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宫女送上糕点和水果。
苏湉同样没有碰。
如此,她和徐皇后说得一些温太后在行宫的情况。
见聊得差不多,苏湉起身,福身行礼:“皇嫂,我仍有事要去找宜春郡主,便不多留了。”
徐皇后微笑却不说话。
苏湉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下一刻,凤鸾宫正殿的门被人关上。
殿内骤然间变得一片昏暗。
苏湉朝殿门口的方向望过去,脚下亦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徐皇后冷冷的声音说:“摁住她!”
两个大力嬷嬷冲上来,将苏湉给摁住了,苏湉回头看徐皇后:“皇嫂这是何意?”
徐皇后笑:“没什么,只是想有的人和我一样痛罢了。”
苏湉欲挣扎,脸上忽然被人蒙了帕子,那帕子上一股奇怪的药草味,她来不及多想,昏了过去。
……
苏湉从昏迷中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扫得一圈,发现这是一间屋子,她在床榻上,而她身上酸软无力。
四下里静悄悄的。
苏湉想从床榻上下去,却难受得无法起身,回想起在凤鸾宫正殿的事,心知自己被下了药。
她伸手去摸发间,所有的珠钗簪子不见踪影。
低头一看,发现身上衣服也被剥了,只剩下亵衣和亵裤。
除此之外……
她渐渐觉出身体里有一股燥热。
苏湉已然经历过那些,她身体难受,脑子尚算清醒,是以很快明白自己被下的是哪一类药。
而给她下这样的药,必是打算毁她清白。
苏湉伸手想在自己腿上掐两把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使不出力气。
她放弃这件事,转而盯上身下床褥。
身上若唯有肚兜和亵裤,哪怕有法子从这里出去也怕要寸步难行……苏湉没有空闲和精力去想徐皇后为何要这样做,她身上一床薄薄锦被,一点一点费劲把床褥揪起来。光是做这样一件事,身上已腻出许多的汗,而她不敢松懈,喘两口气,又把那床褥裹在身上,系好结,勉强有了遮挡。
苏湉艰难做完这件事后不得不伏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气。
也不知是否她有此举动,身体里的那一股燥热愈难受,她无措咬着唇,怕口中溢出羞耻的声音。
防身的武器。
苏湉晃一晃脑袋,想,她还得找防身的武器。
可是来不及了。
房门轰然叫人从外面打开,随之一声利刃落在地上的声音。
苏湉捕捉到这动静,伏在床榻上,顿时一动也不敢动,看也不敢看。
她死死咬着唇,后知后觉,脚步声熟悉。
是……
王爷。
苏湉艰难地偏了一下头,逆着光,看陈行舟步步靠近。
看见他,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红了眼,焦躁的心却变得安定了下来。
“湉湉。”
陈行舟掀开锦被一角,看见苏湉蜷缩着身子,流着泪看他,身上乱七八糟地裹着一床褥子。
“没事了。”
陈行舟伸手去摸苏湉的脸,感觉到她酡红的脸颊滚烫。
不仅脸烫,身上其他地方一样很烫。
苏湉握着陈行舟的手,想说话,一张口便是细小的声音,带着娇喘。
她脸红得更厉害,眼睛同样红得更厉害。
陈行舟一把掀开锦被,用那床褥子把苏湉包得严实后,将她从床榻上抱了起来:“别怕,我带你回去。”
苏湉不出声缩在陈行舟怀里,手指揪住他的衣袍。
被陈行舟抱出房间时,她瞥见地上一把长剑,剑身上沾满了血。
“别看。”
陈行舟低头道,苏湉当即闭上眼睛。
但苏湉的情况没有能撑到陈行舟把她带出宫。
陈行舟转而把苏湉带去陈婉宫里,借用偏殿一间房,云苓和雪茶守在外面。
苏湉被放到了床榻上。
解开她身上的那一床褥子,陈行舟眸光晦涩,看着她身上一层粉色。
“别怕,我帮你。”
陈行舟捧住苏湉的脸,吻上她的唇。
那一刻如同鱼儿终于回到水中。
苏湉哆哆嗦嗦去抱陈行舟,眼角泛红,仿佛被什么驱使,只想努力回吻他。
直到苏湉昏睡过去,陈行舟才从殿内出来了。
他要了热水以及一套陈婉的新衣服,回去帮苏湉擦洗过身子,帮她穿上衣裳,才重新出来。
“照顾好王妃。”
陈行舟吩咐过云苓和雪茶,又交待陈婉照顾好苏湉,离开陈婉住的宫殿。
苏湉再一次醒来,身上的那一股难受劲儿已经过去了。
她恢复力气,渐渐的回想起来,这里应该是宜春郡主的住处……
王爷……去哪了?
房间里很暗,从窗户看出去,外面天也黑下来了。
苏湉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坐在床沿,没找到绣鞋。
她赤脚走出去,打开门,见陈婉一脸焦急在门口。
“小皇婶,你醒啦!”
陈婉两步走过来,苏湉拧眉问:“王爷呢?王爷去哪了?”
陈婉眸光微闪,迟疑中说:“小皇叔他……”
“他去了凤鸾宫……”
凤鸾宫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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