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渊翻了个白眼,大言不惭的说道:“还能比我好?”
“这……”宇文珀被穆容渊这付小孩子的模样弄愣了,片刻后,笑道:“对,没你好,你可是咱们东周第一美男子!”
听着宇文珀这种哄孩子的语气,穆容渊也有些赧然的抓了抓头发。
“那么现在该我问你了?”宇文珀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的穆容渊有些迷惑。
“那……忠勇侯府云卿浅,有什么好?”
穆容渊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然而只是一瞬,又扑通一下坐了回去,又眨眼睛,又砸吧嘴,完全是一副手足无措的状态。
宇文珀也不急,也不催,静静的喝着茶,等着穆容渊说。
“你……你如何看出来的?”穆容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宇文珀失笑:“看出什么?你心悦人家姑娘?”
穆容渊腾地一下站起来,极力辩白:“谁说我喜欢她?那么一个蛇蝎妖女,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宇文珀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哦,不喜欢为何要问起老四的事情?”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口中那个无用的静王殿下,到最后会成为你们兄弟中唯一脱颖而出的皇帝啊,而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他刀下亡魂!
穆容渊在心中呐喊,表面上却将话在口中翻来覆去,咽了回去。
宇文珀拿走穆容渊的酒盏,给他换了一杯清茶,淡淡说道:“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子衿,醺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宇文珀年纪和穆容壑相仿,在他眼里,穆容渊始终是弟弟一般,而在穆容渊眼里,也当宇文珀为半个大哥,如今大哥这般好言相劝,他没有不领受的道理。
“元珩说的对,我……冲动了。”穆容渊将那清茶一饮而尽,入口苦涩,却将酒气压下大半。
宇文珀笑笑,继续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子衿觉得否认一件事令你心中不悦,那倒不如试着去承认?去面对?”
穆容渊愣了愣,宇文珀什么意思,让他承认自己喜欢云卿浅?
穆容渊倒抽一口凉气,他喜欢云卿浅??什么时候的事儿?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着一向精明内敛,沉稳睿智的穆容渊,此刻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宇文珀就对那闻名已久的云卿浅充满好奇。
细细想来,或许端阳节上就能见到了。
说起端阳节,宇文珀开口道:“还有不足十日就到端阳节了,每年端阳节都会举行龙舟竞渡,胜利者父皇会允一件事,任何事,这种好机会,子衿可不要错过。”
穆容渊不太在意:“我只想去跟随我大哥,可是我若提出此要求,陛下还不直接砍了我?”
穆容渊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况且只余十日,也没那个功夫造船了。”
穆容渊心想,现在龙武军统领位置空了出来,副将也没有补上去,难不成云卿浅是想让他赢了这场比试然后问陛下要这个职位?哼,说好十万两白银买个现成的,他给了十万两黄金,哪有自己还出力的道理,哼,不去!
看着穆容渊一直在那自己哼!哼!哼!宇文珀无奈的摇摇头。
——
百花楼。
云卿浅坐在绮梦的房间里,听着绮梦弹着琵琶唱着江南小调
“烟雨入江南,山水如墨染,宛若丹青未干,提笔然,点欲穿。”
“白墙素勾勒,娇女着罗衫,撑起青花油纸伞,烟雨如丝,江边湖畔,悠闲在,意缱绻。”
“柳絮轻拂面,楼台近青山,似是水色晕染,落笔难,线相牵。”
“灰瓦凝朝露,公子竖青冠,打开泼墨云竹扇,梧桐似雪,廊桥楼断,想亦难,别亦难。”
“好听。”一曲终,云卿浅真诚的夸赞。
绮梦微微一笑,放下琵琶来到云卿浅面前,伸出手搭在云卿浅的肩膀上。
“听妈妈说,沈公子花了二十万两白银,替绮梦还了那百里公子的帐?”
云卿抓住她的手挪开,开口道:“没错,所以从今晚开始,你只能招待本公子了。”
绮梦嫣然一笑,娇笑道:“那沈公子还等什么?不如我们……”
云卿浅站起身,与绮梦拉开距离。
绮梦以为他要去办正事了。刚要欣喜,就听云卿浅说道:“再唱一曲。”
绮梦的笑容僵在脸上,但是看云卿浅那不容置疑的脸色,绮梦便知道,这位小公子,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
绮梦叹口气,任命一般抱起琵琶,又是一曲江南小调,吴侬软语,听的云卿浅倒是十分舒服。
……
一连七日。
云卿浅夜夜造访,也不心疼银子,每天都是万八两的砸进去,一不提赎身,二不与之敦伦,就让绮梦没日没夜的唱。
开头的几天还好,可最近几天绮梦感觉自己嗓子都要裂开了,完全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沈公子,你不妨直接告诉梦儿,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如此作践我?”
云卿浅挑眉看向绮梦,漏出一个十分诧异的表情:“作践?此话从何说起啊?本公子可是大把的银子砸进去,让你这厢房夜夜不得空,怎么就成了作践?”
是啊,是夜夜不空,可他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儿啊,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曲子,有那么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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