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张兄弟,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张富贵搂着他肩膀,仿佛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我早盼着你来,可算是盼到了,你喊我一声哥哥,以后哥哥罩着你。”
张天接过他敬的酒,豪爽饮下,酒盏在他的指尖旋转,挑眉问道:“哥打算给我个什么位置?”
屋子里是各式各样的汉子,个个头上绑着红色头巾,喝得热火朝天,得意洋洋庆祝这回大获全胜。
墙角边堆满大酒缸,歪斜倾倒,还有身姿曼妙的女人卧倒在男子怀里,衣裳暴露,柔弱无骨,场面靡乱荒唐。
但此言一出,就像一碗醒酒汤,立即有几个清醒过来,目光直射这两人。
张教主一副恍然无觉的模样,哈哈大笑:“你想要什么位置?”
张天笑笑,反问:“这回凤阳大胜,我能得什么功劳?”不待回答,他便站直身子,指了指下面的青寨兄弟,“不用算我头上,算在兄弟们身上就好,我的位置不重要,兄弟们有什么位置才是我看重的。”
底下立刻一片轰然叫好声,众人感动不已。
上官静喝得满面酡红,闻言,垂眸望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可惜谁也没看到。
张教主一怔,大吼一声:“好!”他重重拍一下张天后背,“够义气!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不算看错人!”他面朝教众以及刚归顺的青寨众人,豪气冲天,“张天是我兄弟,以后给他面子就是给我面子,我一直盼青寨归顺,给教内添一大助力,如今心愿得偿,自然要给一个我兄弟看得上的位置!”
张教主拉住张天的手,将他拉到身旁,面对下面人大声道:“从今日开始,张天就是红花教的副教主!只在我一人之下!”
底下一阵安静,然后全都大声叫号,吼叫声,大笑声,不绝于耳。
上官护法的手指捏紧酒盏,不动声色低下头。
张天拱手道:“谢大哥。”
“哈哈哈,好说,你该得的。”张教主勾勾手指,把最漂亮的一个女人叫上来,推到张天面前,挤眉弄眼地问,“这个怎么样?漫漫长夜,总不好叫兄弟独自一个人睡觉。”他又推那女人一把,“还不快去伺候我兄弟。”
张天的卖相的确不赖,那女人妖妖娆娆地弯腰,顺势勾住张□□角,半抬臻首,眸光盈盈如水,“副教主英雄人物,奴家心中倾慕,”欲语还休地眨眼,手指已灵巧抚上男人胸膛,半个身子挨上去,“奴家自荐枕席,还望副教主成全。”
张天不是个正人君子,但自诩在女人面前定力不错。
他笑着拒绝:“大哥,我现在心里只想怎么帮你拿下凤阳,不想因别的事耽误精力。”
张教主显然没想到这答案,怔愣半晌,最后恍然大悟地笑道:“为兄知道了,这等庸脂俗粉兄弟定是看不上。我早听闻兄弟心属永安郡主,听说可是个绝色佳人啊,好!等我们拿下凤阳,为兄一定亲手把永安郡主送你床上!了却兄弟一桩心愿。”
张天并不否认,笑着自斟自饮一杯:“多谢大哥。”
红花教在过去几年一直没想对江南动手,张富贵觉得在闽地做个土皇帝滋味挺不错,朝廷也不来围剿,双方彼此安安分分。他也不是没野心,但之前江南有卢谦坐镇,那可是个狠角色,凤阳各处都严严实实的,连水患发生之后都守得滴水不漏,他实在没处下嘴。
但这次有青寨相助,跟朝廷动一次手后,发现对方也没那么厉害嘛。地盘当时是越多越好,若能拿下江南,张富贵忍不住遐想,有了这么个粮仓,说不定还有问鼎天下的可能。
思及此处,越发觉得需好好拢住张天,这可是个人才!他眼光不会错!
酒宴结束之后,上官静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住处,刚一开门,就惊动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女人。
月娥立即睁开眼,上前扶住他:“护法大人。”
上官静一把推开她,看上去摇摇欲坠,眼睛通红:“把衣服脱了,跪下。”
月娥一声不吭,立刻脱下衣服,只着一件肚兜,跪坐在地上。她背上肩膀上是一条一条的红痕,愈发衬得肌肤雪白,显出一种凌虐的美感。
上官静蹲下,手指一寸一寸抚摸她的伤痕,看着女人的肌肤在自己手下战栗,忍不住感叹:“好美,太漂亮了。”
月娥垂眸,她能控制住自己不乱动,却控制不住身体本能反应。
上官静捏住她的下巴,不满道:“怎么不哭了?”他声音甚至很温柔,听不出丝毫不悦,“你不知道吗?你哭起来的样子更漂亮。”
月娥轻声:“好,”抬眸的时候,已是泪盈于睫,楚楚动人。
上官静满意地笑了,站起身,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狠狠抽去,一鞭接着一鞭,看着雪白肌肤上又添上一道道红痕,神色着迷,沉醉不已。他挥鞭子的手法和力道都很是巧妙,将痕迹的颜色大小控制得恰到好处,呈现出最美的一面,而且不伤人筋骨。
这样一顿鞭子下来,很费力气,他气喘吁吁停下来,随手把鞭子扔在地上,将月娥拖到床上,露出残缺的部位,呼吸急促:“好好伺候它。”
月娥黑发逶迤,跪在他面前,俯下头,轻启檀香小口。
雨歇云散,上官静本就醉酒,翻身就睡着了。
他的睡相很斯文,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他的确出生于世家大族,仿佛回到昔年的温文公子,不复白日的阴沉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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