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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他生,控他死,控他能够听命自己抑或无法伤害到自己。
    以现在的情况看,苍黎身上的咒,多是由思绝楼的神秘面具人设下的。
    “早该死了。”
    沈湘想起那个凡修说过的话。
    沈湘又把这些线索串起来想了一遍,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字对苍黎说道:“苍黎,以我的经验来看,棋子用完就该扔了,刺客完成他的任务,就应该死了。这样才是对那个幕后主人最有利的。”
    苍黎神色很平静:“所以?”
    “而且你说过,你并不知晓你师父的真面目。也就是说,他面对你们的时候,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想要报仇,却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的身份也很好猜。这个身份一定在三界举足轻重,他无法让这个身份染上污点……”
    鬼沾和苍黎异口同声道:“仙门?!”
    “你身上的咒,应就是他……或者说他们用来操控你的,你杀了路随霜,按照常理,下场也应该是死,而不是取而代之。”
    苍黎嘴角闪过一抹不屑:“可是本座还活着。”
    “没能如他们的愿与路随霜同归于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脱离了他们的计划。”沈湘道,“所以,他们会一次又一次来刺杀你。”
    苍黎:“……你是说,连那些不自量力挑战本座的魔修,也是他们派来的?”
    “很有可能。”沈湘又道,“但每一次的刺杀都失败了,若你是他们,你接下来会如何做?”
    苍黎:“我若是他们,想要杀谁,第一下就死了,要不了这么麻烦!”
    鬼沾老老实实回答:“铤而走险,当面再杀。”
    沈湘问出了合她心意的回答,一拍大腿,指着远处忍严的埋骨处:“忍严。”
    苍黎:“缥缈宗?”
    沈湘勾起嘴角:“苍黎,答案水落石出了已经。缥缈宗露出了马脚,忍严当着你的面驱动你体内的咒,我想,你突然疼痛吐血,暴怒失智的真相应该就是这样。”
    鬼沾整张脸都要惊讶裂开了,他提前保护着下巴,眼珠子差点飞到沈湘身上,赞叹道:“夫人厉害!”
    沈湘道:“我的猜想,昨夜得到了印证。”
    她手指指着天,微微一笑:“缥缈宗宗主司万潮被做掉了。”
    鬼沾略一思索,明白过来:“不好!这不就死无对证了吗?!”他抱怨似的看向苍黎,心中责怪苍黎没能留个活口,将忍严留下对峙。
    沈湘道:“所以……”
    她手按住了六劫的脑袋,让伸着脑袋好奇听他们讲话的小呆子摆正了脖子。
    沈湘说道:“一门宗主都能杀,想来背后的人,比这位宗主更厉害才是。”
    鬼沾惊道:“不会是雪里行吧!”
    沈湘道:“只能说,如今的仙门,每一位高位者,都有可能。”
    苍黎唤出祸水剑,冷声道:“那本座现在就去把他们一一杀了。”
    “慢着!冲动什么啊!”沈湘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缀在上面,“喂,你好好想想,你其实挺聪明的,怎么就不爱用那个脑……漂亮脑袋仔细谋划呢!”
    鬼沾偷偷咋舌,这还是第一个敢夸苍黎聪明的。
    苍黎本想发火,但沈湘说漂亮脑袋,他头发立刻柔软了,人也丝滑了。
    沈湘顺着他的腰慢慢滑了下来,又被他顺手提起,放在了地上。
    祸水剑也收了起来。
    沈湘说:“我都推测出你那个师父在仙门了,你现在还要去跟人家硬碰硬,指不定人家催动咒发,你人就没了!还报个什么仇?而且还是不明不白的仇!”
    苍黎垂下眼。
    沈湘忽然瞪住鬼沾道:“你别只顾着看啊!我让你找的名字找到了吗?!”
    “找到了……”鬼沾连忙双手送上竹简。
    “找到了半乐和忘烟的名字,连尚的还在找,苍黎的还没找到。”
    沈湘抽来匆匆扫过,一目十行,看完后,她道:“半乐和忘烟,这里记录是连云峰门下的两个小徒弟,师出同门,并非参加比试的人,而是当天前去落月城看热闹的仙修。”
    苍黎没有说话。
    沈湘看完这卷,又道:“我看这记录整理的很详尽,仙魔和落月城本地人,都有记载。鬼沾,你来翻找魔卷,找连尚和安怜。我来找落月城本地人中,有没有苍黎的……”
    “没有。”苍黎出声道,“若是有,一早就有人知道我从何处来,父母是何人了。”
    沈湘皱眉,悻悻放下手:“也是。”
    只是顿了顿,苍黎言语发涩,低声道:“有没有,猎户人家的记载。”
    沈湘一怔,迅速翻找起来。
    鬼沾叫了起来:“找到了!连尚,一行八人共同住在落月城的客栈中,是来落月城观看最后一场比试的散客魔修!安怜的更好找,是魔界当时入选,要参加最后一场比试的妖修,在之前比试中,点数加起来排名第二。”
    苍黎抬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身旁的六劫学着他的样子,也冲着鬼沾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说话。
    沈湘看得速度极其快。
    她盘坐在桌前,神色严肃,翻书的姿势开阔又从容。
    这之后,她合上竹简,闭目静了会儿,抬头对苍黎说道:“有记载的猎户总共有三户,一个家中七口,一个家中三口,全部丧命落月城。还有一个家里四口人,父母孩子死了三个,还有一个长兄当日在赌坊,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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