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莲不喜欢每一次都这样磨磨蹭蹭的,就因为柳玉琴是一个女子,女子在外面过活不容易。所以他们就得一直容忍柳玉琴吗?
哪怕柳父没有去找柳玉琴,但是他偶尔也让柳玉琴来,让柳玉琴夫妻进侯府。
柳玉莲原本可以不在意这些事情,她能理解柳父的心情。谁让柳玉琴是柳父的亲生女儿呢,柳玉莲对柳芳也是那么容忍的,可是人家柳芳不敢到侯府闹腾。
柳芳属于那种只敢在背后说,不敢跑到他们这些人面前多说的。
而柳玉琴这样的人就喜欢跑到他们的面前,还喜欢跟他们抬杠。
柳玉莲能容忍柳玉琴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以后,她要在研究院大院如何都好,这都跟我没关系,也别说她是我姐姐。”柳玉莲看向柳父,“过年前就做好决定,反正我也有宅子,我可以搬出去。”
“柳玉莲!”柳玉琴都要懵了,她没有想到柳玉莲竟然这么说,“你这是在逼父亲。”
“说不上逼吧,如果你过来说那些话,不是逼着父亲说我的话,那么我这也不算逼。”柳玉莲道,“来京城的时候,我的书就搬去那一处宅子不少。我真要搬过去,应当也容易,顶多就是带一些衣服过去。”
“你……”柳玉琴看向柳父,“父亲,你看她!”
“别忘了,我们侯府被抄家过。”柳玉莲嗤笑,“我现在带走那些东西,那也不算是我占侯府的便宜。”
“好了。”柳父皱眉,他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他也不能责怪柳玉莲,小女儿就是待在家里,小女儿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多出去。何况,小女儿是研究院院正,她何苦去为难柳玉琴呢,“这样吧,柳玉琴以后就不算是柳家女,断亲吧。”
柳父又补充道,“其实早就该这样了,让她去跟她的亲娘和弟弟团聚。”
在这个家里,柳父早就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他也不去争这个,他在朝廷没有实职,家里还是得靠年轻一代。
“父亲,她今天能比你跟我断亲,明天就能逼你跟三房断亲,跟四房断亲,直到你身边就知道侯夫人生的孩子。”柳玉琴道,“也不对,她也不喜欢大姐。”
“大姐喜欢你。”柳玉莲知道这一点,“你是不是想说连我的嫡亲姐姐都不站在我这边,她疼你。可以啊,你问她,她愿不愿意为了你跟我断亲,我很乐意的。”
柳玉莲自认为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她不可能任由这些人揉圆搓扁。
哪怕别人都觉得她让父亲跟这些人一个个断亲,柳玉莲也愿意承受这个坏名声。
柳延波当初没考上秀才就伤她,柳玉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柳玉莲,柳玉莲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忍。
“我今天还就是说了,我就是仗着自己是研究院院正,就是仗着自己是郡主,你又能如何?”柳玉莲道,“我没有用身份,你都要说我了,我干嘛不用身份呢。告诉你,你一家子在一个月内搬离研究院大院,要是不搬,你夫君也就没有必要在研究院继续待着了。”
柳玉莲就是要让柳玉琴知道她用身份压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别总觉得她不敢动,她敢的!
“父亲,父亲。”柳玉琴看向柳父。
柳父挥手,他是示意管家快点把柳玉琴带出去,别让柳玉琴继续待在侯府里。
“父亲。”在柳玉琴被拖出去的时候,她还不断叫着柳父。
“莲姐儿……”柳父看向柳玉莲,他却发现柳玉莲直接转身走了。
这算是柳玉莲第一次这么没有给柳父面子,当柳父让柳玉琴进侯府,当柳父让柳玉莲过来的时候,他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柳父是一家之主不错,柳玉琴也是他的女儿,这也没有问题。可是他顾虑那些亲情,不代表别人也得跟着顾虑。不是因为柳玉琴弱,别人就得容忍柳玉琴。
柳玉莲走了,柳父不好去找柳玉莲,柳父就只能找柳母。
“是我犯糊涂了。”柳父道,“便是想就要过年了,应当也有没有什么大事情。谁知道她说她被研究院的人打了,还说……”
“还说是莲姐儿安排的是吧。”柳母嗤笑,“你是不是觉得姐妹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怨,要让女儿过来说一说呢。”
“不是……”
“若是不是的话,你就不该让莲姐儿过去。”柳母道,“你还是存着那一份心的,就是想着柳玉琴是一个女子,你还是得多疼她一点,免得她夫家欺负她是不是?”
“不是。”柳父有些急躁,“我就是……我就是……以前,我也习惯就是让他们一起说说。”
在景宁侯府没有被抄家之前,柳父那时候在家里很有威严。柳父自认为没有偏听一面之词,他就喜欢叫那些人都站在一起,让他们都说说。
谁知道这一次,柳父再那样,他就翻车了。
“就柳玉琴这性子,你觉得她会对?”柳母道,“还是说你不相信她,所以才要莲姐儿解释一下,让你确保你的想法是对的,你才能处理一下她?”
柳母想若是柳父真的相信柳玉莲,那么柳父就不应该找柳玉莲说话。
“莲姐儿说得也对,这个家有什么好待的。”柳母道,“她就不该有你这么一个父亲。”
柳母很生气,她对那些妾室和庶出的孩子还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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