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谨:“……”
孔氏:“!!!”
不理会母子二人的震惊表情,秦宛如憋着笑离去。
这不,大白天的,范谨觉得浑身上下都毛毛的,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孔氏震惊了许久才回过神儿,自言自语道:“四尺长的大鱼,囫囵一口就能吞下整头羊,这是鱼吗?”
她反正是不信的。
范谨也不信,但井里有东西肯定不假!
秦宛如回到秦家,还以为方氏有什么事情,结果是自家老爹的家书到了,说一切顺利,年前应该就能归京,叫她们勿要担心。
秦宛如把那封家书反复看了几遍,高兴道:“爹顺遂就好。”
秦老夫人也道:“等了这么些时日,可算盼来了他平安的消息。”
方氏:“我原先还担心元威接了烫手山芋不顺,眼下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几人就秦致坤的事情唠了阵家常,秦宛如提起乌三来张家胡同的情形,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方氏啐道:“就你鬼点子多,尽干些荒唐事。”
秦二娘也笑道:“那乌三真被吓怂了?”
秦宛如点头,“那天晚上我们装模作样用鸡血在他身上画了鬼画符,又神神叨叨搞了一场法事,再加之他在井里受到惊吓,鬼哭狼嚎的,这一顿是彻底把他整怕了,怂得跟孙子一样。”
秦老夫人掩嘴笑,“这样的无赖,也只有用歪门邪道来治他。”
秦宛如:“可不是吗,若教化管用,也不至于连官府都头疼,这下他得老实一阵子了。”
那乌三确实如她所说,是被整怕了的。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天,看到自己的根儿又回来了,不由得喜极而泣。
河神显灵了!
乌家人从此对段家供奉的河神深信不疑。
乌老儿对自家崽说道:“你当初可在河神跟前说过再也不犯事了,若是再犯,河神给你的惩罚则更重,下一回,连根儿都不给你留,看你怎么办!”
乌三连忙捂住□□,摆手道:“爹,我改,我改!”
乌老婆子也道:“儿啊,河神可不是一般人家,它是神,有灵性的,你能忽悠得了人,未必忽悠得了神,若真是老毛病又犯了,段家娘子说过,她也没有办法。”
乌老儿:“下回你再出事,我是不会再管你了。”
乌三心里头到底有些怵,原本是半信半疑,哪晓得竟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对颈脖上的那颗珠子不由得生出几分敬畏心。
此后他确实安分了不少,毕竟不想没根儿。
这件事情过后,段家委实清净了些日子。
这日下午,西市那边遣了人来送信,说两日后她们先前预订的白叠子能到货,让她们到时候去验。
段珍娘高兴不已,忙把消息送到秦家。
两日后二人一早就前往西市取种子,路上秦宛如仔细算了一笔账,目前她也没有种植的经验,如果按营养钵的方式下地,预计一亩栽种一千株。
贺家的地肥沃,段珍娘也觉得种植稀疏些为好。
抵达西市,两人直奔那胡商铺子,店主老奎热情打招呼,忙把她们要的东西取了出来,是由一只布袋装着的。
蛮大一袋,估计有数十斤!
秦宛如打开袋子,里头的种子剥得干干净净,色泽上佳。
段珍娘好奇抓出一把来看,说道:“感觉跟松子差不多。”
秦宛如:“看样子应是新种。”
老奎道:“这就是今年的新种,咱们签了契约协议的,你们拿去若是不好,可以来这儿找西市署裁断。”又道,“做交易讲究一个诚信,这批货前两日其实就到了,我怕货源不好,还自己试了试。”
秦宛如:“???”
老奎进屋拿出一只大盘子来,里头放着至少四五十粒种子,几乎都冒出芽尖的。
他正色道:“这些发芽的都是从袋子里随意抓出来试的,共有五十粒,你瞧,都出得差不多了。”
两人拿起种子细看,确实是呈发芽的状态,如果他说的话不假,那盘子里的出芽率还挺高。
老奎:“你们拿回去了也可以试一试,若是觉得出芽不好,可来找我。”又道,“这毕竟是一笔不小的交易,我不想搞砸闹到西市署,对我铺子的声誉影响不好。”
西市署属于官方机构,什么都管,胡人对它是有些忌惮的。因为他们这个群体是外来者,而西市署多数都会保护本土人的买卖,双方一旦出现纠纷闹到西市署,被重罚不说,还有可能取消你在西市立足的机会。
这也是段珍娘放心跟老奎做这笔交易的重要原因,一旦出现问题闹过去,处罚不说,还有可能封店。
秦宛如道:“这种子出芽率好,老奎有心了。”
老奎摆手,“你们是朱三带来的人,我不能坏了他的名声,我这家店都在这儿,有什么问题随时可来找我商量解决。”
段珍娘问:“这一袋有多重?”
老奎找秤杆来称,换算成现代的重量有足足二十八斤。
秦宛如在心中默算,方才她预计一亩地一千株,索性再拿秤试了试一斤能有多少粒种子。
同彩英一番称试折腾下来,一亩地大约要两斤左右的棉种,五十亩地种满的话需要一百斤了。
段珍娘还以为就只有这么一点,又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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