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思乱想着顺着土道走,刚到庄稼地附近,就听到了呜咽的哭声,狗很安静,这哭声儿就伴着风‘呜呜呜~’的啊,特别渗叨!
“谁?!”
我借着月光一打眼,发现前面的玉米旁蹲着的人,哥们当时真本能的就捂住小腹,“是人是鬼!”
“我……”
蹲着的人哭的抽搐,脸转过来,“是,是,是我……”
“春妮儿?!”
不用看脸儿,光这卡碟的说话方式咱就确定了啊,我疾步到她身边,“你怎么不在宿舍啊,搁道边儿蹲着干嘛?”
“我,我睡不着……”
春妮起身,“想,想静静,心,心里难受……”
“你难受什么啊。”
我抬手帮她擦着眼泪,“春妮,谁欺负你了吗?慢慢说,我给你出气,别急……”
“不是……”
春妮吸着鼻子看我,“霍副总……她今天来检查……查我给负责区域兰花的施肥情况时……说,说……”
“?”
“她和我聊天……我,我就问,她为什么和非哥分手……她说……”
第494章 啥牌
春妮表达的慢,我能做的,就是拿出全部的耐心,慢慢听,“她说……非哥心里有人……”
“有人?”
我挑着眉,“谁?”
“她没说……”
春妮摇头,“我着急……就,就追问她,她就问我说谁和庄少非走得近?我想了想,就说,金总啊……霍副总就不说话了……”
“……”
我半张着嘴,脱线的,首先想到和大蒜的赌注,是春妮么!
霍柔最先透话的居然是春妮嘿!
“春妮啊,那你为什么哭啊……”我懵懂的样儿。
“我哭是难受……”
春妮眼里有些着急,“因,因为我知道,我和非,非哥,永远都不可能,他心里永远都,都不会有我……我想哭哭,忘了他,我妈,她,她让我去相亲了……”
这姑娘和我get的点不一样啊!
我咝了口气,忍俊着,“春妮啊,是这样,你既然分析呢,庄少非喜欢我,那……你不生我气啊!”
“不啊!”
春妮这回到是痛快了,“非,非哥喜欢你正常,我,我,我们都喜欢你……你和非哥都多少年的朋友了,在纸箱厂就是了,非哥要是不喜欢你,你们怎么做朋友?”
嘿!
还给我问着了诶!
我笑着,“对嘛!那你今天这哭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
“嗯,嗯……”
春妮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我妈说,这回她给我找的相亲对象,不,不嫌弃我结巴,长得也好,让我去看看……我想,我想把非哥放在心里,这辈子,他都在我心里,可,可我得结婚,不能让我妈,她,她担心。”
“对喽!”
我听她说话都得憋气儿啊,“春妮啊!你这么想就有前途了,以前我都和你谈多少次了!你就是想不开,还得是你妈,走,我送你回宿舍!”
春妮拉着我手朝村里人走,我和她聊着,心里还有些想笑。
我明白,霍柔是想挑拨着春妮和我来劲,不过,她真低估我们福利厂这些龙珠们的脑回路了!
还挺想感谢霍柔的,她真是间接地让春妮脱离苦海了啊,总当王宝钏能行吗,不得回头是岸啊!
招笑啊!
眼看要到了女同志的单人小院子,我清淡淡的低声聊着,“春妮啊,今晚的事儿你谁都别说啊,霍柔和庄少非分手后本来就受了情伤……你呢,又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当她面提了我……我既是庄少非的哥们,又是霍柔嫂子,这事儿回头啊,传到霍柔的耳朵里可不好听……”
“我懂。”
春妮点着头,“霍副总也没说什么,她,她就说非哥心里有人,问,问我非哥和谁走的近……我知道的,就是你啊……别人,我也不认识……今晚的事儿,我,我不会和别人聊得,我之所以找没人地儿哭,就,就是嫌丢人……”
我听完就没在多说,抱了会儿这个姑娘,无声的安慰。
一是抱她暗恋了庄少非几年不容易。
第二,就是这姑娘心纯,她压根儿就没去品霍柔的意思,想的最多的,是自己配不上庄少非,去哭,逼自己放下!
嗨!
嘱咐春妮早点休息我就走了,谁知刚路过牛大力住的院子,他一嗓子又拉回了我注意,“三带一!管不管!能不能管!”
我心里暗笑,这哥们,一晚不斗地主他都失眠啊!
“霍副总,你要不上吧!”
眉头一紧,我看向小院屋里亮着的灯光,霍副总?
霍柔在这和牛大力他们玩斗地主?!
心里一琢磨,我进院了,干的事儿挺上不得台面的,在窗户外,溜墙根儿。
说实话,我就是想看看霍柔私下里怎么和我这些嫡系员工接触,她怎么聊,怎么拉拢,好奇不是!
靠墙听了一会儿,弄清了这屋里就三个人,除霍柔和大力外,还有标配罗子。
牛大力爱玩扑克,能拉着的人就是罗子,不玩钱,就是贴纸条子,弹脑门。
这些我早都知道,偶尔我有空还和他们俩斗斗地主呢,业余时间的娱乐活动么!
“大力,我真管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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