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已经入睡,卫川悄悄给叫起来。
因为设备全在施工现场,所以三十几人都上到设备车的后车斗里,卫川掐着时间,二十分钟一到,汽车启动!
马达的轰鸣车惊醒了村人,幸好村里没有交通工具,但还是有几个训练有素的“刁民”,跟车追了好远。
车上,卫川拿出阿康的信看了看。
占丌山村原来是不过五十来户的小寨子,村里人全是屯亲,互相都能瓜葛成亲戚,这些人靠山吃山,日子过得虽闭塞但却不至于十分紧巴。
西坡那块无字石碑后面,从前叫扶乩坡,过年过节村里的人会去祭祀。而这扶乩坡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入口,入口渐渐向下去,有一个玉矿。
据说这玉矿是这五十多户人家的老祖宗留下来的,留的时候还给了古训,只有每年的十月能下矿开采,能采多少算多少。
除却这个季节下矿,必遭天遣。
最开始大家都遵循得很好,直到阿康父亲这一辈,出了岔子。
阿□□父也姓张,是当时的村长,他这人耳根子软,被身边人劝久了,就干了件蠢事——同意村里人大肆开采。
结果采着采着,由于没有测量工具都是采到哪算哪,有一天竟然跟某支正在打地道的队伍会合了。
这支队伍打地道可不是为了采玉,而是为了囤罂粟膏。
既然这么有缘,人家想当然地跨过边境线坐上了占丌山的热炕头了。
送上门的被侵略,人家哪有不侵略的道理?
这些人到来后,将村子慢慢扩大,阿康也成了他们的手下。
阿康原来不会汉语,有一年村里来了个外地姑娘,那姑娘是孤儿,跟阿康看对了眼,直接就嫁了。
阿康因此学会了汉语。结果有一天姑娘发现了边境人的秘密,被那些人弄死了。
从那以后,阿康一直寻找机会报仇……
而卫川他们到村子后,村里人一直怀疑他们是来找玉矿的。
玉石也有脉,如果卫川找到了,他总有一天会开采到扶乩坡那边。
到那时,罂粟膏的秘密就暴露了。
所以他们才会痛下杀手。
*
到滇省后,卫川迅速与当地政府和部队取得联系,经过周密布置,一举端掉了占丌山村的窝点。
解救了阿康重现了事情经过后,当地公安找到卫川和许小北,问当时制服歹徒时用的是什么东西。
卫川说,“用的辣椒水,我爱人常长独居,自己研究出来的,把辣椒泡水后再浓缩一下,灌到瓶子里,遇到歹徒就浇上去。”
公安:……
听着就很疼。
这边事情解决完,卫川的部队闻听此事,下令终止此次行动即刻回城。
又折腾了四天,众人终于回到了省城。
火车到站是上午十点,卫川直接回到部队去开会,许小北则直接回了家。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小北刚洗完澡,卫川回来了。
小北穿了件纯白的睡裙,外面披了件毛衣,去给卫川开门。
他看起来神色不怎么轻松。
“累了吧?”小北拉住卫川的手,指指卫生间,“我给你烧了洗澡水,去泡一泡,会舒服点。”
卫川脱下外套,盯着她的赤足,“怎么不穿袜子,女孩子脚底下应该暖一点。”
小北吐了下舌头,“洗完澡就进被窝等你了,所以没穿袜子。”
“哦?”卫川脱掉衬衫,“进被窝等我了?那我得快点洗,免得你等急了。”
他身上只剩件背心贴在身上,能看到结实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小北脸一红,把他甩开,“脱了军装你就没正形。”
“不然怎么样?总不能让我在床上喊一二一吧?”卫川这时已经把外裤脱掉,两手拇指插在薄绒裤腰部的松紧带上。
小北歪着头看,卫川顿住,“要看?”
小北:……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再脱就只剩内裤了,或者直接将内裤一起拉下来也未可知。
她腾地转身去了厨房。
一边烧水,一边平复心情。
卫生间响起水声,小北竖着耳朵听。
这声音,他在洗脸吧。
该洗头了。
该泡澡了。
怎么没动静了?
是不是要出来了?
小北连忙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杯子里,踮着脚往卧室走。
刚路过卫生间,才转过身去,身后的门哗地开了。
小北手一抖,热水泼了出来,正好浇到脚上。
“咝!”她烫得差点跳脚,但怕动作大了手里的水洒得更多,只好强忍着把水杯放到一旁的桌上,才低头去查看伤势。
卫川出来时正用大毛巾擦头发,听到小北那声咝明显就在呼痛,扬起毛巾看到小姑娘把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放到桌上,就知道她烫着了。
他将毛巾一扔,一步跨过去,直接给小北抱起来,一边走一边问,“烫哪儿了?”
“脚。”小北答,“就一点点水,不严重。”
其实还是挺疼的。
卫川把小北抱到卫生间放到凳子上,见她脚背红了一大片,连忙拿起盆放到水龙头下,用手托着小北的脚,拧开水龙头,“很凉,你忍着点。”
凉水冲下来,小北冷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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