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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贵女皆以能入文社为荣,挤破头都想进去。但大长公主挑剔,要人长得漂亮的,有本事的才行。
    一旦你进入文社,便意味着婚嫁有着特殊的优势。
    毕竟那是才女贵族的圈子,同时也意味着宽广的人脉。
    只要哪家郎君听说女方是文社成员,家里的长辈总会刮目相看。
    王太后总是羡慕她,因为论起守寡,昭庆的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爽,养面首,办文社,出入自由,我行我素。
    就她这个太后,天天守在深宫打打叶子牌,和几个太妃唠唠家常。稍微出格一点就是玩玩小太监,上回看中的小安子偏偏还被她老弟给杀了。
    这让她找谁说理去?
    老赵家的没一个不风流,先帝如此,梁王亦是,昭庆更是私生活混乱。
    当初她还曾惦记过王简那个探花郎,年轻水嫩,又正经,比她养的那些面首好了不知多少倍。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又生得俊,干干净净的雏儿,谁不喜欢呢?
    不过那只雏儿她也不敢轻易上手,那毕竟是卫国公的崽,又是天子的舅舅,太后的弟弟,她要想法子把王简弄到手,王太后指不定怎么搞-她。
    还是看看好了。
    这不,见到王简站在梁王身旁说话,昭庆还是挺诧异的。
    她一身华丽的大袖罗衫,梳着牡丹头,银盘脸雍容大气,周身都保养得极好,精气神儿也不错,看起来像三十多的人。
    “老哥哥。”
    昭庆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由嬷嬷搀扶着过去。
    梁王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打趣道:“往日昭庆是最磨蹭的,今儿倒是来得早。”
    昭庆朝他行礼,王简则朝她行礼。
    昭庆上下打量王简,一双眼睛把他里里外外看了一番,问道:“卫国公怎么没来?”
    王简答道:“回大长公主的话,家父染风寒病了,怕把病气过到宫里,故让晚辈来了这趟。”
    昭庆轻哼一声,扶了扶发髻上的珠花,调侃道:“那老乌龟,就不怕把你这崽子丢到赵家这群狼堆里拆骨入腹?”
    王简:“……”
    这话真是一箭双雕。
    也在这时,天子来了,众人行君臣礼。
    赵章一身常服,跟那群长辈混得不亲,见到王简在场,呼他过去说话。
    昭庆的视线一直粘在王简身上。
    那小子真真是哪哪都顺眼,明明是行伍出身,偏偏一点武夫的粗莽都没有,身量高挑仪态端方,言行举止秀雅清和,肚腹里还有才华,若是面首,那也是顶级的了。
    见她一直盯着王简看,梁王伸手晃了晃。
    昭庆回过神儿。
    梁王鄙视道:“你这一把年纪了,还惦记人家小郎君,也不害臊。”
    昭庆掐了他一把,梁王“哎哟”一声,她啐道:“你一七十二岁的老头子,府里还养着三十岁的娇妾,不是让人家守活寡吗?”
    梁王:“……”
    昭庆:“老哥哥积点德,走路都带喘了,还说我不害臊。”又道,“年轻漂亮的郎君,谁不爱多看几眼呢?”
    梁王斜睨她,“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叫王太后知道你想打那崽子的主意,看她不摁死你。”
    昭庆翻小白眼儿,若不是顾忌王太后和卫国公,那探花郎早就被她弄到手了。
    不一会儿端王也携家眷前来,他比瑞王要年轻些,面色苍白,常年泡在药罐子里,是正儿八经的走两步都会喘的那种。
    梁王说道:“去看看你那侄儿,听说这些日老毛病又犯了,看他那样子,说不准还熬不过我这老头儿。”
    昭庆打了他一下,“你这皇叔老不正经,哪有这般咒侄儿的?”
    梁王“哼”了一声,端王由端王妃搀扶着上前来行礼。
    之后莫约隔了茶盏功夫,王太后才出场,衣着仍旧跟往日那般素简。
    众人纷纷朝她跪礼,她虽是小辈儿,但尊贵,哪怕梁王老儿也得行君臣礼。
    当太后还是有点爽的。
    人都到齐后,家宴才正式开场。
    梁王与昭庆辈分高,坐在最上首,其他亲王依次类推。
    王简仗着是天子舅舅,捡了个便宜,比亲王子嗣要稍稍排前一些。
    宫里头的酒宴他常吃,歌舞也常看,都是中规中矩的那种,很不得劲。
    事实上不止他不得劲,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帮赵家人各为其主,相互间几乎都是虚与委蛇。
    昭庆是忍着对面那小子的脸才坐得住的,看着那张小白脸下酒也不错。
    不得不承认王家人的长相就是好,王太后生得美艳,她弟也长得扎眼,就连小皇帝也遗传了外祖家的好样貌,比他们赵家人生得俊。
    卫国公那老儿虽体型高大相貌端正,但也架不住娶了姚氏那个病美人儿。
    当年姚氏的美貌在京城里是公认的,就是身份低了些,仅仅只是刺史之女。
    卫国公见色起意,把她取来做填房。
    姚氏生了这么一对儿女,走到哪儿都是出类拔尖的。
    这点毋庸置疑。
    在宫里的家宴冗长又无趣时,另一边的秦家则其乐融融。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两大桌,要早些吃饭,然后去花月楼看花灯。
    几个姑娘们早就兴致勃勃,秦二娘道:“听说花月楼的花灯是全京城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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