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波对青姨娘本身就有些怨气的,他就想要是自己以前没有被青姨娘那么耽误,那么自己是不是还能考中举人,考中进士呢。他被青姨娘那么一耽误,现在考上秀才,排名都在很后面。
“要是不行的话,您早出晚归也行,中午也能带饭过去吃。”柳延波又道,“总不用二姐养着您,您还能帮着二姐做一些事情。”
“别说了。”青姨娘不愿意再听下去,她感觉柳延波生气了。若是儿子没有生气,儿子又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姐怀孕了,是不是得让人去景宁侯府说一声?”柳延波道,“毕竟她没有跟侯府断绝关系,是我们断的。”
“说了又有什么用,他们不可能帮着你二姐养孩子,指不定还笑话你二姐。”青姨娘就是不想让柳母笑话她,“你二姐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帮着你二姐找一个好婆家。”
“他们不是没有给二姐找吧,梅家那位不是你们自己要嫁的吗?”苏秋雅道,“你们之前不还说侯夫人找的不好,幸亏你们自己找了吗?真是幸亏呢,幸亏成这个样子。”
苏秋雅说话就这样,她一点都不想给青姨娘面子,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你……”青姨娘气急,她指着苏秋雅又看着柳延波,“这就是你的好妻子,一点都不孝顺!”
“是不孝,侯夫人原本才是我们的嫡母,我们之前都没有孝顺她。”苏秋雅道,“还听您的话,说人家的不是。”
苏秋雅真心认为柳母就是对青姨娘这些人太好了,柳母不去对付青姨娘,或许就是因为柳母知道青姨娘是什么样的性子。
景宁侯府,当柳父得知柳玉琴怀孕之后,他皱起了眉头。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着要把柳玉琴接回来。
如今,家里的这些人过得好好的,若是让柳玉琴回来,那么这个家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
柳父就去跟柳母商议,这一件事情要怎么办。
“还能如何办,就是看她自己的意思,是要生下来,还是要落胎。”柳母道,“她若决心要生下来,那她就好好对待那个孩子。那孩子到底是她亲生的,不管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是不是跟她和离了,她都该照顾好那孩子。”
“也对。”柳父点头。
“其实这些事情也不用我们操心。”柳母道,“据我所知,你这个女儿手里还有一点钱,也有宅子。再不然,她亲娘总会帮着照顾一点。她可是不信我的,侯爷,你也该知道的,当初给她说亲的时候,她就死活不愿意要我说的亲,他们都觉得我给她说的亲事不好。”
柳母哪里可能多帮衬柳玉琴,她愿意给四房的人多寄东西,那也是因为四房比较识时务。
柳玉琴根本就不可能感谢侯府,这人只会认为侯府给的不够多。
“她出嫁的时候已经给过一次嫁妆。”柳母道,“她手里还有不少东西。你想想芳姐儿,芳姐儿出嫁前,你又给五十两银子。那五十两银子在京城可不算什么,比玉琴手里的钱少多了。若真要补偿,一个一个补偿过去,那家里还剩下多少东西?”
“那就让她自己过吧。”柳父哪里敢说给这些人补偿,“不必去理会。”
柳父听柳母那么说,他都能感觉到柳母的不高兴。柳母跟着他一起流放到西北受苦,大房的这些东西又主要是靠柳玉莲起来的。
“你可以补偿他们,但是你可不能用莲姐儿赚来的去补偿他们。”柳母直白地道,“她当时多么辛苦,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小时候看了那么多书,也算是有我们的因,但哪家的孩子看了那么多书就能那么厉害了。”
柳母希望柳父明白,他们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不容易,他们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糊涂。
“是,是,是。”柳父连忙道,“是我的错,他们通知我们,我们知道就行了。”
“前些日子,三房还特意来人说芳姐儿怀孕了。”柳母道,“年前,我可没有让人去她那边送礼。既然她怀了孩子,等她生的时候,再给孩子备点礼,也就是了。”
柳母想出嫁的姑娘和柳家儿郎,那总是不一样的。柳延庆生的孩子姓柳,柳芳生的孩子姓甄,柳家确实可以不用给柳芳的孩子准备那么多东西,他们多给柳延庆的孩子准备东西,那也没有什么错。
“一个个的,都是要讨债的。”柳母感慨,“样样都要花钱。若不是我让人跟着莲姐儿的铺子卖一些东西,指不定还没有赚那么多钱,现在更是入不敷出。回来后,这个请客,那个请客的,我们也不能不宴请他们。府里的丫鬟奴仆也多了,月钱、衣裳……也多了花钱的地方。”
柳父以前不管后院,知道的不多。可他在西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银子有多么重要。几文钱就难倒一个大男人,他们回到京城之后,柳父没有实职,俸禄也不算多,原先被抄的家产又没回来,他们确实艰难。
“不用准备太多。”柳父道,“家里还有孩子,云哥儿和佳姐儿也要养好点。”
“可不就是这样吗?”柳母道,“总不能让公主掏钱养这两个孩子吧。”
所幸柳父没有说要多给柳玉琴什么东西,不然,柳母一定要跟柳父多说一说。柳母也不怕跟柳父吵起来,自己可是跟柳父到西北吃过苦的人。
柳玉莲回家时,她得知父母差点吵起来,她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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