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煦跟傅则都没心情,你先去给你大姥姥吃吧,我跟你爹都不饿。
傅言欲言又止,她想说,昨天晚上就没吃,爹娘眼下的黑眼圈都熬出来了,晚上也没睡好。
大姥姥,吃早饭吧。但还是提着饭盒过去。
张凤芳见儿子的情况确实很稳定,也有心情吃饭了。
还真是的,昨个下午就没吃,傅言这是你做的吗?
傅言摇摇头,我大哥做的,他做饭好吃。
张凤芳还真是不知道,你大哥还会做饭呢,这厉害的人真是干啥都厉害。
卫杨树也是吃了起来。
饭还没吃完,卫延就醒了过来。
傅则跟卫煦站在病床右边,张凤芳跟卫杨树站在左边。
儿子,你醒了,有没有事啊?伤口疼不疼。
傅则跟卫煦都没说话。
卫延看看床边的人。
娘,我,还是有些疼。说完又看看傅则跟卫煦,堂姐,姐夫。
傅则跟卫煦对视了一眼,难道卫延是骗他们的?
你怎么样?昨天的小偷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卫延嗯了声,比较壮,我不知道他身上带着一把刀。
卫煦笑了起来,她真的以为卫延走了,这么看来还是他。
以后不能这么冲动,即使抓小偷也要注意一下。
谢谢堂姐关心,我记得了。卫延知道危险。
卫煦听到这句话,眼睛里掩不住的失望,这真的不是卫延,他不会这样跟自己讲话的。
傅则伸手扶着她,没事。
卫杨树也赶紧跟儿子说话。
卫煦看着他,能明显的感受到他对待彼此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亲昵程度,这是掩藏不了的。
傅寻也感受到了,他也看到爹娘眼底的失落。
一上午时间,基本上亲戚们也都知道这件事情。
卫桌也带着孩子过来,看到卫延躺在床上,也掉了眼泪。
你说昨个从家里回去,你怎么就出事了呢?我要是知道,怎么着也要拉着你在家吃顿饭的。
卫延拥有着所有的记忆,但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多年对堂姐跟姐夫那么好,自己那段时间好像就是迷迷糊糊的,现在才清醒过来,可他知道谁是他的家人。
姐,没事的,我只是挨了两刀而已。
傅则卫煦带着几个孩子站在边上。
医生过来找他们家属过去。
傅则跟卫煦看看他们都没空,俩人一起出去。
病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在家里好好休养就没事,另外关于他后脑的那块淤血,压迫了他的精神,现在已经全部消散了,另外我想问一下,他之前精神有没有异常,比如说智商像两三岁的孩子。
卫煦摇摇头,并没有,他一直都很好。
但现在她跟傅则心里已经明白了,应该是十几年前,卫延出事碰到了脑袋,有神经压迫,造成他当时的一个精神状况不好,而卫宴也阴差阳错的过来了。
医生也只是纳闷,按理说智商会受到影响的,那就好,现在也已经完全复原了,不过他可能会对过去的事情有些模糊,但慢慢的恢复过来,就会对过去的记忆完全记起来的。
傅则跟卫煦出了医生的办公室里,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带着孩子们回家吧。
傅则也有感受到卫延的态度变化,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现在的卫延就是真正的卫延,对他们态度疏远很正常,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好,我正好昨天晚上也没休息好。
傅则卫煦都是成年人,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也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傅则站在病房门口,冲着几个孩子招招手。
大伯,大伯娘,卫延没什么事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跟我们说。卫煦笑着跟他们说,她知道她现在可能笑的并不自然。
张凤芳哎了一声,上前来拉着卫煦的手,好,真是辛苦你们了,昨天又在这里陪了一夜。
卫煦看了一眼卫延,抿嘴摇摇头。
这都是应该的,大伯娘,您好好照顾他吧,他这伤口还是挺深的。
张凤芳连声哎了两下。
傅则握着卫煦的手,傅寻他们三个也旁边跟着。
傅选也觉得怪怪的,看看傅寻跟傅言,都没说话,他也没有开口问。
卫煦跟傅则回家里洗漱好了,然后煮了点饺子吃完就躺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谁也没睡好。
傅寻他们三个在堂屋里待着。
傅选看看她们两个。
大哥,好像哪里不对啊。
傅寻跟傅言对视一眼。
确实不对。
傅选终于等到他回应自己。
对啊,堂舅舅还在医院里躺着呢,爹娘居然就带我们回来了,那可是堂舅舅哎。他说着托着自己的下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傅言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没发现,在医院里堂舅舅跟爹娘说话就很客气,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傅寻当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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