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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局势紧迫,一个不慎就会累及整个东宫,两难之下,太子妃只能受她胁迫。”
    “南宫檀!”好大的狗胆,她竟敢威胁他的太子妃。
    慕容烬面色越家冷了几分,眼角扫过楚千幻怀里的孩子时,倒是带了些温色:“日后多带他去宫里陪陪母后。”
    说完,带着满身寒意,直接离开了酒楼。
    楚千幻和慕容博都俱是一愣,再想说点什么时,已经只剩下个冷漠的背影。
    当年,慕容博生母宫斗段位太低,他刚会捣蛋,他母妃就误吃了别人斗法的毒糕点一命呜呼了。现在的太后瞧着他可怜,就将他接到凤仪宫给太子做伴,可想而知,他从小是被慕容烬揍大的。
    虽然兄弟间相亲相爱的感情没培养出多少,但是对于太后,慕容博一直是当作亲生母亲尊敬的。
    ……
    自太子登基以来,除了追封太子妃为后以外,东宫的一众女人都按位没动,皇上就像忘记了她们的存在一样。
    不过这晚,皇上却去了碧心苑。到的时候,南宫檀正在梳洗,见到他来,面上是难掩不住的欣喜。
    陛下能来,证明她封妃有望了。
    如今太子妃已死,另外两个良娣胆小怕事,压根就不足为惧,而今整个东宫最有望打理后宫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臣妾参见陛下。”
    慕容烬没看她,也没开口,绕过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南宫檀心里高兴,便没多想,示意宫婢们退下。片刻后,她苑中的倒是都退下了,可跟着皇上来的却跟根木头一样依旧站着,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陛下,这是前不久臣妾父亲送来的蒙山茶,味甘鲜醇,陛下尝尝。”她轻轻将茶盏放在他跟前,目光柔柔地望着。
    慕容烬垂眸微睨了眼,没动,眉目倒是比往日温和,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绣着莲花的香囊,沉声问:“见过这个吗?”
    南宫檀本想接过来细看,却被挡开了,好在她自幼学医,鼻子素来灵敏,虽那香囊里的东西味道极淡了,但她还是能嗅出里面的东西来。
    那是她曾经给太子妃配的安神香料。
    南宫檀心里微紧,皇上这是起疑了,还是在试探她?
    “可是觉得眼熟?”
    “是有些许眼熟,瞧着像臣妾前些日子遗失的那一只。不过臣妾遗失的那一只,里面都是些安神的香料,是臣妾自己所配制。”南宫檀低垂着眼眸,面上不慌不忙,更没有一丝异色。
    慕容烬嘴角冷笑开来,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冰冷。
    “南宫檀,看在陆齐的面上,朕给过你机会了。”
    南宫檀一怔,心底闪过一抹慌乱,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正想说话时,慕容烬已经冷冷开口道:“传朕口谕,南宫良娣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甚得朕心,即日起册封为贵人,赐住美人殿。”
    美人殿建于北燕太祖初期,那是太祖为一个从民间带回来的歌姬所建,因当时的太后压着,那歌姬进宫后,只被封了个小小的贵人,却依旧恩宠无限。
    后来,太祖出征,那歌姬不甘寂寞与侍卫偷情,还珠胎暗结。太祖凯旋后得知,震怒之下,亲手将她吊死在了美人殿里,最后尸体也被剁成了肉末喂了狗。
    从此美人殿被封,后来演变成了宫中失宠嫔妃的容身之所,进去的都再难出来。
    就算出来了,也是成了尸体被抬出来。
    第143章 慕容博抄家
    听到皇上要给自己赐住美人殿,南宫檀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陛、陛下…”她望着他,目光渐渐浅缩,带着微颤的语调小声地问:“陛下……臣妾、臣妾做错什么了?”
    “错在不是你的东西,敢妄想,就得承担妄想的后果!”
    “妄想?可这个妄想不是皇上您给臣妾的吗?”南宫檀慌了,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到底走错了哪一步?
    “是朕给的,朕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给了你这份妄想,寒了太子妃的心。你敢威胁她救你南宫一族,那朕就能让你南宫一族永远消失!”
    “陛下,此事是臣妾一人之错,与我爹娘他们何干?”听到他要动南宫一族,南宫檀惊恐到几近破音。
    她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南宫家,若是南宫家保不住了,那自己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慕容烬冷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起身大步离去。
    南宫檀彻底慌了,急忙跪到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动南宫家……皇上,我求求你了,所有罪责我一人来担,要杀要剐南宫檀绝无怨言,求你放过南宫一族!”
    然而不管她怎么哀求,慕容烬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南宫一族不死,也得扒下三层皮!
    看着慕容烬渐渐远去的背影,南宫檀整个人瘫软在地,四肢渐渐发寒,在恐惧和绝望的占据下,忍不住痛哭出了声。
    今日这番结果,她早该想到的。
    太子妃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自己拿捏?从她甘愿受她威胁的那日起,其实入局的才是自己。
    她早该想到的,可权利的味道太诱人,她停不下来。
    翌日,南宫良娣失宠的消息,一夜之间,宫里宫外被传了个遍。
    一大早,几位御史丞便联名上奏,参南宫贵人娘家兄长小弟仗势欺人,强娶民女不说,还当街纵马踏死了一幼孩,比之当年出尚书家姚小公子嚣张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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