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那你把我娶回去跟你一样龟缩在那个深宅大院里,像你阿娘那样,如何?”
这话王简不爱听,“你莫要激我,若是把我惹恼了,我等秦致坤下值回来找他好好唠唠他家的闺女。”
秦宛如怂了,“别,有什么话好商量。”
王简“啧”了一声,“怂了?”
秦宛如忽悠道:“我其实心里头自卑,自卑,你知道吧?”
王简:“???”
秦宛如:“你王宴安,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贵人,而我秦三娘不过是一芝麻官的闺女,咱们之间的距离有那么那么远。”
她滑稽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王简:“所以?”
秦宛如严肃道:“我要努力奋斗啊,努力达到你的高度,这样才能与你匹配,并肩而行。”
听到这话,王简不知是气还是笑,只觉得她那张破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明明没把他放到心上,偏要搞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忽悠。
“你继续忽悠,我都听着。”
秦宛如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知道他不易哄,又怕把他惹恼了把放出去的绳子收紧,索性啃了他一嘴。
王简:“……”
秦宛如一手环住他的颈项,近距离看这个男人,赞赏道:“王郎君生得真漂亮。”
王简:“……”
秦宛如伸出指尖细细勾勒他的眉目,眉毛浓密,丹凤眼勾人,鼻梁挺直,唇珠性感,天生的冷白皮,不笑的时候显得刻薄冷漠,笑起来时又艳得撩人。
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崽应该也是漂亮的。
拇指落到他的唇上,秦宛如轻轻摩挲道:“像你这样的郎君,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王简斜睨她,愈发觉得这个女人狡猾。
秦宛如把脑袋埋到他的颈项里,温热的气息撩人心扉。
王简收拢她的腰肢,说道:“你这套哄人的手段,我可不吃。”
秦宛如闷笑,“我不信。”
她忽然咬他的耳朵,王简像见鬼似的把背绷直了,意欲推开她,手却被她抓住,并与他十指紧扣。
秦宛如像妖精似的附到他耳边道:“王侍郎好像有些怕。”
王简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
秦宛如的视线落到他修长的颈脖上,有些泛红,“还说你不吃这套,我还当你是君子能坐怀不乱呢。”
王简不痛快道:“谁教你这般勾引男人的?”
秦宛如不答反问:“我就问你,你吃不吃这套?”
王简看着那张青春活泼又稚气未脱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去看待她。
见他久久不语,秦宛如也不跟他兜圈子,“我要飞得很高很高,你若不放心,想要我的身子,也可拿去。”
王简皱眉,“你一个未出阁的官家娘子,岂可这般自轻自贱?”
秦宛如反问:“王侍郎把我盯上了,我还有别的去处?”
王简:“……”
被这话噎住了。
秦宛如又问:“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致,你敢说这个男人不贪身?”
王简答道:“我既贪身,也贪心。”
秦宛如在他的掌心画圈,“你若不放心我飞走了,我就先给你身。”
手掌抓握住了她的手指,“你莫要赌我,我可不是君子。”
秦宛如看着他笑,“我觉得王郎君的身段儿极好,脸也生得俊,与你有一段露水姻缘,我也算值。”
她轻佻的态度把他给气着了,不高兴道:“你可以滚回去了。”
秦宛如偏过头看他,“生气了?”
王简把她推开。
秦宛如想全身而退,结果他粗鲁的把她拽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缠绵悱恻,带着小小的征服与攻击。
他惦念了她许久,结果那家伙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屡屡试探他的底线。有时候惹得他懊恼,有时候又逗得他欢喜,叫人恼也不是,高兴也不是。
等他彻底饕足了,才松开了她。
两人都有些喘,王简心跳不稳,无耻道:“你最好哄我披上君子皮做个人,哪怕是伪君子都行。”
秦宛如没有答话,知道今天这关又闯过了,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王简似乎也看穿了她的狡猾心思,捏住她的后颈,压低声音道:“我就等着,等着看你下回又要如何忽悠我。”
秦宛如:“……”
王简附到她耳边道:“你总有忽悠不动的一天。”
秦宛如作死道:“万一哪天你忽然没了兴致,我就不用继续忽悠了。”
王简把她的腰肢禁锢得更紧,垂头看她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偷不如偷不着,你得先让我偷着了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兴致。”
秦宛如掐了他一把。
王简:“今日我且放你一马。”顿了顿,“人是越来越贪婪的,胃口吊得越久,兴致就越浓,我就由着你,看你怎么折腾。”
秦宛如仰头看他,“方才我已经说过,你想要什么都给。”
王简轻蔑道:“我不要你给,我要你自己来爬我的床。”
秦宛如:“……”
王简:“让你自个儿来钻王家这个笼子。”
秦宛如:“……”
禁锢在腰间的手缓缓松开,“什么时候我去闵县瞧瞧,看看你说的那个什么黎县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