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羞一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公子……”
“闭嘴!”文书珍忍无可忍,拨开妹妹与鲁恬的搀扶,快步走到文姝姝面前,分开他们二人,抬手朝她脸上扇去,“你这贱人——”
“公子救我!”文姝姝娇娇弱弱,犹如一朵经历风雨飘摇的小白花,躲进男人怀里。
“放肆!”
谢阑衣一手揽住文姝姝,一手抓住文书珍的手腕,妖孽昳丽的眉眼蒙上一层冰霜,冷得能刺痛人的骨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此撒野?”
文书珍被甩开,大受打击,脸色惨白,哀哀欲绝地望着心上人,“谢公子,我不是,我没有……”
谢阑衣懒得再看她一眼,“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看到你对着你姐姐喊打喊杀。”
文姝姝在一旁搭腔,“是的呢,都吓坏人家啦~好piapia~”
她吸吸鼻子,抬眸深情款款,“幸好有公子在,不然我今日怕是小命就要不保了。”
“妹妹,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包括……”文姝姝咬唇不舍地瞥男人一眼,“包括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只要你开心,姐姐都让给你。”
文书珍:? ? ?
你这是在说什么狗屁话?!
感受到四面八方才子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文书珍气急败坏,竟是连贵女的教养都不顾,“文姝姝你放屁!”
“什么指腹为婚,你说是就是吗?我和谢公子定亲那是母亲给我定的,有你什么事儿,你就是嫉妒……”
鲁恬心道遭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文书珍怎么能拿到台面上说呢,她急忙开口:“表哥,姑母操心你的婚事,她看中了文家二小姐,已经托人去文府说和了。”
言下之意既是让表哥给文书珍一个面子,也是向众人解释表哥与文书珍并非私相授受,而是过了家里大人眼的。
谢阑衣的同窗们哗然,有人调侃:“谢兄何时能请咱们喝上一杯喜酒啊?”
文书珍泪光点点,恳切地盯着心上人,却听对方道:“不急,姝儿刚回家,暂且还不适应京城,我也舍不得让她与亲人早早分离。”
姝儿?
文姝姝!
怎么偏偏是那个贱人!!!
文书珍面上血色褪尽,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文姝姝又惊又喜,“怎么会是我?”
她娇羞,她窃喜,“虽然我和妹妹相比,瞎子都知道该选我这种人类高质量女性,可我还是觉得好不真实,像是在做梦。”
谢阑衣拇指擦过她泛红的脸颊,星潭眼眸粗略掠去溢满深情,实则荒芜,他向同僚们解释,“我自小便与文府大小姐指腹为婚,她是阑衣此生唯一的挚爱。”
他冷冷瞥向对面的鲁恬,“许是表妹听岔了,母亲此番与文府说和,也是为了我与姝儿的婚事,并非你以为的二小姐。”
鲁恬被这一眼钉在原地,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她挤出僵硬的笑容,“是……是吧,是我听错了,应该是文家大小姐。”
谢阑衣收回视线,对文书珍道:“文二小姐听明白了吗,我与你姐姐是指腹为婚,天定的良缘,其中并没有你的事。”
“可是,谢公子……”文书珍不甘心。
“你这样纠缠,让我很困扰,而且……”他怜惜地摸摸文姝姝的发顶,“这置你姐姐与何地?”
文姝姝左脸写着“温顺”,右脸写着“懂事”,闻言只善解人意道:“我没关系,只要妹妹好,我就好。”
文书珍文书秀和鲁恬纷纷在脑中发出干呕的声音。
谢阑衣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深情眼望着文姝姝,“你总是这么善良,叫我如何是好。”
“嘤~你这么夸我会不好意思的。”她娇羞地抬起小拳头砸在男人胸口,与对方“打情骂俏”。
“讨厌讨厌讨厌~”
谢阑衣咽下闷哼,用尽平生的自制力才能保持住表情,他掌心包裹住少女的无情铁拳,温声道:“乖,自己去玩,等我会完同窗就去找你。”
“那好叭。”文姝姝惋惜地收拳,“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谢阑衣点点头,嘴角漾着淡淡笑意,冷冽的气质顿时雪山消融,色如春晓之花。
文姝姝暗自吸溜了下口水,美滋滋地离开。
路过文书珍的时候,她还婊里婊气道:“妹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感情的事想开点啦,又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众人:……
她一走,谢阑衣立马收起笑容,对文书珍三人冷冷道:“诸位也请自便。”
鲁恬与人群里一个不出彩的男子对视一笑,而后便文家姊妹俩道:“我们也走吧。”
文书珍面色灰败地被赶出茗兰轩,远远瞧着文姝姝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恨不能生啖其肉。
“文姝姝,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紧紧抓着鲁恬的手,目眦欲裂道:“你准备的人呢,让他来!毁了她,我看这个贱人怎么好意思留在谢公子身边。”
鲁恬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都不想再搭理这对姐妹了,要不是文书珍蠢,她又怎能惹怒表哥。
不过文姝姝也太过嚣张了,她得给点厉害瞧瞧。
“知道了,我这就安排。”
……
鲁恬的宴会请了京城大半的贵女闺秀,其中总有看不惯鲁恬和文家姊妹俩的,七恶在京城不是白混的,这段时间搜集了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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