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冲动了,但是当时那个情况吧……就, 我问他半天他也不说一句,后来不是想起二狗跟我说的, 亲亲就表示喜欢嘛,我就下意识地亲了他一下,问他喜不喜欢,然后他就点头了,脸红得跟鸡蛋似的。”她说完自己就先嘿嘿笑了。
徐漫更震惊了,二狗说的??
余友芹看徐漫震惊, 还以为是自己行为太过火了, 也有些忐忑。
“姐, 我这行为是不是太……放浪了, 让人觉得不自爱了?”
徐漫稍微缓过神来,回答她:“不会, 一般情况下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 你适当的主动也无可厚非, 这样在他看来, 还会觉得很可爱。那那天之后他什么反应?”
“他没有再逃避了,我就跟他说了我对未来的打算,然后他说我还小,可以给我一段时间了解一下, 如果中途发现自己没办法接受,可以随时喊停,他不会死缠烂打。”
徐漫点头,照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他读过书?”
“嗯,他初中读完,叔叔就不幸离开了,婶婶身体又不好,他就只能回来养家。”
算是有文化,也有进取心,又有特长,尊重女性,喜欢余友芹,徐漫觉得自己现在对能义军,多少有点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把这种满意表现出来:“那姐就先恭喜你,有机会就好好看,人品很重要,未来相处合适也很重要,这些都要你自己去接触,去体会,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那句话,守住底线。”
“嗯嗯”余友芹疯狂点头,她外婆就在医院做护工,她其实看过不少这方便的悲催例子,心里自然有警钟。
但徐漫这样的耳提面命还是让她感觉很亲切,毕竟除了外婆,她是第一个这么真心关心自己的人。
“对了,你刚才说二狗,是怎么回事?”
“二狗?”余友芹捂嘴,刚才一时激动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出卖了她的小伙伴。
徐漫危险的目光投来,余友芹投降,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给二狗出卖了个彻彻底底。
“这不就是我来找你谈话那天嘛,出去的时候就碰见二狗了,他说有办法知道‘义军叔叔是不是喜欢友芹姨姨’,我开始没当回事,只是让他说说,当逗他玩,没想到他还真一本正经地说了起来。”
“噢,他怎么说的?”
余友芹清清嗓子,学着二狗当时的样子:“友芹姨姨你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办的,喜欢的人是会亲亲的。”说的时候怕她不懂亲亲是什么,还用手做了形象比喻,“嗯,就像这样,吃嘴嘴。如果义军叔叔也喜欢和你这样吃嘴嘴的话,就表示喜欢了!”
徐漫听得满头黑线,这熊孩子!
“他就说了这些?”
“啊?嗯,嗯。”
“你确定?”
“好吧!我不确定。”余友芹最终败下阵来,二狗兄弟,你姨我可是努力过了啊,谁让你有个如此精明的老妈呢!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没说,但他说告诉我这个,事成之后,要三块饼干作为交换。”
徐漫:……
晚上徐漫毫不犹豫地把这事告诉了能能,本意是觉得这事必须得好好管管,谁知道人家老父亲却听得哈哈大笑。
“这孩子聪明,像我!”
徐漫气结,狠狠瞪他一眼:“现在是讨论像谁的时候吗?”
“不是不是,”能能把人抱在怀里顺毛,“媳妇呀,他们呢,是男孩子,你适当放养一点没关系的,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有些事情,是要他们自己去摸爬滚打的,痛了才会长教训;还有些事情呢,是存在个体差异的,在大原则不违背下,他们会更需要肆意生长。”
这还是能能第一次如此语重心长地跟徐漫谈论教育孩子的问题,徐漫仔细想想他的话,反思了一下以往:“你是觉得,我以前对他们管的过多,制约了他们个性发展了吗?”
徐漫在很认真的问,她是真的没有经验,也怕自己教不好孩子,因为原书后来大熊二狗的走向,一直让她心痛又恐惧,所以一直很注意对他们的教育。
能能看她这样,却有些心疼,她的媳妇啊,真是敏感又善良。
“我只是不希望你把自己逼得太紧,没有人会是完美,你我,孩子们,所以如果有些小缺点,你不用这么紧张惶恐,咱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影响他们,如果最终也改不掉,也没有关系,因为这才是我们的孩子呀!”
徐漫不得不承认自己脆弱的心灵此刻受到了冲击,那些关于感动、幸福、欣慰、压力释放的泪水,直接留了下来,她躲在能能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能能温柔地拍着她背,任她发泄着。
没多久,肇事二狗子对眼前的危机一无所知,见此情景,还十分单纯地问:“爸爸,妈妈怎么了,是睡着了吗?妈妈真厉害,就这样躺不平都能睡着!”
眼泪还没收住的徐漫:……
“快去把你哥和妹叫回来,该吃晚饭了。”
二狗奇怪地看来他爸一眼,在老爸的瞪视下,溜了出去。
徐漫摆摆头,在能能衣服上好好擦了擦眼泪,又去卫生间里看了看,有点红,用冷水敷了敷。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有工分,分到的猪肉也比较少,不过因为她选的瘦肉,就给多添了点,刚好凑满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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