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波看着苏秋雅那么做,他也没有阻止,就是很感动。
苏秋雅不仅仅在这些书生面前说,还跑去夫子面前说。
“你们侮辱我没有关系,可你们不能侮辱我的夫君。”苏秋雅道,“我的夫君是一个非常真诚的人……”
苏秋雅说了柳延波不少好话,说到后面还红着眼睛。
苏秋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二房没有那么容易,这些人却道听途说,分明就是想要断了柳延波的前程,柳延波哪里得罪他们了。
即便她没有说明白,书院里也有庶子,难免有人就想到是不是柳家大房坑的柳延波,不禁唏嘘起来。
柳家大房,柳玉莲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苏秋雅等人在书院的人面前说了什么,柳玉莲他们又不盯着二房的人。县城和小镇还有一段距离,若非有人刻意去说,他们也不知道县城里发生的事情。
等到柳家大房得知县城里的流言后,又过了几天。
那时,柳家二房和三房已经来送过年礼,大房还给了一些糕点和两匹布。
柳母过后才知道县城的事情,得知那些人说她刻薄。这让柳母非常生气,她何时刻薄过二房了。
柳延波的夫子是进士,跟其他人一样到柳家学堂读书,柳延敬曾经也是在那个学堂读书的。柳母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先读书,就不让进士夫子教导柳延波这些庶子。
柳母也不关注那些庶子的功课,那些庶子的功课要是好,那就好。要是庶子的功课不好,她总不能总让夫子去打他们,要是被柳父知道这一点,指不定柳父以为她虐待庶子。
谁能想到,二房那边的人还能这么认为。
屋子里,柳父坐在那边,柳母不想继续忍下去,就直接跟柳父说了。
“我何时刻薄过他们?”柳母红着眼睛,“他们读书的时候,夫子是进士,早晚的糕点也不曾缺过,笔墨纸砚,也是用好的。是,我不成考校过他们的功课,可我一个女子,考他们做什么,他们读书好不好,我如何知道。”
“……”柳父听着柳母的话。
“至于科考,我可曾说过不让他去考的话?”柳母又道,“几次说可以去了,青姨娘不是总说要等等吗?说得让孩子沉稳一点,这时候,倒是怪起我来了。”
柳母知道不能一直妥协,该说的时候还是得说。
“先前,那些人说莲姐儿,现在又说我这个当嫡母的,下一次要说谁呢?”柳母道,“他们真若是不喜欢我们,那以后就别来了。”
柳母先前还给那些人面子,主要也是做给柳父看的。
柳母不相信青姨娘等人没有动手脚,她不可能对那些人多好,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继续抹黑他们。
“那就让他们别来了。”柳父对二房的事情很愤怒,二房要澄清,也不是这样的澄清法。二房分明就是把大房拖下水,那些人知道大房的人不可能跑到书院说那些话。
“二房和三房走得那么近,那就是一丘之貉。”柳母道。
“是,他们是一丘之貉。”柳父道,“好了,别生气,以后不理会他们,不让他们过来。”
“他们不过来,照样能过得好好的。”柳母嗤笑,“就是他们不想让我们过好罢了。”
当柳玉莲得知县城里的传言之后,她一点都不意外。
女主苏秋雅就是那么一个人,苏秋雅必定怀疑是大房要损柳延波的名声。
在原著里,苏秋雅他们就是认为大房是极品,认为大房的人不想二房的人过得好,认为大房的人不断设计坑害他们。哪怕是其他人说出去的,他们也能把事情怪到大房的头上。
谁让他们有嫡庶之分,他们一开始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好。
苏秋雅又有那样的原生家庭,她不怀疑青姨娘的话,就觉得大房确实不好。
原著里,大房落魄,苏秋雅都那么认为;现在大房过得好,苏秋雅依旧那么认为。
柳玉莲就是觉得挺可笑的,多少小说都是那样,都得有极品的亲戚,不管别人的行为到底极品不极品,反正都是站在主角的角度。
就好比柳玉莲站在自己的角度,也会觉得苏秋雅不好。别人要是站在苏秋雅的角度,可能就觉得苏秋雅就该那么做。
这一夜,柳父想了许多,二房和三房那么折腾,三房其实也还好,就是柴姨娘折腾,二房一搞就搞出大动作。
一个庶子,只是刚刚考上童生的庶子,不是考上头名,还只是中间的位子,柳延波哪里来的脸说是柳母压迫他。
这里是西北,西北这边的人读书也没有京城的人那么厉害。柳延波在这边也就只是考了那么后面的排名,这真的不算好。
既然二房不想要他们这些亲戚,倒不如直接断亲。
柳父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柳延波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哪里可能这么容易就下这么狠的心。
可二房现在都这样了,以后呢?
一晚上,柳父都没有睡,他就是闭上眼睛。他一闭上眼睛,过去的一幕幕就浮现在脑海里。
等到天一亮,柳父干脆道,“断亲吧。”
“断亲?”柳母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不敢说,就是怕柳父不高兴,没想到柳父会说。
“再有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就断亲。”柳父想大房也是要脸面的,要是大房起来就断亲,也容易让人诟病,倒不如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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