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金宗也不例外,其宗主早早便带着弟子过来,何况每届他们都会为各大宗门修士提供修复法器的服务,地位特殊。
与他们类似的还有丹宗、医宗等,都住在五大宗附近一圈。
此刻,斩金宗驻扎的殿宇内,一个男人握着手中的溯洄玉盘,面色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执事:“这是什么东西?”
“有人特意放出来的,我们查不到来源。”跪在地上的执事,满头大汗道,“不知道为什么都说这个人是千机门的人。”
他来回看了十多遍,只看到一张侧脸,也没见到这个人身上有什么明显的标识,虽然千机门的道袍确实是黑色。
“你当然不知道。”男人用力将溯洄玉盘狠狠砸向执事的头,玉盘反弹落地,直接被摔碎,“千机门这个人前几日当着整个昆仑的面,用一艘破飞舟在仙台上胡搞一通,那张脸现在刻在仙台上所有人脑子里了!只要不瞎,都知道是谁!”
前几天还没来昆仑的执事一头雾水,但关键时刻他不敢问,只低头认错。
站在殿上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千机门在东方位参加比赛,还在擂台上卖法器的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他知道东方位名单上有几个千机门出身的人,但完全没听过,只记得百青榜有两个千机门弟子,水平一般。
所以一直认为是同名的宗派,底下竟然也没人汇报。
跪在地上的执事悄悄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属下之前汇报过。”
殿上的男人目光移向左手边的明黄道袍的女子,语气森冷:“范长老,这事情你知道?”
明黄道袍女子站出来一步拱手道:“宗主,他们贩卖的法器,我已经调查过了,实属一般。加之前段时间您刚刚进阶,有很多事处理,我便没有过多打扰。”
她手一动,拿出一幅卷轴,传给对面的男人。
左盛元打开卷轴,千机门在东方位每一样售卖出去的法器,上面皆有记载,看起来确实都是普通的法器,并无亮点。
“我只是怕范长老还惦念着旧宗门。”左盛元收起卷轴,扔还给她,露出一抹笑,“以后千机门的事,不管我多忙,全部上报。”
“父亲,这是?”一袭明黄衣袍,玉冠黑发的青年走进来时,见到跪在殿前的执事和依旧拱手而立的范长老,略微有些诧异。
“无事,怎么只有你回来了?”左盛元问,“代玉呢?”
“在璇玑峰陪苏真人。”左文宣道。
左盛元面色稍缓,昆仑陆沉寒的师父便在璇玑峰,花代玉呆在上面,极有可能碰上陆沉寒。
“父亲,这溯洄玉盘,我昨日见到不少人手中有。”左文宣俯身捡起溯洄玉盘,“那把有天道祝愿的月牙铲便是里面这人炼制的。”
“天道祝愿不过是运道好罢了。”左盛元冷嗤道,“谁也不可能一直运道好。”
“既然那把月牙铲是千机门炼出来的,还望以后他们别打着我们斩金宗的旗号蹭名声。”左文宣手指捏着一片碎玉盘,颇为不耐,“前几个月,总有人让我和代玉再炼制一把有天道祝愿的法器。”
为这事暗中推波助澜的左盛元:“……”
“寒晶泥,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左盛元继续问跪在地上的执事,“文东材料行从哪找到的,还敢拿出来。”
“只知道他们突然拿出来的,说是行当珍藏许久的材料。”执事低头道,“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拿出来卖。”
左盛元用力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别让他卖出去,文东材料行要拍卖,让人搅黄了。”
执事沉默良久道:“……这消息是文东找好了买家才爆出来的。”
左盛元胸膛明显上下起伏了几回,他用力一挥灵力,将执事拍倒:“让你们收集消息,全收到狗肚子里去了?”
执事翻倒之后,连忙继续爬过来跪好:“买家是上阙宗。”
五大宗之一,想要掩盖消息不让其他宗派知道,并不是难事。
“上阙宗?”左盛元这时想起来了,“他们想修那把古琴。”
“宗主,既然上阙宗想要修古琴,最后一定会亲手将寒晶泥送来。”范长老抬头,“除了我们斩金宗,哪个宗门的人可以修复那把古琴?何况文东材料行根本不足为惧,一个没有材料的材料行,只凭借一滴寒晶泥,救不了自己。”
听到这话,左盛元略微思索,重新恢复冷静,挥手让执事退下:“你说的不错。”
“如今宗主已经到了大乘中期,想必不用太久,上阙宗便会请您亲自修复那把古琴。”范长老继续道。
“你们也下去吧。”左盛元坐下来,“我需要找一找有关修复古琴的手札书籍。”
……
叶素对斩金宗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她正站去宗门大比的赛场路上,今日四方位加上昆仑弟子,共五千张通行单要交上去,准备抽签排赛。
明流沙三人则留在院落内炼制法器,整理黄二钱送来的材料。
“我们所有人的通行单全部放进去。”吕九难得紧张道,“如果抽到自己人,就麻烦了。”
宗门大比和前赛不同,开场赛四方位的人加上昆仑弟子,共五千人抽签,各自抽中之后比赛,输了一场直接出局。
往届有的人运气不好,本来可以进前十,碰到高手,直接第一场就出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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