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的项目,想跟傅扬一起做,傅扬不用掏钱,只管跟自己走动出出计划。
傅扬知道老白的大伯,彻底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人家一家子都对自己那么好,傅扬想着怎么着,也得给他们带上一些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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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扬不读大学的消息,被老白的大伯知道后。那个大肚便便的男人半躺在沙发上,周边有美女喂着他切好的水果,一边手不干不净地揉着美女的屁股,一边叹气:“你这学校还挺好,怎么就不读了呢。”
傅扬摸了摸鼻尖:“人各有志向,更何况,我当初如果知道,就报一个九州的大学,离这里近点。”
白厉宏看着把头也剔成利落寸头的少年,比之前显得成熟了很多,更有男人味了。
“那行,你既然打算好了,我这把年纪也挥霍了不了几年,”白厉宏感叹以前五十多年的辉煌历史,看着面前才十八岁正值大好年华的青年,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我现在只对你有一个要求。”
“您说。”傅扬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多带带白正光,这小子头脑没你聪明,之前还让我往大学捐栋楼,非得跟自己女朋友待在一个学校里,真可笑。”白厉宏想到自己那没出息的侄子,就觉得头疼,“我没有孩子,因为我身上有病,不是能力不行,而是遗传病你懂吧,所以当年就拒绝了喜欢我的姑娘,不想连累她。所以这些年,我完全把白正光当做接班人培养,我兄弟还因为这事跟我吵了一架,他希望白正光不要接触那些肮脏的东西。”
说着,白厉宏忍不住嗤笑:“整个白家就是因为肮脏的东西起家,他妈的吃的喝的都是从肮脏里掏出来的利润,怎么就觉得这肮脏了。”
傅扬坐在一旁安静听着,目光放在手上,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白厉宏瞥了傅扬一眼,嘴里嚼着一颗葡萄,“你先带带白正光,实在不行,以后我就收你为义子算了。”
听到白厉宏的话,其他几个小姐都一齐看向那个长得好看的少年。
傅扬扯出一抹笑,“这怎么能行。”
“我看你可以,与其交给白正光挥霍,还不如交给有能力的人发扬光大。”
等白厉宏揽着小姐的腰,去往楼上开房后。傅扬靠在天台上,指尖夹着烟没吸,目光深沉地望着不远处的大海。
后来老白打过来电话,问傅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大伯给他打电话骂了他一通。
傅扬抬起手,吸了一口烟,微张着唇,缓缓吐出那一口白雾。
“怎么办,我好像不小心夺了你的家产。”
那边白正光也没多惊讶:“啥?那老头这么快就把我家产都交给你了。”
傅扬眯着眼,语气模糊:“好像是这样。”
“哦。”白正光舒了一口气:“那这样我就是当个咸鱼抱大腿了。”
兴许是没料到白正光会这么豁然,傅扬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爷,你多休息一下吧。”白正光语气犹豫。
傅扬捏着嗓子,抑制住嗓子眼里的痒后,才缓缓地说:“我休息了,谁的大腿让你抱啊。”
“爷……”白正光听得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傅扬会想到自己。
傅扬嘴角扬起抹玩味的坏笑:“你大伯跟我说了,让我带你多见见世面,好好带带你。”
“……”白正光那边没声音了,过了会儿,傅扬看了下手机,还显示正在通话中,“爷,我这边有事,三年后再打给你。”
丢下这句话,傅扬脸上笑着听到耳边传来滴滴滴声。
白正光是真把傅扬当做自己接班人培养,有什么好事都惦记着这个干儿子。老白开玩笑地说,要不然别姓傅,姓白就算了。
白厉宏听到白正光的建议,看向傅扬眼睛里都冒着精光。可是傅扬一张俊脸冷了下来,斜眯了他们俩一眼,无声地把这个建议拒绝掉了。
后来傅扬在经商的过程中,遇到了父亲的老朋友。那些人都听说过傅扬的病情,想到老友离世,唯一的儿子因为他们离世后受到打击,得了一个这样麻烦的病。都在惋惜,为什么好人没好命。
白厉宏手上有不少不干净的产业,傅扬也沾了上手。通常去谈这些合作的时候,都不让白正光跟着。白正光完全被当做一个小傻白甜,好事都带着,不好的事都不带着。白正光也乐呵自己当个抱大腿的咸鱼,躺在地上对大伯和傅爷喊六六六就行了。
后来白正光跟谢安安分手,原因是谢安安在大学里被人追,她们很久没见面了,谢安安就同意了那个人。在老白突发奇想,想要去谢安安学校找她的时候,正好在办理住房手续的时候,见谢安安挽着一个陌生男生的手,从楼上下来。
那天晚上,还是傅扬连夜赶到那个城市的公安局,把白正光捞了出来。
傅扬递给白正光一支烟,白正光蹲在地上抽烟,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是真的很爱谢安安,都买好订婚钻戒了,等谢安安毕业后,回到九州俩人就订婚。在高中的时候,人家小姑娘甜甜的喊自己亲爱的,眼里都是洋溢着爱意,怎么就会做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呢?
傅扬也站在街头,烟抽了一根接着一根。路过的车辆大灯打在他们身上一闪而过,却照不亮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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