还说要绑起来……呜呜……嗝……”
王水生,正是冯秀容家的儿子。
徐漫抱抱小麦拍背哄她,见大熊二狗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和王水生他们形成了两派,各自玩耍。
她也猜到小麦指的是小唧唧,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多少有些朦朦胧胧的性别意思,特别是男生,也能感知到他们小唧唧和别的地方不同之处,但没不知道其具体涵义。
徐漫先哄小麦:“好,妈妈知道了,不会的哦,你看二狗哥哥现在是不是好好的。”
小麦一看,果然如此,也不哭了,破涕为笑。
只是没想到,徐漫见两方没有大事,也就不打算管,毕竟她是大人,又是当事一方家长,不管怎么处理都容易引人微词。
不料有些东西,却不是你想躲就躲得过的。
“都是你这个女人,害我们妈妈不能回来的,害人精,老表婆,狐狸精”王水生骂人的话直朝她而来。
徐漫倒说不上多生气,就是有点懵。
“谁教你这些话的?”这话语说不上多么污秽不堪,但从一个五岁小孩的嘴里说出来,也足够让人震惊。
“关你什么事,你害了我妈,你个坏人,坏女人。”
徐漫:……你这我骂都没法骂回来呀,不管怎么样,都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以大欺小。
好在那边几个婶子很快听到动静,过来把孩子拉过去,里面就有老会计家大儿媳妇邱白云。
她只能先跟徐漫道歉,然后把孩子抱走,至于具体教育,她作为大伯娘其实也不好插手,不然别人还以为她趁着弟妹不在,虐待人家孩子。
最后王水生在他爸的铁掌之下嗷嗷求饶,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回家后的徐漫却久久不能平静,先拉着大熊和二狗说了,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哪些地方不要让人随便碰。
两人虽然很扭捏,但还是点点头。
她却还在想着孩子的问题,以往她一向崇尚自由放养,对于小豆丁们,只要不是犯下什么大错,从来都是任由他们。
可是她发现这也有个很大的弊端,就是环境影响太大,而乡村环境开放,很大程度上,同龄孩子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就像今天,她被骂之后,同样听到大熊和二狗的反击,特别是二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成年人之间的荤话,他们可能连意思都不明白,但是就知道这是骂人的,就学来跟着骂。
又想到没多久,小孩子也到上学的年纪了,虽然她以前的想法是在队里能办个小学,但规划还没有实施,一年化肥实验,第二年如果顺利的话,能解决粮食问题,等到经济作物安排上,赚了钱,少说还要三年,到时候再上学有些晚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把往公社走的事情提上日程,争取这次做公社会计的机会了。
不过此前,住房问题还需解决,她准备哪天去镇上一趟,让妹夫帮忙留意一下,即便最后去不成公社,在那里多个住处总是方便些。
第二天大家基本上都要吃带冰的,徐漫也没有藏私,直接告诉大家冰块的做法,还嘱咐大家如果用来做吃的,一定要小心不能让硝石接触食物。
平坦的田地操作方便,大家的收割效率也明显高了很多,不到十天,水稻的收割完成,秋收也基本接近尾声,剩下的几样农作物也不是大头,收起来不费什么劲。
十月的尾声已至,她这段时间也就收到过能能的两封信,虽然安慰自己这年代通讯不发达,能能的职业更是特殊,但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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