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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以回了宿舍,刚进门俞易就盯住了他。
    “不是,你俩真在一起了?”俞易难以置信。
    虽然之前他起哄起得最开心,但这是因为他知道这俩没可能,这俩的性子要是凑到一块儿,那日子还能过吗?那简直是日常版炸毛怼人小剧场。
    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俩谈起恋爱是什么样子。
    虽然任以谈恋爱的时候对女方还挺宠的,但问题是,何度tm是个男的啊!
    之前种种迹象都可以解释,但是这次……tm是真亲上了。
    百口莫辩。
    “差不多吧。”任以随口道,打开手上那个简约到极致的黑色纸袋,取出了里面的盒子。
    是个黑色的铁盒子,没有任何花纹。任以手指摁着右下角要打开时摸到了点凹凸感,好像刻了什么东西。
    “这什么啊。”俞易此时也懒得管任以敷衍的态度,好奇地凑了过来。
    “人都去图书馆了怎么就你这么闲。”任以拿起那盒子看右下角的凹印,口气不无嫌弃,“你能不能上进点。”
    “我这是在关心你的感情状况。”俞易盯着那盒子右下角,念了出来,“亲、爱、的。”
    任以诧异地看着他:“?”
    俞易:“我不是在叫你!”
    “闭嘴安静。”任以手指一用力,打开了盒子。
    那三个字笔迹跟何度的挺像,他自己刻的?
    没来得及细想,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任以发现自己可能弄错了点什么。
    何度好像……还是有点情商的。
    盒子里是个无线蓝牙耳机,前两天索尼刚出的新款,性能和外观任以都挺中意的,刚准备买,何度就给送到手上了。
    难怪这两天才买……姑且就算他早有打算吧。
    俞易:“羡慕啊。”
    “行了别装了,整的跟你差这几千块钱一样。”任以无情道。
    “这是钱能衡量的吗?!这是他爱你的心啊。”俞易故作痛心。
    任以终于忍无可忍:“……滚。”
    晚上任以去了,何度点的鸳鸯锅。
    两个人,鸳鸯。
    虽然点这个挺正常的,在不清楚对方口味的前提下,这是个怎么着都错不了的选项。
    但任以就是觉得要么是自己想太多,要么是何度有问题。
    而这两者,任以果断选了后一个。
    一半重辣,一半清汤。
    任以平时辣吃得
    在已经脱离青葱少年的年纪,却仍有着不减的冲动,更胜的激情。
    少,为了护着嗓子,但他其实很能吃。
    于是这一顿火锅吃着吃着,就吃到了何度家里。
    那段时间最常见的是任以单脚踩着桌子下的横杆,微弓着背,戴着耳机刷题的样子。
    高中生活好像就是这样,上不完的课,刷不完的题。
    任以是提前批考进来的,而正式开学第一天却进了他们班。
    何度短暂地愣了愣,怀里的身体温热,那三个字含着说不清的暧昧和蛊惑,不住地勾着他,他很快反应过来任以指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还欠我句话?”任以没卖关子,侧头牙尖抵在何度颈侧,呼出的热气一路向上飘至耳蜗,又隔着薄薄的一层表皮冲入血管,一路压进心房,“男朋友。”
    任以裸着上身,T恤早已经不知道扔哪儿了。
    从玄关一路亲到了床上。
    手指插入紧闭的穴口,何度在任以一声低哼里贴着任以发红的耳尖,一字一顿,低缓而清晰:“任以,我喜欢你。”
    长达三年的暗恋终于失了阀口,防不胜防且锐不可当。
    言外之意,是要肉偿。
    接着还礼的名头。
    “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今晚去你那吧。”
    任以看何度基本就是看空气,
    原因是想跳级,来待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跟得上学习进度。
    声音有些低,带着些微的喘气:“我一晚上就这么点钱?”
    也有可能是何度太好看了,他一时鬼迷心窍。
    麻辣火锅使得唇红润了好几倍,唇舌交缠间充斥着红油辣酱、麻油共同组成的火辣。
    不看好的人大有人在,年级第一也只是高一的年级第一,想称霸高二,还是在高手云集的竞赛班,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何度自然乐得答应。
    何度当时坐在最后一排最右侧靠门的位置,而任以坐在了最后一排最左靠窗的角落,两位门面担当一左一右形同两大护法。
    以至于今天一放飞,直接吃上了头。
    任以一手扣着何度后颈,另一只手把已经掉到脚踝的裤子拉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笔直白皙的长腿勾着何度的腿,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隔着层朦胧的水汽,嘴里尽是辣到麻的爽,任以说了句他事后觉得自己脑子是被门夹了才会说的话。
    何度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在何度从床头柜里翻出润滑剂,倒到手上要往任以后穴里插的时候,任以却按住了何度的手。
    不过这并不妨碍何度的视线被任以一点点吸引。
    课间和别人的笑骂打闹,球场上的热血勇猛,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蓬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不自觉地关注任以,视线扫到任以会有片刻的停顿,看到那人在自己面前卸下一切伪装炸出一身刺的时候会莫名的心情愉悦。
    等察觉到这种感觉是喜欢的时候,何度早已深陷其中,再难以自拔。
    何度开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接受的倒是快,对喜欢上同性这一点他并不抗拒,更多的在于喜欢上的人。
    那个八岁到任家,不到两个月把敢明里暗里排挤他、嘲讽他的人悉数收拾了个遍,躲在角落里哭得眼睛通红,被发现后却还要装腔作势,故作凶狠的小男孩。
    那个眉眼长开,身形挺拔,脱了稚气收了刺,人品口碑俱无可挑剔,只有在炸毛时,才能隐约看出几分儿时那炸起一身毛宛如只小狮子的影子的清俊少年。
    初始以为这只是因为任以身上的优秀,毕竟任以这人不管放到哪儿,都可以成为人群的中心,而他只是出于对这种优秀而生出的好感。
    可到了大学,却发现并非如此。
    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比任以优秀的海了去了,长的更好看的……男生他是没见过,不过美女遍地都是,却再也没能有人像任以一样吸引他。
    此刻才惊觉,他喜欢的是任以,也只是因为,他是任以。
    粗长的茎身反复磨过前列腺,快感迭起。
    何度的吻从任以眼角一路落到小腹,锁骨下那一点没了什么痕迹的淡痕被新鲜的咬痕所替代,敏感的乳尖被锋利的牙齿咬入唇中,是冰凉的乳夹没有的湿热。
    任以的阴茎随着何度抽插的动作而不住与何度腹肌分明的小腹摩擦,龟头滴了水,在又一个深到极致的插入后颤抖着想要释放,却被堵住了龟头,将欲望尽数压了回去。
    “这就受不了了?”何度亲了亲那人又泛起红的眼尾,语气狎呢,“还没到一个晚上呢。”
    “还早。”任以低声说,脊背弓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呻吟越来越压不住,嘴上却仍在逞强,“你用力点,刚吃了也不少……啊”
    突然加快的频率和力度逼出一声虽低却透出几分媚的低吟,任以眸光有些许发散,快感囤积在体内无处发泄,却还渴望着被给予更多。
    夜风微凉,从没关紧的窗缝间偷偷潜入,拂动窗帘,落在两人火热纠缠的身躯上。
    连微风都不忍离去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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