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姝盯着太后阴沉的视线躲到皇帝背后,在他耳边进谗言:“你看我尽力了,婆媳关系根本不可能和谐相处,把她赶出去叭。”
皇帝:……
太后:? ! ! !
哀家可听见了!
她气得颤巍巍指着文姝姝,“你要赶哀家出宫?”
文姝姝自皇帝身后冒头,疯狂甩锅,“不是本宫的主意,是你鹅子啦。”
“他嫌你又老又丑事儿还多,早就不想养着你了。”
皇帝拼命摆手,“不是朕,朕没说过这话。”
敏妃合上吃惊的下巴,忙安慰太后,“是呀,陛下的孝心人尽皆知,怎么可能赶您走。”
太后闻言刚要冷静下来,就听文姝姝在一旁小声逼逼:“陛下当然孝顺啦,赶您出宫方便您寻找人生第二春,先帝死的早,陛下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爹。”
皇帝头痛欲裂,“文姝姝你少胡咧咧!”
“哦好。”她一秒变正经,上下打量太后,客观地评价:“虽然您年纪不小了,皱纹也多了,脾气也不怎么好,但在找老伴儿方面还是很有市场的。”
太后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呵斥:“放肆!哀家看你半分母仪天下的样子都没有!”
她看向自己儿子,“哀家不同意你立她为后,正好封后大典还没办,哀家看敏妃恭敬和顺,哪点都比眼前这个女人强,非常合适皇后这个位置。”
敏妃在旁顿时挺直腰板,眉目舒展,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文姝姝轻瞥她一眼,“不行,她太丑了,你儿子不同意。”
太后冷声道:“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文姝姝暗自掐着皇帝,面上嘤击长空,“宝,你说话呀。”
皇帝挤出一个扭曲的笑,“母后,封后一事朕已经同大臣们商议了,岂容反悔如儿戏?”
太后:“你还知道是儿戏?!”
文姝姝对手指,“您仔细看一看,人家身上还是有挺多优点的,虽然我家暴,苛待妾室,不尊老人……但我知道我是个合格的贤后!”
皇帝:“……”
太后:“……”
敏妃:“……”
太后指着文姝姝,难以置信地盯着儿子,“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文姝姝嘿嘿一笑,“当然是爱~的迷魂汤。”
她上前捏住太后下巴,虽然面上带笑,眼底却锐利深沉,令人不寒而栗。“老东西,你最好安分些,不然让你早些见先帝也不是不可以。”
一瞬间,太后仿若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透心凉,心飞扬,冰雕般一动不动。
“你……你不敢!哀家是太后!”她色厉内荏道。
文姝姝一拳打在她儿子身上,眉眼带笑,“你看我敢不敢。”
皇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朕?
敏妃乍然失色,尖叫道:“陛下……”
文姝姝揉了揉手腕,“我这个人一向是以和为贵,以(武)德服人,以(武)德报怨,你们最好别惹恼我。”
“懂?”
太后看着自己儿子在这个女生眼皮子底下一声也不敢不吭的模样,这哪里是被灌了迷魂汤,这明明是被打怕了!
她的一颗慈母心肠一抽一抽地疼,搀扶着儿子颤声道:“儿啊,你这是从哪儿招来的煞神?”
精神与身体备受折磨的皇帝:“……儿臣也想知道。”
敏妃欲哭无泪,这女人这么牛逼,连皇帝都敢打,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眼见着这宫里待不下去了,电光火石间,她灵光一闪,跪在文姝姝面前,“以前都是臣妾有眼无珠,惹恼了您您可别跟我一般见识,臣妾年纪大了,想自请出宫,去五皇子的府上养老,决不碍您的事,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太后没料到敏妃反水这么快,一双浑浊的眼瞪着她。
敏妃却顾不得那么多,兄长的事是没戏了,但她还有儿子,得替儿子考虑。
“行呀。”文姝姝端起茶水漱了漱口,“我这个人是非常好说话的,让你儿子拿出一百万两赎你出宫,不然想都不要想。”
“……”敏妃:“……其实在宫里待着也挺好,和姐妹们说说话聊聊天绣绣花,一天天就过去了。”
文姝姝点头,“是呀,你们这些嫔妃都在我的手掌心,到时候我想使唤谁就使唤谁,想打骂谁就打骂谁,谁要惹我不高兴我就把她做成人彘!”
“……”太后咽了咽口水,“哀家还挺想念先帝的,皇陵是个好地方。”
“……”敏妃心神恍惚,“臣妾……臣妾想了想,觉得还是跟着儿子生活比较好,给宫里省银子。”
文姝姝蹙起眉头,她关心道:“可是一百万你们拿得出来吗?不要逞强,和我一起生活的乐趣是你们想不到的。”
太后/敏妃齐齐摇头,这种身不由己,打骂随人的乐趣她们不想感受。
“也是。”文姝姝怅然若失,“金钱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会有的。”
她喜笑颜开冲婆媳俩人挥手,“我等你们的一百万两呦~”
皇帝重重叹口气,对着太后和敏妃道:“何必呢。”
何必招惹这个女魔头。
是呀,何必呢。
太后与敏妃对视一眼,纷纷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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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逃离文姝姝的魔爪,敏妃砸锅卖铁跟儿子要,总算凑够了一百万两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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