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姨娘见此,要她去说儿媳妇吗?儿子和儿媳妇再外面打工,她和女儿基本都没做什么,再那样下去,就怕她们要成为惹人厌烦的存在。
柴姨娘想来想去,还是得来找柳父一趟。
都说家丑不宜外扬,柳父应该让柴姨娘母女进府说话才是。但是柳父就是没有让她们进屋子,免得她们到时候赖着不走。
“按照以前的规矩,庶女出嫁的嫁妆是在五百两白银左右。”柳父道,“但是我们家曾经被抄家,被废除爵位,你们又分出家去。你分家时,其他人分到的银子,统共加起来都还没有一百两银子,也不好给芳姐儿五百两白银置办嫁妆。”
柴姨娘感觉不对味,“其他姑娘都是那些。”
那些庶出姑娘在柳家被抄家之前嫁人,她们的嫁妆就是按照当初侯府的规矩办的。
如今,柳芳要定亲要成亲,那么侯府怎么能少给银子。
“府里没有那么多银子。”柳父道,“便给她五十两置办嫁妆,这些银子,也是普通人家好几年的收入。”
柳父在石元村的时候就感觉到没有银子的艰难,若不是女儿争气,只怕他们现在还为那一两文钱犯难。
因此,柳父不可能给柳芳那么多银子置办嫁妆。
“给她的嫁妆钱多了,她的其他兄弟怕也是也有意见,他们分家都没有分这么多。”柳父道,“现在家里的钱,跟你们本来也没有关系。”
柳父给五十两银子,还是希望柳芳能安心过日子,而不去想过多的东西。
“这……这……是不是太少了?”柴姨娘道,“其他人要是说多了,侯爷,您不是该多分一些东西给他们吗?”
“是不是再多给你们一些东西?”柳父挑眉。
“大家都有,不是吗?”柴姨娘就是想从侯府再抠出东西来。
“若你不想要,那么这五十两银子也不用拿去了。”柳父哪里可能纵容柴姨娘。
若非柳父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做,相对清闲一点,他才不可能跑到门口跟柴姨娘说这些话。柳父前一段时间在市井生活,也有些习惯,不怕在门口跟柴姨娘说这些话。
反正他们都经历过更加艰难的事情,不怕被人嘲笑。
“侯爷,这么少,不是让人笑话芳姐儿吗?”柴姨娘道。
“府里的钱,不是我赚的。”柳父直言,他拿着皇帝赏赐的银钱置办田地等,本身就不是特别。他认为那些银子就该给柳玉莲,是柳玉莲研究出培养液,才让家里能好起来。
柳父能恢复爵位,他就已经觉得很不错,就不该再要那些赏钱。奈何家里没有那么多家产,等到他们回京,还有更多需要耗费银子的地方。
所以柳父就厚着脸皮用那些银子置办一些东西,这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给柳芳那么多银子,他也不可能给其他几房更多的银子。他给柳芳五十两银子,那也算是给足了柳芳这个女儿面子。
“不想要,就走。”柳父道。
“父亲。”柳芳忍不住开口,“就只有柳玉莲是您的女儿,我就不是您的女儿了吗?她是县主,又得了那么多东西,而我呢?”
“你有她那么大的能耐吗?”柳父问,“家里的那些东西,是靠你得来的,还是靠她得来的。”
“她又还没有出嫁,赚的东西,本就该归到公中。”柳芳道。
“哦,可你们分出去了。”柳父回答。
“……”柳芳就想自己兄长干嘛要分家出来,真真是便宜大房了。
柳父没有再理会柳芳和柴姨娘,直接回家里,把门关着。柳父让人给柴姨娘和柳芳送五十两银子置办嫁妆,柴姨娘要给柳芳置办什么东西,那都是柴姨娘做主。
柳母见柳父在那边唉声叹气的,心想:活该,谁让你儿女多。
“可要等她成亲之前,再添妆?”柳母问。
“添点就添点,不用多。”柳父道,“她的其他几个哥哥都没有得到那么多东西,她拿那么多东西,其他人怎么想?是不是也跟着她多来这边,多晃悠几次,哪怕被拒之门外,也要来?”
“侯爷说的极对。”柳母道。
这一天傍晚,发生了一件让三房柳延远夫妻十分愤怒的事情,那就是柳延远的妻子被柳芳推了一把,流产了。
柳延远的妻子身体本身就比较柔弱一点,没有那么强壮。这是她的第一胎,第一次怀上孩子,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孩子就被柳芳给推没了。
这让柳延远的妻子怎么可能高兴,她平时嘴碎一点,显得柔弱一点,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去二房那边做工,赚钱养家,结果呢,柳芳花钱大手大脚的,柴姨娘还说要让柳芳嫁一个好人家。
柳延远夫妻还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他们夫妻的孩子就没了。
“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柳延远的妻子十分愤怒,她躺在床铺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她的孩子就这么被柳芳推没了,柳芳根本就不是人。
柳延远的妻子就故意在房里说那些话,就是要让柳延远狠下心把柳芳处理了。柳芳年纪那么大了,那就该让柳芳早点出嫁,而不是让柳芳继续留在家里祸害人。
于是柳延远去找了柴姨娘,他心疼他未出世的孩子。
“娘。”柳延远道,“那么多人上门提亲的,您也该早点给芳妹妹定下亲事。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一回事。您的大胖孙子都被她弄没了,她要是继续待在家里,您不要孙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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