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手一挥,叫人把这年轻官员给绑了,表现得极其郑重其事,“我怀疑此人是他国间谍,待我回去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好好审问一番。”
皇帝咆哮:“你他娘的就是馋他身子!”
“你下贱!”文姝姝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悲痛欲绝,“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跟他之间纯洁的男女感情?”
她出手太快,以至于在场众人都没有准备,直到皇帝被打倒在地,总管太监尖利的声音这才响起。
“护驾!护驾!”
皇帝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人打过,他坐在地上傻眼好一会儿,直到短暂的麻意过后一阵巨痛袭来,他抬手一摸,沾了一手的红。
“朕流血了?”
文姝姝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鸭,怎么样,我完全不为此感到愧疚呢~”
禁卫军火速将文姝姝包围起来,总管太监充分发挥身为狗腿该有的本分,对文姝姝翘着兰花指,“胆敢伤害陛下龙体,来人,把她压入天牢听候审问!”
太监捏着嗓子的声音太过刺耳,文姝姝揉揉耳朵,态度不以为然,“你叫唤什么,我只不过是打他一拳,我都没说自己手疼呢!”
总管太监:? ? ?
“算了,你是说不过她的。”皇帝用手帕堵住自己的鼻子,挥手让禁卫军退下。
总管太监不可置信看着自己主子,却发现他早已被打击得失去对世俗的欲望。
他可怜的主子呦,怎么就陷进这个女人的魔爪里?
文姝姝踢踏着脚步走过来,看着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皇帝,“你还好叭?能坚持住写下立后的诏书吗?”
“别死在我封后这几天,那可真晦气。”
皇帝:……
总管太监怨毒地瞪向文姝姝,恨不得把这人劈成两半。
却不想文姝姝敏锐捕捉到他的眼神,心生不喜,摆出恶毒嘴脸向皇帝进谗言,“这太监长得好丑,我看了心情不好,让他去跟婉妃搭个伴儿吧。”
总管太监乃是皇帝的心腹,他当然不愿,正想着借口如何拒绝时,就听文姝姝这个贱人宛如一条毒蛇,在他耳边吐着蛇信道:“你要是舍不得他就一块去呗,正好还能和婉妃日夜相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皇帝:……
他知道,文姝姝这个狗东西不是在说笑,她真能干出这事!
于是总管太监被塞住嘴拖了下去,文姝姝勾搭了一个小哥哥心满意足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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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宫文姝姝正要和小哥哥温存一番,突然想到自己除了储秀宫无处落脚,遂毫不客气揪着皇帝的耳朵大喊:“给我腾出最好的宫殿,家具摆件一并都要最好的!”
皇帝被揪得头一歪,吃痛道:“好好好,朕这就让人去办,你先放手,先放手。”
宫里最好的寝殿莫过于皇帝自己的寝宫,文姝姝视线在养心殿内巡视一圈,勉强接受,但还是忍不住挑刺儿。
“你这床也太硬了,给我换成用一千零一只大鹅腋下的鹅毛制成的床褥,不然我睡不着。”她颐指气使。
皇帝跟在她身后,就像是在小太监般伏低做小,“换换换,你说什么是什么。”
“那你还不快去废了皇后还有婉妃,你在磨蹭什么。”文姝姝斜着眼瞧他,“难不成你想让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说来也是瞧,她刚提起这二人,外面就有人禀报说是皇后与婉妃求见。
对上文姝姝似笑非笑的眼神,皇帝一瞬间头皮发麻,他赶忙道:“朕去处理她们,你先休息休息。”
文姝姝不听他的,“来都来了,见见她们又不费事。”
皇后此番前来是为了婉妃一事,秀女殴打宫妃乃是重罪,开国以来独一份的案例,需要禀明皇帝。
进了养心殿,皇后还未开口,身后的婉妃就猛地蹿出来扑到皇帝怀里,嘤嘤抽泣:“陛下要给臣妾做主~”
这时文姝姝从皇帝身后走出来,学着对方的模样捏着嗓子,“陛下也要给臣妾做主~”
婉妃的哭声一哽,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她脸色忽青忽白,咬着牙目眦欲裂,“你怎么会在这儿?!”
文姝姝对着婉妃粲然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皇后见这二人似有旧怨,眉头一皱,“这位是……”
婉妃充满恨意指认文姝姝,“她便是殴打臣妾的秀女!”
文姝姝面露委屈,十分可怜,“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婉妃仰起自己红肿的脸颊,“这就是罪证,不是你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婉妃跪在地上,摆出最怜弱的模样,眼泪一颗颗落下,“陛下,一个小小秀女都敢踩在臣妾的头上,臣妾不活了……”
文姝姝冲皇帝努努嘴,“听见没,人家不想活了,还不快上鸠酒白绫匕首三件套。”
皇帝:……
皇后:……
婉妃的哭声被按下暂停键。
皇后见皇帝对这秀女的话并无责怪,心下有了计较,于是站出来说道:“婉妃只是一时想不开,还望秀女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文姝姝微笑,“我从不和死人一般见识。”
皇后:……
“是她先冤枉我的。”文姝姝伤心地垂下眼眸,扯着皇帝的衣服,“陛下你说句话呀~”
皇帝被她拽得东倒西歪,扣住龙椅扶手这才勉强坐定,轻咳一声道:“据朕了解,是婉妃无事生非,先招惹的秀女,搞得储秀宫乌烟瘴气,即刻废黜妃位,打入慎刑司劳作,以正后宫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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