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立马吩咐下去。
秦宛如去后宅把袖袋里的金锞子和一块碎银藏了起来,她要努力攒钱跟系统买祛除棉籽的轧棉机。
稍后饭食备好,几人坐在一起用饭。
方氏陪在边上,说道:“大娘离家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秦二娘:“阿娘愁什么,大姐三天后就回门,你又能看到了。”顿了顿,“今日我们在贺家,诚意伯夫人待我们的态度极好,说话轻言细语的,一点都不端架子。”
方大郎也道:“今日算是开了眼,估计京中大半权贵都去了,个个都是华衣美裳,体体面面的,叫我们几个兄弟寒碜自卑得很。不过诚意伯也给颜面,老惦记着咱们老家的土茶,就那土茶唠了好半晌。”
方二郎:“他说那土茶叫什么来着?”
方大郎:“叫什么毛尖?”又道,“家里人都不懂品茶,自家山头野长的,平日里也疏于管理,都是自己人吃的,从未送过人,我听他这般夸赞,莫不是咱们那山头长的茶还是好东西不成?”
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方三郎道:“咱们回去了好好研究研究,万一真是了不得的好茶呢?”
众人就诚意伯府唠了一阵儿,而今天的新嫁娘在喜房里憋了一天,早就闷坏了。
贺亦岚在外头周旋了整天,好不容易回到喜房,还有合卺酒,结发合髻,却扇等礼仪。
结果却扇看到秦大娘的脸后,贺亦岚愣住了,差点以为自己娶错了媳妇儿。
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试探地喊了一声:“大娘?”
秦大娘应了一声。
贺亦岚心里头没谱儿,又喊了一声:“宛月?”
“嗯。”
贺亦岚神经质地歪着头看她,秦大娘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又拿团扇遮脸。
贺亦岚立马坐到另一边。
秦大娘背对着他,原本心里头娇羞不好意思着呢,结果听到那货问:“你是我媳妇儿吗,怎么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此话一出,秦大娘被气着了,不痛快地拿团扇打他的头。
贺亦岚“哎呀”一声,忙躲开了。
秦大娘柳眉一横,“你什么意思,嫌我今日太丑了?”
贺亦岚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觉得跟往日不太一样了,一时不习惯。”
秦大娘自顾走到铜镜前打量镜中人。
贺亦岚吩咐婢女去打水来给她洗干净,直到她把一张脸清理干净了,贺亦岚才道:“这才是我娶的媳妇儿嘛。”
秦大娘瞪了他一眼,去了满头珠钗,整个人才松泛不少。
她肚子有些饿,小厨房又送来吃食。
贺亦岚单手托腮看她进食,秦大娘又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起来,伸食指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莫要瞎瞧。”
“自家媳妇儿,怎么不能瞧了?”
“……”
“以后天天都要瞧。”
秦大娘羞怯道:“油嘴滑舌。”
贺亦岚傻乐呵。
秦大娘道:“你讨了我入门,必定把爹娘得罪了,往后我的日子可不好过。”
贺亦岚倒是个机灵的,宽慰她道:“无妨,以后咱们俩一起讨他们欢心,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秦大娘被这话哄开心了,“以后你可要处处都护着我,这里毕竟是你的家,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也不了解每个人的习性,若有不是的地方,需得你包容着。”
贺亦岚笑呵呵道:“自己娶的媳妇儿自己疼,我阿娘是个直爽人,其实咱们只要讨好了她,就万事大吉了。”
秦大娘抿嘴笑,“你倒是个机灵的。”
贺亦岚暗搓搓道:“咱们这个家里,实则阿娘当家,她若没开金口,我爹说话是不作数的。”
二人就贺家目前的家庭成员习性和家中情形唠了起来。
之前秦大娘还在秦家时段珍娘曾向她推荐过春宫书籍,当时她嫌弃无比,觉得那是下流东西。
哪晓得新婚当晚她就后悔了,贺亦岚没甚经验,她又怕痛,两人折腾了大半夜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凌晨时贺亦岚狠下心破了她的身。
秦大娘叫苦连连,两人的初次一点都不美好。
贺亦岚的体验也不太好。
早上敬过媳妇茶后,窦氏夫妻还算给面子,对她的态度比较温和。
在小两口回望春居的路上,秦大娘忍着身体不适,一手扶着腰,一手狠狠地掐贺亦岚的手心,羞恼道:“你以前怎么不弄个通房练练呢?”
贺亦岚:“……”
他其实也被磨痛了的。
秦大娘现在对那事已经有点惧怕了,若一直这样下去,她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揣上崽稳固地位?
思来想去,她压低声音道:“你下午想法子去弄一本春宫书籍来。”
贺亦岚:“???”
秦大娘厚颜道:“弄来好好学一学。”
贺亦岚:“……”
他忍俊不禁,附到她耳边道:“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秦大娘又掐了他一把,他“哎呀”一声,不知情的仆人还以为二人调情呢。
按照习俗,新妇出嫁三日后要归宁回娘家,俗称回门。
窦氏命人备了厚礼给小两口带回秦家,以前她觉得秦家门第低,后来见识过秦二娘的本事后,也不禁对秦致坤夫妇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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