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莲不可能就只写一份,她身边还有读过书会写字的人,他们就可以去抄写这些内容。柳玉莲还让他们习惯去用铅笔,别总是用毛笔。
毛笔的水墨没有那么快干,真要做起一些事情来, 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他们用铅笔的话,速度就能快一点。
要是能让人研究出钢笔之类的,用钢笔写字也快。
“我给你抄第一份。”何锡元知道柳玉莲喜欢去抄写第一份, 就是为了不出错。
“好啊。”柳玉莲道,“等一会儿, 我还得看看。”
柳玉莲得确定那些内容没有错,她有时候写得快一点,可能就出差错。
“行, 没有问题。”何锡元回答。
“对了,你要不要回去读书,不是要参加科考的吗?”柳玉莲问。
“读书要读,也得学习一下别的东西。”何锡元笑着道,“总不能坐在房间里死读书。怎么,是不是嫌弃我了?”
“哪里敢嫌弃你。”柳玉莲直言,“就是怕耽误你读书。”
“不耽误。”何锡元道,“给你整整东西,等我科考之后,也可以先到研究院做一段时间,再去做其他的。”
“到研究院?”柳玉莲疑惑。
“基本上,中进士的,没有进翰林院的话,就是外出当一个小官。进翰林院的进士,他们后面再出去做官,以后也好升官。”何锡元道,他知道柳玉莲不知道这些,他就跟柳玉莲解释,“研究院这边应当也需要人吧。”
“是需要一些人。”柳玉莲道,“要是没有做研究,就是一些行政人员,就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也挺好的。”何锡元不认为这样有多不好,开玩笑道,“我要是在你手下做事,你可不能太严厉,会把我吓到的。”
“不敢吓你。”柳玉莲心想自己怎么可能吓着何锡元,何锡元可是一个大男人。
朝堂上的那些弹劾没有引起皇帝都不满,皇帝依旧那么重用柳玉莲。
就在这个时候,柳母的一母同胞的兄长一家子从外地进京了。柳母出生在大家族,只不过柳母的亲娘是继室,继承伯府爵位的是柳母的嫡出兄长,也就是原配兄长。
那个原配生的兄长对柳母没有那么好,当年,老太太更加重视原配生的孙子,还防着继室。连带柳母的父亲对继室的态度都没有那么好,柳母的亲兄长也被怀疑,那些人怕柳母的一母同胞的兄长去争夺爵位。
好几年钱,柳母一母同胞的兄长就外调做官。
景宁侯府出事的时候,柳母的娘家人没有管她。柳母也没有写信给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她不想让兄长忧心那么多,等到西北之后,一切都比较安定的时候,她才给兄长写信的。
如今,原配生的兄长继承爵位,他和他妻子在柳家出事的时候,他们都担心被牵累,他们就没有多管柳家。况且,他们跟柳母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古代的交通没有那么方便,传递消息也慢。
柳母一母同胞的兄长薛二爷也就没有那么快得知景宁侯府出事,等薛二爷得知景宁侯府被抄家的时候,薛二爷都来不及做其他的安排。何况,薛二爷当时没有在京城,本身又是在比较偏的地方当官,他分到的家产也少,他顶多就是让人寄点东西给柳母。
柳母和薛二爷许久未见,薛二爷这一次进京,主要也是因为薛二爷在外地当官做出了政绩,这才回京。
薛二爷一家子自是没有住在伯府,当年,老薛伯爷担心他去世之后继室偏袒亲生儿子,担心继室作妖。老薛伯爷就直接在生前,快要死之前,他就让继室跟着薛二爷一家子分出去,其他的儿子也是一样。
老薛伯爷不是没有想过薛二爷以后可能会有出息,可他见过薛二爷痛恨大儿子的眼神。他就觉得薛二爷不可能帮助大儿子,那么还是让薛二爷早早分出去才。
如此一来,老薛伯爷也就不用担心大儿子拿捏不住二儿子,不用担心二儿子夺了大儿子的爵位。
“你舅舅回京了。”何锡元才走,柳母就来找柳玉莲,她曾经还想着让女儿嫁给娘家侄子,只是后来因缘巧合让女儿跟成国公府的嫡次子定亲,“你表姐他们也有回来。”
“很好。”柳玉莲道,她把桌子上的那些一叠叠的纸张都放在一起,又用了重物压着,免得风吹了这些纸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儿才回来的,不过他们暂时没有这么快过来,得先整理两天。”柳母笑着道,“你舅舅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也算是熬出头。”
柳母原本想着柳家出事,只要柳家这边的事情不影响薛二爷就好。她当然想自己的兄长能好,兄长主要是靠着他自己的能力爬到目前的位子。
薛伯府的那些人才不管薛二爷如何,薛伯爷不喜欢薛二爷,薛二爷也不多去伯府。
为什么柳母会这么端庄贤淑,这跟她的亲娘在伯府的遭遇也有关系。老薛伯爷就不是一个多好的人,那么怕继子害了原配嫡子,那么老薛伯爷为什么又要娶妻,为什么又要让继室怀上孩子呢。
柳母的母亲,现在的薛老夫人就没有少教导女儿。薛老夫人就是要让女儿端庄贤淑一点,薛老夫人的出身没有那么好,她是小官之女,不是名门贵女。
薛老夫人嫁给老薛伯爷之后,她就过得谨小慎微,不敢出差错。她那么教导女儿,也只希望女儿能成为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便能在夫家过多好点,能得到夫家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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