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若的手机屏幕刚暗下去,裴琛的手机进了电话,还是苍雅。
苍若忽然想起裴琛和苍雅下午喝过咖啡,裴琛对苍雅的语气还那么暧昧。
她有个舍友家境不太好,交了好几个干哥哥,这个舍友和干哥哥们弄出来一个梗,喝个咖啡。
只要干哥哥约舍友出去喝个咖啡,那就是开房放飞各取所需。
苍若想起了这个梗,严重怀疑裴琛和苍雅也放飞了,重点是裴琛又和她亲热。
她冲进浴室狂呕一顿,一遍遍洗脸漱口。
裴琛丢下手机,大步走近,倚靠在浴室的洗漱台旁盯着看,苍若弄了快半个小时还没完呢!
“要不要消毒液?你这是害喜孕吐?温昊的?”
男人身边不乏一两个月换一个女友的纨绔子弟,他本人这么久了却没有搞定领证妻子。
重点是领证妻子极可能给他戴了顶喜闻乐见的绿帽子,他强压着火气“嘘寒问暖”。
“你神经病,变态……”
苍若气得够呛,打算出去到客卫继续洗脏东西,和裴琛擦身而过时被箍住了腰,强势地按在洗漱台上。
俯视着白蔷薇愤怒又充满厌恶的这张脸,裴琛还是没忍住,俯首吻下。
苍若紧咬牙关,从头到脚都迸发着抵触的情绪。
片刻后,裴琛索然无味,撤开,“木头似的,温昊亲你也是这个死人样?”
不等苍若有所反应,裴琛的手机又响起了来电铃声,他提步走出浴室,苍若想到了什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浴室,抓起了手机。
果然又是苍雅的来电。
只因为原书提及在一个雨雪霏霏之夜,裴琛和她吵架后出去夜会苍雅,回来后就逼着她给苍雅捐一只肾。
此刻裴琛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里泛起的冰雪肃杀之色渐趋浓郁。
“裴琛!现在,你能算是我的男朋友吗?”
领证丈夫·裴琛咬肌鼓了鼓,神色微缓,“如果你和温昊分手后没有藕断丝连,那我不止是你男朋友,算是你的丈夫,凡是丈夫应该做的我都会做,凡是我力所能及的都会给你,命也可以给你。”
恋爱四年被直播分手,这是苍若一碰就疼无药可解的伤,她神色痛苦了一瞬,苦笑了声,从裴琛的西裤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缓步走到卧室的阳台,开了纱窗。
她略显笨拙地打火,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展现出她颓废无奈又真实成熟的一面。
看着这样的白蔷薇,裴琛的那根弦狠狠颤了一下,这样的人儿,正好他也喜欢得心痒入骨。
只要她没有怀上温昊的种,就还是他的妻子。
裴琛抱臂看着,目光审视又矛盾。
苍若的视线从窗外撤回来和裴琛对视,语气渐趋悲戚,像是在埋葬曾经的心爱之物。
“裴琛!你没有走心谈过恋爱吧?这样说吧,你看分手的‘分’字,上面,恋爱时是个人,为恋人可以站在刀锋上,等到不爱了,把你的心一斩为二,你还会心存幻想?”
裴琛一张脸隐在晦暗中,他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无法感同身受,似懂非懂间,苍若语气里那淡淡的嘲讽刺痛了他。
温昊为她站在刀锋上,他无缘得见;温昊为了十万块抛弃她,他有幸看了个全场,还负责善后。
对她,他走心走到他爸的姥姥家了,她还不让他随便亲亲?
他已经够贪婪了,她比他还要贪婪,想要他的钱,还想剥夺他接电话的自由,该死!
苍若没有注意到裴琛情绪不好到想掐死她,笨拙地在烟灰缸边磕磕烟灰,语气渐渐升温。
“我承认你很会甜言蜜语,是个女人就没有抵抗力,能够被你倾心深爱的女人一定很幸福,我也很憧憬被一个优秀男人宠得面目全非,好了,不说废话了,你要是心里有我那么一点点,可以答应我今晚不见苍雅吗?”
说完,她把手机还给裴琛,垂下头去,一如秋花不胜疾风般柔弱,裴琛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她心里真没底气。
“可以!今晚我不出去陪你睡觉!”
裴琛应得毫不犹豫,伸手夺过去苍若指间的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然后在烟灰缸摁灭,关好纱窗,搂着人儿离开阳台。
在床边坐定,裴琛指尖叩打着苍若的腰间,“不过,我想听你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反应那么大?要么我让沈牧安排一个女医生过来,给你把脉看看是不是害喜?”
他这人向来目标明确又疑心极重,无论如何白蔷薇都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既然和温昊那么爱,分手之后怎么能一下就断干净?
他的底线是分手前,白蔷薇和温昊滚过床单,他也无所谓,但分手后,她和温昊即使有一点点藕断丝连,他也无法接受,更别说怀了野种。
苍若无力吐槽裴琛的无敌想象力,“没必要大晚上麻烦别人,如果你能马上做一件事,做完后我就给你解释,信不信由你。”
裴琛一抿薄唇,轻然捏住了苍若的下巴,抬起,顺着浴袍领口淡漠散漫地往里瞥了眼,“做什么?弄你?美人计没用。”
这人满脑子的流氓道道,苍若不由得红了脸,推开他,语气认真,“敢让我看看你和苍雅喝咖啡的实时视频吗?”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点事儿,好在那个咖啡店是裴氏的产业,他给助理赵康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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