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新跟两个姐姐鼓励乔自珍,“不怕。就不信他们在城市里还敢把你绑走!”
大姐给乔自珍传授她的经验,“你先把每月寄家里的钱断了。我当初就这样,谁敢骂我?骂一句扣一百。”然后又问她当地居委会、片警都熟不熟,这些人要经常见一见,搞好邻里关系,有时候呀,近邻比爹妈亲人还靠得住。
余自新担心罗志安那渣滓出狱后找乔自珍麻烦,特意找丧彪帮忙,好言好语,“姐夫,这是我朋友,你可得帮着看顾。”
林通求听到那句“姐夫”笑得嘴角要咧到耳朵根了,“放心,妹妹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表完忠心,他又跟余自新诉苦,“你也劝劝你姐姐,跟我回家见一见家长,总不能这么……这么呀!”
他肤色黑不怎么看得出脸红,可是罕见的忸怩,把余自新看得咬住腮帮子才忍住不笑,简直想问他:总怎么呀?又怕丧彪翻脸。
去年宋秋凤跟金姐买同一小区的小别墅,宋诗远就在后面一排买了一座,林通求的车时不时停在那里,有时大姐还招呼他们一起来吃早餐,哪会不知道。
宋诗远是这么跟小妹说的,“他撒痴撒娇我就要跟他结婚给他名分啊?那接下来不就要催我生崽?他是会怀孕还是会喂奶?”
余自新故意说,“那你就放人家自由嘛!”
宋诗远奸笑,“那我哪舍得?他有次还跟怨妇似的,问我是不是看他学历低,不登对,我就也用他这招,问他,我都跟你这样了,你还要怀疑我的真心?”弄得丧彪再不敢多嘴。
但有时他还半真半假说,是宋诗远设计他,引他上了贼船,这辈子不敢下了。
不过,宋诗远还是打算结婚的。最多再拖个一两年。
她和丧彪这几年好的蜜里调油,越来越默契,不管是缘是劫,她决定试一试。
她还跟林通求认真谈过,两人结婚前找律师做协议,互不干涉内政。
林通求当然一口答应,宋诗远的生意是买手店、服装公司,他本来就不懂时尚潮流。
但原先帮大姐跟徐山平分手的曾律师提醒宋诗远,你的公司要是成了股份制公司,或者想要上市,到时你的配偶要是搞事,影响可不小。
尤其是如果你以后想在美国上市,哈哈,那里律师都是讼棍,婚前协议?婚前协议就是给他们鸡蛋里挑骨头赚客户钱用的。这帮混蛋每小时咨询费上千美元,恨不得有钱人每个都离婚。
要是夫妻俩都只有仨瓜俩枣,那连婚前协议都不必签,可是,你拥有多少?你手下多少人靠你吃饭?你想不想保留对你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那你要把筹码全押在配偶的良心上?还是押在自己周密的准备上?
宋诗远听了这些话,就又有些犹豫。
这次余自新回来,她问两个姐妹,怎么办?
要搁以前,大姐肯定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林通求对你多好呀!结婚结婚!
可现在,她揉揉鼻子,出了个主意,“你俩要是生崽能上户口么?要是没问题,那就见见父母,意思意思,摆酒也行,不扯证。”当年幸好她没扯证。
余自新同意,又补充,“我再找个美国律师帮你问问专业意见。目前我所知道的是,如果你们俩各自保留住所,最多法院判同居,事实婚姻,那他就算想离婚,要你公司股份,对分财产有质疑,也很难让法院冻结你财产。”
宋诗远想了想,忽然笑了,“真要这么算计么?”
大姐小妹异口同声,“为什么不!”
远的不说了,就看看近的,香港那些富豪,女明星给他孩子都生了几个,就是不给名分只给钱。就这还被称为“厚道”“慷慨”呢,有了私生女一个子儿不给的,让老婆隐婚几十年的,多着呢!
怎么,换做女人想保护自己的财产和事业了,就成算计了?
余自新其实不久前找楚健咨询过美国上市公司大股东离婚可能造成的股权分割问题。
时予新几位有最多股权的元老孙娜娜、李霖、刘雯雯,可能很快都到婚龄。李霖和男朋友准备今年十一结婚。
这可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一家的事,时予新现在上上下下有快五百多名工作人员,如果公司股权出了什么问题,影响的可是他们的生计。
楚健刚一听余自新的问题全身血都凉了,再一听放松下来,原来不是她要结婚。
但下一次呢?
他约小布去喝酒,一排龙舌兰酒飞速灌下去,又开了几瓶香槟请人全场人喝。
第二天楚健醒来头痛欲裂,小布扔给他一个软趴趴满是黑点的香蕉,“吃了!补充电解质。”
楚健接住香蕉呻|吟,发现自己躺在她家客厅兼厨房地上,身下是一块沾满猫毛和猫味的地毯,身上盖的毛毯猫味也不轻,一掀开毛毯,里面啥也没穿。
楚健赶紧盖上毛毯,“我靠。”
“我可没非礼你。你吐了。衣服挂在浴缸上面。”小布把咖啡倒进保温杯塞包里,“我得走了。今天老白要开会。”
楚健没更多时间悲春伤秋,因为小布养那只叫球球的猫围着他转了两圈,开始做扒拉猫砂的动作。
靠。
他又成了臭臭。
臭臭坐在浴缸里冲了个澡。他头还是很晕,怕站着洗澡会摔在浴缸摔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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