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时间,就做一些。”柳玉莲平时就是做做绣活,弹弹琴,再做一些吃食。
田地里的活有人干,柳父时常去盯着,也不用柳玉莲多做其他的。
“你对他们这么好,他们不一定就记得住。”柳父有些心酸,哪怕柳延敬是自己的儿子,他都觉得女儿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至于何锡元,那就是顺带送一些东西给他。
何锡元未来会如何,柳父也不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石元村的村长时不时去看看柳家的小麦地,看着那些小麦长得那么好,他就想着那些培养液是不是真的对小麦有用。柳家种植的草莓和棉花都特别好,之前种的青菜也长得快,柳家大房也吃了那些东西,说明用培养液种出来的东西没有问题。
柳家用培养液浇灌那些作物,还有弄其他的一些东西,比如农家肥。
村长这么盯着柳家大房的小麦地,就是想着确定那些培养液好用,他们也能用一用。
“再过一个月大半个月的,就能收获了。”张寡妇在路上正巧遇见的张村长,“瞧着吧,准能收获不少。”
张寡妇的心情好,她早早从柳家大房那边买了培养液,给家里的那些田地都用上了。她送给娘家大兄的培养液不多,就那么一两坛子,她大兄也是有给钱给她的。
毕竟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坛子要五十文钱呢,好在能用一亩地,分三次用,倒也不算特别贵。
张寡妇只要看到田地里那些迎风摇摆的涨势好的作物,她心情就非常好。自家用的早,张寡妇也不去说其他人,毕竟这种东西好不好用都说不准,万一不好用,作物还死了,那更可怕。
“赚大钱了,这么高兴?”张村长道。
“谈不上赚大钱。”张寡妇回答,“这些日子一直在干活,守着草莓地,帮着采摘草莓。赚的还可以,都是辛苦钱。”
“行。”张村长想张寡妇倒是懂得奉承柳家大房,张寡妇一家子也是实实在在做事情,“有事情就好好做,别偷懒耍滑头。”
“哪里可能偷懒耍滑头,我可不想你们抢了我们家的活。”张寡妇道,“他们家还在镇子上买了不少地,可能也要人。”
张寡妇不知道柳家大房到时候雇佣谁做事情,反正他们家都得试一试。能在镇子上或者村子这边干活,多好啊,钱也不少。
往常,农闲的时候,家里的男丁去镇子上找活干,也不一定就有活干,可能还得去县城去府城。然后,他们还赚不到很多钱,带回来的钱也不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还瘦了许多。
张寡妇平时没少说儿孙不聪明,不像她,可她也心疼儿孙。
“我们村子离镇子也近,走上一刻钟多功夫,也就到了。”张寡妇道,“去村子里远一点的山上,有时候还要更久呢。”
张寡妇就觉得这些事情能做,哪怕钱没有府城的那么多,但是轻松多了。家里的人也没有那么瘦弱,这就是赚到。
“能做就做。”张村长无话可说,张寡妇家凭实力获得的活,村长哪里能多说什么,也不可能不让张寡妇去做。张村长也害怕泼辣的张寡妇,不好弄。
都是一个姓氏,一个宗族的人,张村长没有多为难张寡妇家。大家也算是亲戚,差不多就得了。
元宵节这一天,柳父早早就送吃食等物去军营,他还得赶回去过节。
柳延敬看了老姜赶牛车,而不是之前的张二爷,想着家里是在镇子上找的人吗?
“买了三个奴仆。”柳父道,“清云要读书,平时去看田地的时候,也得走路,就买了人。”
“好。”柳延敬点头。
“元哥儿没来?”柳父没有看到何锡元,疑惑,“去他姑母家过节了?”
“没有。”柳延敬摇头,“有敌情,他就带人去了。”
柳延敬看得出何锡元想要快一点爬上去,柳延敬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谁能想到何锡元能那么疯。
何锡元说:家里又不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没有儿女,不像你,有那么多牵挂。
何锡元只知道要是他不努力一点,他的祖母就要解除他和柳玉莲之间的婚约,他得多努力,拼一点,早点爬上去。到那个时候,就算祖母不同意,他也能离开那个家。
柳延敬见何锡元那么拼,也意识到何锡元对柳玉莲的重视。何锡元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没有想着要放弃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柳父听到柳延敬的话,多多少少也明白一点,“有的东西是给他的,多注意一点,不能说伤药好用,就多用。”
“是。”柳延敬道,“小妹配制的药膏更好用。”
柳延敬有带柳玉莲配制的药膏,他就发现一样的方子,不同的人配制出来的药膏药效还是有一些差别。不过其他人配制出来的药膏也不差,比以前的那些药膏好多,还有其他的伤药都不错。
“别指望你妹妹天天给你整这些。”柳父道。
家里离军营不算近,不好带鸡汤,就带了烧鸡熏鸭之类的。那么柳延敬不一定要去厨房,兴许烧一堆火,稍微烤一烤就行。
等柳父走的时候,何锡元还没有出现。
到了傍晚,何锡元才带着人回来,何锡元的手臂受了一点伤。
柳延敬给何锡元做简单的包扎,像这种不是非常重的伤,这些士兵不一定就有去军医那边看,有的就是自己拿了伤药在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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