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撂吧!
谁他妈会追姑娘!
能忽悠他一天算一天!
庄少非就靠着摩托车看那张纸笑,老远,还冲我喊了一嗓子,“鱼儿!下次玩还叫你不!”
“再说吧!”
我扭头回复,庄少非手做成喇叭状,“鱼儿!今天给我长脸啦!歌唱的不错!下次要多来几首!”
“再说吧!”
我还是回这三字,转身却是吐出口长气!
这一天啊。
过的是惊心动魄!
但,值!
真值!
“妹子,我咋觉得,那庄少非就是对你有意思呢。”
黄兰香抱着眼镜箱进了大院还在念叨,“你那主意跟没出一样,他居然还挺乐呵的!”
“我那主意怎么了?”
我楼了搂黄兰香的肩膀,“好女怕缠男,多么经典,庄少非鬼精鬼精的,会领悟精神的!”
咱也想出点好招!
问题是我自己都没经验,怎么来?!
冬天黑的快。
上楼时天已经暗沉上了。
大院有家属还在走廊聊天,手里拿着新买的薄衫各种讨论,好像是百货公司清货,跟现今的换季打折差不多,她俩买的便宜,这就交流上了!
要是平常,黄兰香早就抻脖凑过去了,今儿居然眼睛都没斜!
我挺意外的,“小兰,那衣服是香云纱的,你之前不说贵没舍得买吗,怎么不去问问?”
“不去!”
黄兰香嘟哝着,“买件衣服算啥啊,我才不去凑热闹呢,不局气!”
呦喂!
我夸张的看她,“小兰,行啊,眼界开了啊,知道局气了,你……”
“师母?”
清脆脆的女声响起,我循声转眼,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及退去--。
“云莱?”
呵!
还找上门来了!
云莱穿着身军装,内搭仍旧是高领的鹅黄毛衫,高马尾,手上还拎着一兜水果,站在我家门前,看着我,笑的那叫一个温婉大方,“我等您好久了,您去哪了啊。”
“云莱,你怎么还上人家……”
“小兰!”
我一个眼神过去,压下黄兰香话的同时接过眼镜箱,“你先回家吧。”
“妹子,你……”
我还是眼神攻势,“回去!”
黄兰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自己家门钥匙,连带着,剜了云莱几眼!
毫不吝啬自己的不满。
我心里暗笑,真是纯闺蜜!
云莱倒是没所谓的样子,看我,还在恬笑,“师母,那箱子里是什么啊。”
“跟你没关系。”
我淡淡的应着,打开房门,必要的礼貌还是有的,“进来吧。”
下巴示意了下沙发,“先坐。”
“好。”
云莱大方的点头,打量了圈客厅,“师母,这房子还可以,比我想的要好一点。”
我没吭声,先把眼镜箱塞到卧室床底,这才走出来给她倒了杯水,“喝点水吧。”
“谢谢师母。”
云莱接过还仔细看看,“这是谁的杯子啊,霍老师有洁癖的,他的杯子应该是单……”
“客人专用杯。”
我脱下大衣坐到她斜对面的沙发,屋里很暗,我也没开灯,这姑娘还真是让我越看越烦!
云莱抿了下唇角,水杯也放下,“师母,正好霍老师有会,我抽空就想来看看你,上次,你对我有些误会,我知道你和霍老师十月份才结婚,包办的,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个农村……哦,不,乡下,不对,怎么说能文雅些……”
“直接说。”
我没什么耐心的看她,“重点。”
文雅你大爷!
云莱深吸了口气,冲我眨巴着眼笑笑,“重点就是,我这人,有话憋不住,就是太心疼霍老师了。”
我笑了声,“云医生,话啊,憋不住,就不要憋了,容易做病。”
一静下来,身上又开始不舒服!
闹腾!
云莱垂眸浅笑,打开了自己的皮包,拿出一精致小盒子,“师母,这是我特意带来送你的礼物。”
我没动,云莱就帮我打开盒子,嘴里轻声说着,“这是上海牌的手表,你应该没见过,做人呢,要知道轻重,不过,我愿意送师母一块好表,因为,这是我对师母的一点心意……师母要是聪明人,就应该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
看见没!
又出来一个拿钱砸我的!
“哎呦,好表啊!”
我惊叹一声撸了撸袖头就接过那块手表,在手腕上比划了两下,“和我这块看起来差不多嘛!云莱!你眼光不错啊!”
云莱的笑脸却有些僵硬,直盯着我手腕看,“那是……”
“就一破劳力士!”
我切了一声摘下来,“戴着玩玩儿!哎,你这表看起来挺贵啊!不少钱吧!”
客厅暗就是好!
显得表更亮,更闪!
“嗯……”
云莱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还好。”
我心里暗爽,假模假式的摆弄一阵子把表推给她,“云莱啊,表我不能要,这古语有云,人生一善念,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人生一恶念,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你说的知难而退,是善念,还是恶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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