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妈妈不知道转性了还是也被当晚的事吓怕了,当时就同意了的元姵的假期。
说是她这次功劳大大滴,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话就尽管休息吧,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花婉容提前出道,元姵要在幕后帮衬着将她扶持起来。
这也正是元姵打算做的,两人一拍即合,元姵的牌子就被撤下了,安心在阁楼内休养生息。
实际上,柳大人每次来,元姵都默默地去勾搭人家。
以花婉容的精明,怎么可能没看出元姵的打算,今日过来估计是要摊牌的。
“能教你的,我都教给你了,以你的才能,今年的魁首不在话下。”元姵教她的都是从原主花云娘记忆中提取的东西,她自己的知识才艺不传外人。
“借云姐姐吉言,婉容在此谢过了。”花婉容也很知趣地行礼道谢,并奉上一个匣子,“这是姐姐月前托我办的事,今日终于收尾,对于那人姐姐想要如何处置?”
花婉容笑意盈盈,将匣子打开递到元姵面前。
元姵看了一眼,里面装着几张百两银票,上方压着一块美玉几锭金子。
元姵:“这是乌八公子奉上的所有资财了?”算算也是差不多了。
花婉容捏着帕子掩口娇笑道,“乌八主仆二人如今可只剩下身上那层皮了,就那样还色迷迷的赖在楼里不走呢,鸨妈妈可是说了,要是再不拿银子来,她就撵人啦。”
剧情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接下来你就不用再应付他了,没了银钱,想必鸨妈妈也不会再让他登门。”
元姵拿起美玉看上两眼,发现是千金难求的暖玉,女人带身上养颜暖身。
她掏出银票和金子,把暖玉重新放回匣子里推给花婉容,“这暖玉是个好物,留给你压箱底,别的我就留下了。”
“谢云姐姐”
花婉容也不推辞,含笑把匣子收了起来,只过了半月时光,她如今的身家就同昨日天差地别,那几张银票金子甚的她也不稀罕。
晚上开业前,鸨妈妈果然把身无分文赖在春风楼里不走的乌八主仆赶了出去,只扔给他们一个包袱,裹了几件旧衣裳。
乌八的小厮叫嚣着还要上门来闹,被护院大汉们打将出去,再也不敢来闹事。
而第二天,元姵就溜到后门,用几个肉包子指使一个乞儿办了某件事。
三天后,她就听到楼里的姑娘偶尔提及,曾经拜倒在花婉容罗裙下的乌八公子,如今被赌坊的打手追债打断了腿,流落到与城隍庙的乞丐抢食的地步了。
又一日,在元姵舍了一锭银子和几身厚实棉衣后,翌日她就听到城隍庙叫乌八的乞丐被人划花了脸,连乞讨也没多少人肯施舍了。
自此,除非这个世界有神仙,且乌八公子有那个福缘遇到神仙,不然他那个风流的资本算是彻底毁了。
没了健康的身体,没了俊俏的脸蛋,再吃食不济,瘦的皮包骨,困守于柳州这方寸之地,连家都回不得,唯一的仆从下人也背主离去,倒要看他这个原著中的风流小秀才还如何拈花惹草登上人生巅峰?
又过了一个多月,冬至来临,一场大雪降下,覆盖了柳州城。
而元姵,也终于使得柳大人松口为她赎身,准备带她回府。
不过他要求的是此事要私下进行,给的法子是先让花云娘此人在春风楼病逝,而后她再以良家子身份入柳府。
至于进柳府后的位置,实话说元姵十分不想当人家家庭的插入者,不过柳大人后院也是百花齐放的,挂她一个名也不多不少。
其中柳夫人也不在意,自个养着一双嫡子把守着府中进项,也过得舒坦。
而元姵身有资财,足够自己生活到老,不必仰人鼻息,柳大人也不是个勉强他人的主子,在柳府的羽翼下,相信花云娘回归后能平安和乐过一生。
元姵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临走时,花婉容突然提醒她。
“你真的觉得柳大人是个好归宿?别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自个保重吧。”
曾经的徒弟,突兀地赠了她这句临别之言,又塞给了她一个小宝匣。
元姵却忽然开始忐忑起来,任务将要完成,她却有种八成会出岔子的隐约预感。
然而事到临头,她也只能收拾包袱,抱着原主花云娘的百宝箱,花婉容送的小匣子,以及这几月她收罗的金银珠宝等财物,衣服除了身上的一套外一点没带,从后门上了柳大人派来的马车。
从此,春风楼再无花云娘,只有良家妇人柳氏。
柳大人帮人帮到底,除掉了花云娘的贱籍。
所以等元姵到达柳府后,才从柳夫人口中得知,她如今的新身份,是家道中落,前来投亲的柳大人的远房亲戚。
说起来花云娘这具身体的样貌,眉眼间确实跟柳大人有两三分神似,说是家族中偏支远房的族妹也不为过。
至少柳家后院的人包括柳夫人都是相信了的,平时的月例银子和供给都是按照表小姐的份例来。
当然,元姵也不吃白食,在此期间给柳夫人解决了几个铺子经营问题,让柳家进项多多。
等元姵赢得柳夫人信任,在柳家后院站稳脚跟安心当个柳家的老姑娘时,她以为任务即将完成了,还安排好了她走后的事,给原主收罗了足够多的金银钱财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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