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笑?”乔景明捏她脸,软软的手感极好:“霸道。”
苏玥反倒骄傲上了:“对啊,我就霸道,没有理由的霸道,以后只会更霸道,你真的想清楚要跟我结婚了吗?”
男人大掌用力揉几下她毛茸茸的脑袋,一言不发,但环在她腰上逐渐收紧的手足以说明一切。
唉,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执拗。
不过……她居然开始有点乐在其中了。
“你还没见过我爸爸呢。”她说。
乔景明勾了勾唇:“我倒是想见。”
苏玉修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物,从前是因为他身份地位高,一般人见不着;现在是因为身份地位过低,一般人也轻易见不着。
这人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与众不同的一生。
相顾无言了许久,才听乔景明开了口,一张嘴便让苏玥惊愕。
他说:“今年过年,我陪你去看他,好不好?”
“真的?!”苏玥挣脱出他的怀抱,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他。
乔景明好笑又无奈,重新把人抱紧:“骗你不成?”
苏玥这下倒是不反抗挣扎了,抱住他疯狂亲昵,把他单薄的衬衣撩得乱糟糟。
“爱你哟!”
这话狠狠取悦了乔景明,掌心细细抚慰在她发顶,他呼出口气,带着难以名状的惬意感。
“不喜欢口头爱,我想要……”他缓慢地把唇凑近她的耳廓,喷出的气体一团一团落在她皮肤上:“……你实际的爱。”
苏玥一头雾水眼神澄澈,压根没把话茬往那方面想。
“实际的……爱?”
那是什么……额……
看着男人不会好意的笑,她瞳孔放大瞬间了然。
“臭流!氓!”
果然男人不能开荤,一开始就完全停不下来了好吗!即使是半开也不行!
她支撑起胳膊就要往外跑,某个大灰狼露出獠牙一口将小白兔咬进窝。
苏玥不知道这一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总之手腕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乔景明愧疚地帮她揉关节,但那双安慰她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有餍足样!
“再也不信男人嘴里的几分钟了!”
自从迷糊间许诺了那男人什么“一辈子在一起”,乔景明就蹬鼻子上脸,以前只会亲亲,连手都不敢乱放。
现在不仅要亲亲,还要吃豆腐,吃少了不行,多了就窃喜!
怎么会有这么精明的男人啊!
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撑不了几天了,还不就成为他的“瓮中之鳖”?
*
四月初,早熟的一批黄果兰开得正艳,乔景明中午来接苏玥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口袋里揣了三朵黄果兰。
一扑进他怀里,那馥郁的香味就源源不断地传入鼻腔,好闻地紧。
苏玥像小狗似地狠狠吸了吸,感叹道:“好香啊!巨香!是什么味道!”
乔景明献宝似地从兜里掏出那三朵白如雪的黄果兰,一只别在她耳后,一只插入她发丝中,一只被她捏在手心把玩。
“太好闻了这味道,我好喜欢!”
苏玥第一次见到真实的黄果兰,花香好像比她闻过的什么月季、桂花,甚至比栀子花还香点!
“喜欢就好,上车吧。”
男人一个扫堂腿上了自行车,苏玥紧跟其后,欢喜地抱住他的腰,只听得清脆的叮铃铃响起,过路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家里的胭脂花也早在两个月前长大开花,到了现在,黑色的小种子已经在花蕊里躺着了。
乔景明又给她送来几盆空花盆,整个阳台种满了漂亮的胭脂花。
再等几个月,这一排的胭脂花将会盛开成一大片,再长久一些,花朵会沿着阳台绕出去,楼下的人也能看见这壮观的紫色花海。
饭后,苏玥发现家里粮票被造完了,钱倒是因为工资攒了不少,她打算下班后找个地方换点粮票肉票。
乔景明跟苏玥谈对象后,知道了她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事出门一趟,具体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苏玥到底在外面做什么。
……
半个月后,雷鸣找他找到了家里,恰逢乔景明在小院儿里跟苏玥温存,也恰好苏玥最近几天来了例假,肚子不舒服,他特意待得久了些,帮她揉了揉肚子才回家。
没想到天都大黑了,雷鸣这小子还站在院门口等他。
见到人,忙迎上来。
“哟!乔哥,最近跟嫂子打得火热哈,这么晚才回家。”
乔景明对他突然的造访表示略微惊讶:“你怎么来了?没事做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乔景明带着人进了一条巷口。
“这不是有事找你嘛,结果你俩妹妹说你不在家,说你一下班就去对象家里了。”雷鸣打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咋的,这有个对象忘了兄弟,上回你走之前我不就说让你多来看看兄弟吗,这都好几个月了,也没见你登门拜访。”
说罢他啧了声:“真是用得着我的时候才来,用不着就把我丢屁股后头!”
乔景明好笑地锤他一记,递过去一只烟。
这烟是他基本上每天随身携带,并不是自己抽,而是给别人的。
这不,派上用场了。
“最近厂子里事多,下班后又忙着跟苏玥在一块儿,忘记你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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