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卿浅看过来,穆容渊一边放下酒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边朝着云卿浅眨眨眼。
暧昧的讯号顺着空气飘过来,烫的云卿浅一阵瑟缩,她明白了。
“您……”不就是心上有你么。
云卿浅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将面前的花生都悉数弄到手心里,生怕被云戎看见。
然而云戎还是看见了这个不寻常的小动作,开口道:“浅儿喜欢吃糖衣花生?”
云卿浅愣了愣,然后尴尬的笑着:“啊……是……是还不错。”
云戎笑了笑,没想到闺女还想个小孩子一样,喜欢吃甜食。
“喏,这个也给你,”云戎把自己面前的糖衣花生端到了云卿浅面前,四下看了看,又把洛丞相桌子上的糖衣花生也端到云卿浅面前。
眼看着云戎又要去拿其他桌子上的,云卿浅连忙拉住云戎的手臂,苦笑着:“爹,爹爹,够了,够多了,吃多了……吃多了会长胖!”
“哈哈哈哈!”云戎哈哈大笑,拍拍云卿浅的发顶,十分骄傲的说道:“我云戎的闺女,就算是胖了也是一家女百家求。”别以为他没看见,那些小伙子们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云卿浅身上扒不下来了。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穆容渊!
被自己爹爹这么夸,饶是云卿浅再厚脸皮也忍不住尴尬的脸红了。
脸边红入桃花嫩,眉上青归柳叶新。
云卿浅这含羞带怯的一幕,顿时引得许多人都忍不住倒抽气。
真是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一直站在殿中滔滔不绝讲话的拓跋煜,终于发现很多人的心不在焉了,顺着众人目光一看,便看到云戎身边那个美的如天仙一般的女子。
拓跋煜虽然承认云卿浅美貌,可谁让云卿浅是云戎的闺女呢,所以即便这般美貌,还是让他有几分不顺眼。
想到这里,拓跋煜冷笑一声开口道:“都说忠勇侯府四小姐才貌双全,惊才绝艳,不知四小姐可否为众位解答一二呢?”
竟然是要故意刁难。
云卿浅愣住了,解答?解答什么?
云戎和穆容渊二人几乎同时脸色一沉,然而还不等二人发作,雍王宇文琅就开口道:“福禄寿本为九天上神,何来贵贱之分,煜太子莫要强人所难啊!”
拓跋煜冷笑一声:“本太子寻的那个匠人,斩钉截铁的说着三个雕塑中有一个最为有价值,难不成偌大的东周,竟无一人得具慧眼?各个都好赖不分么?!”
“你大胆!”脾气暴躁一点就着的宇文琢拍案而起,今日年三十,他总算是解了禁足,可是没想到刚开宴,就见那西陵送什么劳什子的天王送子图,简直就是给他添堵。
一直压着火的宇文琢,终于寻到了一个发泄口,说话间就站起身,似乎要给拓跋煜一点颜色看看才甘心。
拓跋煜双臂环抱于胸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一来他十分肯定这齐王不敢对他动手,二来又十分确定这东周无人能破解这三星报喜的奥秘。一时间拓跋煜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众位看客忍不住开始讨论起来。
“要我说最有价值的应该是南海紫冰晶吧,毕竟深在海底难以采集,况且还是这么大一块!”
“不不不,我觉得应该是琼山黄龙玉,那色黄如金子一般璀璨,定然价值不菲。”
“唉,我觉得你们说的不对,应该是那蓝田青翡翠,这青翡翠雕琢的是福禄寿为首的福神,自然价值最高一些!”
“不不,我觉得紫冰晶!”
“我选黄龙玉!”
“还是青翡翠啊!”
……
一时间众说纷纭,都有自己的理由,却又似乎都站不住脚。
随着时间的推移,昭文帝的笑脸上难免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愠怒。
那北胡人是四国皆知的有勇无谋粗鄙不堪,如今一个北胡工匠造出的东西,他们大周竟然连价值高低都分不出,岂不有损颜面?
昭文帝四下看了看,最后竟然也把目光定在的云卿浅身上,云戎这个闺女的能耐他在江南就已经见识过了,说不定这个丫头,还真能解这眼前之困局呢?
昭文帝笑笑道:“云卿浅,你若真是分得出优劣,就别卖关子了,这些玉石啊翡翠啊,还是你们女子比较擅长。”
云戎脸色沉了沉,那北胡太子也就罢了,摆明了冲着他,才欺负他闺女,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云戎想起身争辩一二的时候,感受到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云戎有些诧异的看向云卿浅,只见云卿浅款款站起身,对着拓跋煜微微福身行礼之后,开口道:“煜太子过誉了,小女,才貌双全不敢当,惊才绝艳就更谈不上了……”
就在拓跋煜挑着眉毛以为云卿浅要认输的时候,云卿浅款款走出了座次来到了正殿中。
“启禀陛下,臣女虽然蒲柳之姿,万万不敢以惊才绝艳自居,但大周得陛下恩典,女子也同男子一般可进学堂学习,所以臣女大智慧虽然没有,可自幼读书习字,小常识还是有几分的,不知陛下可否允臣女做一个小实验,实验过后,哪个最有价值自然明了。”
云卿浅聘聘袅袅的往那一站,姹紫嫣红中的一抹新绿简直美不胜收,饶是昭文帝对这个晚辈没有非分之念,也对云卿浅的美貌很是得意,这是他们大周的姑娘呀,一下就把南滇和西陵两个公主都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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