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的粥也不烫,一会就给喝完了。
我去洗碗。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
卫煦也把钢笔收了起来,放到他们屋子的抽屉里,然后出去,让他们开始洗脸洗手洗脚,然后就准备睡觉。
家里洗漱的盆子都做好了标记的。
傅则把厨房里收拾干净,出去就看到卫延泡着脚还在捧着棋谱看,不仅仅要看,看完之后还要自己琢磨着下,这个东西不能急躁。他是打心里把卫延当成亲人才教他。
卫延听见这些话,就有种回到上辈子的感觉,他能学习那么好,很大的原因是他爷爷的学习方法得当。
姐夫,要不你跟傅寻下,我看看你们谁会赢?
傅则看了一眼傅寻,棋谱我只是略略翻过。
傅寻也特别高兴,他也想跟爹下棋,但他很忙,所以都没有缠着他。
好,我可以的。
卫煦没有办法理解他们,在旁边默默的泡脚,然后给傅言梳梳头发,晚上一会就睡觉,上面的皮筋可以取下来了。
傅选对他们那个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坐在一旁摆弄拼图,但他自己总是拼不好。
卫煦给她们做的都是有棉的拖鞋,穿上特别的舒服,这边靠近棉花厂,棉花还是够用的,倒是不缺过冬的衣物。
傅言穿着小拖鞋,过去给他帮忙。
弟弟,是这个,你弄错了。
傅选哦了一声,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她给帮忙拼。
傅则跟傅寻已经开始下棋了。
卫煦也站在旁边看了一下。
傅则抬头跟卫煦对视笑了一下。
卫延本来也是紧紧的盯着棋盘的,但就是看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刚的对视笑很好品,他一直都看的出来爷爷跟奶奶之间似乎有什么矛盾一直没解开,但现在变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怎么不知道?
傅则下棋靠的是这么多年的经验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有大局观,五子棋最忌讳的就是只看眼前这一步棋,不然可能对方已经在早早的埋线了。
他们两个人下棋速度就变的慢了很多。
卫延也看的觉得很有意思。
最后毫无疑问是傅则赢的。
傅寻没有什么失落,瞪得眼睛就亮了起来,真厉害。
卫延就不一样了,他想起来那句话,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他大爷还是他大爷,反正永远输的就只有他而已,是吧。
卫煦看他们下完,好了,收起来吧,下棋是个好事情,可以锻炼你很多方面,但不能痴迷,知道吗?傅寻又不打算走这条路,所以就当做一个爱好而已,小孩子没有自控力。
傅寻乖乖的点头,然后又过去拉着傅则。
爹,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还想学。
傅则想了一下,我近期都没时间,不过像晚上,倒是可以抽出来一点时间跟你玩。
傅寻已经很满足了。
卫延在旁边看着,又瞅瞅连几块拼图都还在摸索阶段的亲爹,他终于能感受到遗传的重要性了,所以他这么差是像谁?难道智商这东西还是逐渐递减的,非常不科学。
傅选看着傅言把拼图又拼好一遍,还是嘴甜的夸人。
姐姐真厉害。
卫煦过去把东西给他们收起来。
准备回屋里睡觉了,傅选。
傅选今天不用人催,哦,好的。自己就蹬蹬跑进屋子里,半爬到床上,小脚把自己的鞋子一蹬。
娘,我今天可以睡在你跟爹的中间吗?
卫煦还没开口。
傅则进来就摇摇头,不行,你有自己的床,为什么还要睡在我们中间?
傅选被否定之后耷拉着脑袋,那好吧。自己又跑到自己的小床上。
卫煦抿嘴笑笑,你明年还要去跟哥哥姐姐睡。
傅选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踢着小脚脚,那我会想娘的。
三月底,许勤生了,据说是吵架生气导致的早产,早产算是一个多月,晚上十点多送到医院的。
卫煦中午知道的,她跟傅则自从回来,工作就很忙,她中午下班也没再食堂吃饭,先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病房里围了一圈的人,王余波,许勤的娘以及王余波的娘。
卫煦就知道她婆婆没走,她娘也来了,以为没多大事情,这次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意外?
许勤娘知道卫煦跟许勤的关系好,看她过来赶紧到她身边,人就早上醒了一会,现在还睡着呢。
卫煦担心的看了一下,那婶子咱们出去说。
许勤娘拉着卫煦的手就先出来。
难为你工作那么忙还大中午的跑过来。
卫煦不讲这些,怎么样?大人孩子都好吗?
许勤娘提到这个还算是有些高兴,母女平安,就是有些早产,看着太小了。
卫煦过来也没买东西,从包里拿出来三十块钱,给许勤多买点好吃的补补,怀孕生孩子本来就对女人的身体有损害,一定要把月子做好。
许勤娘看这三十块钱确实多,她们那边亲戚也顶多了两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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