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总督指着他鼻子道:“你若告诉他,他现在就能把天给掀了。”
hu总督说话太激动,唾沫都快溅到儿子脸上,胡天舒抬手擦了擦,还是替他弟说话,不徐不疾道:“父亲,天磊还没成亲呢,别人在他这年纪都孩子满地跑了,你得多替小儿子想想。”
hu总督瞪眼:“想什么?永安郡主是冯家妇,你们俩兔崽子想干什么?老子话放在这里,什么都别想!”
胡天舒暗示他父亲:“可这是江城,是咱们胡家的地盘。”
hu总督眯起眼,自家的兔崽子,撅起腿就知道他是不是想拉屎。胡高阳伸手去揪大儿子的耳朵:“给老子听着,安分点,宠弟弟也得有个限度。改天那逆子想要皇帝宠妃,你是不是也敢抢过来?”
揪耳朵也就是摆个姿态,hu总督并未下重手,更多还是警告。
胡天舒好脾气地讨饶:“是,都听爹的。”
“哼。”hu总督起身向堂屋走去,“我去见她,你就不用来凑热闹了。”
“爹,儿子还有两处疑惑,想听听您的意思。”胡天舒跟着起身,翩翩公子神态温润如玉,可言辞犀利似刀,“京城的探子传来消息,平阳公主葬礼时,永安郡主由始至终未出席,甚至连女婿冯瑛之也缺席,这是为何?”
hu总督停住脚步。
胡天舒继续说:“那时候皇太孙出来解释,说永安郡主伤心过度,卧病在床故是缺席。”他微微一笑,“这个理由,您信吗?”
hu总督长长叹一口气,儿子聪明固然是好事,不过太聪明太能干,整日反过来质疑做老子的。
胡天舒竖起两根手指:“第二,冯家全族回老宅,冯瑛之也不例外,为何只有永安郡主出现江城?”
hu总督真怀念两儿子小时候,虽然调皮了点,不过容易蒙混,随便两句就能打发他们。他回头,满面愁容:“你这是替你弟问的?”
胡天舒轻笑一声。
他态度不置可否,可在他爹看来,这就是默认。hu总督语重心长:“这天下还是姓李,既然当今愿意替她辩解,那么,皇上说的就是真相。”
胡天舒:“如今的李氏,不过是只纸糊的老虎罢了。”
hu总督知道自己性子谨慎,可看看他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他若再不谨慎点,胡家的脚步未免跨太急。可有子若此,hu总督又是骄傲又是担心:“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胡天舒笑着作揖:“父亲既然心中已有成算,之前那两个问题是孩儿多言了,不过担心您百密一疏。”
hu总督无奈地瞥他一眼,摇摇头,转身向堂屋走去。
见父亲走远了,胡天舒立刻吩咐门外亲随:“去军营一趟,告诉天磊,永安郡主来家里了。”顿了顿,慎重提醒,“小心点,别被爹发现。”
“是,大公子。”
胡天舒望着天空蒙蒙细雨,叹口气,天磊,做哥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堂屋中,杜平与元青坐着等待主人。
杜平本欲独自一人面见hu总督,让师兄和其他人一起在别的屋子等待休息。可元青不愿意,担心万一出事儿,也有他在旁边护着。
虽然师兄大部分时候都很好说话,可犯起倔来她也无计可施,杜平只得无奈应下。
外头是雨滴砸在瓦上的声音,叮咚悦耳。不多时,又传来男人厚重的脚步声,胡高阳笑呵呵地踏入屋中:“郡主竟来江城做客,府中蓬荜生辉。”
杜平和元青起身行礼。
hu总督视线移到元青身上:“这位是?”
元青正要回答是郡主的护卫,却见杜平抢先一步,笑着介绍:“他是我师兄,名唤元青。”她猜到师兄会说什么,可在胡高阳这种人精眼里,郡主的师兄和郡主的护卫,完全是两种对待态度。她不想师兄被看轻。
元青看她一眼,没有反驳。
hu总督目光一闪,笑道:“好,好,远来都是客,坐下吧。”
侍女立即给三人沏茶倒水,热气腾腾,茶香四溢。做完后侍女们鱼贯而出,还替他们关上门。
元青只觉不对,他见识虽少,但也知权贵府中有客来访,都会命仆从随伺一旁,哪有倒完茶就走人,甚至还关上门。他想来,只可能是主人家事先吩咐。
元青身子紧绷,蓄势待发。
杜平察觉他满身戒备,笑着解围:“师兄莫在意,hu总督知道我的脾气,怕吵起来不好看,这才屏退下人。”她抬头笑问,“我说得对吗?胡大人。”
胡高阳的确是这个意思。他又不是第一次跟永安郡主打交道,也猜出她此行来意。万一谈不拢,被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这肯定不适合被下人看到,唉,人越老越要面子了。
他不禁苦笑:“郡主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杜平:“我和胡大人也算老相识,藏着掖着未免见外。”她省去寒暄,直接问道,“听说胡大人派人将卫翎送回凤阳,却将他母亲卫氏留在府中?”
这话问得差点把里子也给撕了。
就差直接指着鼻子骂他挟持人质。
hu总督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卫翎刚来岳麓书院的时候年纪尚小,如今长大了,他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不过,卫氏不巧着凉生病,便决定先留在江城养病,病好了再回凤阳与儿子相聚。”
杜平笑道:“卫翎尚未行冠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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