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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湉眉眼间羞涩不减,但站在原地没有出去,想等陈行舟一起,不免看他。
    陈行舟见状,索性将那条巾子的一角递过去:“想帮我?”
    苏湉垂眼,本是去看那条巾子,余光却瞥见另外一幕。
    浴间里的雾气悄然散去,烛火明亮,因而她把那一幕看得极为清楚。
    苏湉目光下意识凝了一瞬。
    之后,她匆匆忙忙把巾子塞回陈行舟手中,飞快逃了出去。
    陈行舟看苏湉逃离浴间的背影,低下头看一眼,不以为意的勾了下嘴角。
    他自顾自擦完身子,穿上寝衣,也从浴间出来了。
    从浴间出来,灌下一杯冷茶的苏湉已躺在床榻:装睡。
    她和过去许多次不想或者不知如何面对陈行舟时那样,侧躺着面对床榻里侧,单单拿自己的后背对着陈行舟。
    只是耳边捕捉到陈行舟躺下的动静,苏湉又觉得也并不必如此。
    没必要这么慌张。
    苏湉心下想着,转过身,埋头钻进陈行舟的怀里。
    本以为是不是会和往常一样发生点儿什么,然陈行舟只抱住她安心休息。
    半晌,苏湉悄悄抬眼去看陈行舟。
    陈行舟立刻觉察到她的目光,睁开眼,也看她,眸中有笑,不紧不慢低声问:“怎么了?”
    苏湉小小声问:“你会不会难受啊……”
    是说他若得不到舒缓。
    陈行舟又看一眼苏湉,眼尾上挑:“那湉湉帮帮我?”
    怎么帮……话到嘴边却未出口,苏湉小心伸出手,探过去:咦?
    和方才在浴间里已是不同。
    小的,软的。
    同一刻陈行舟的声音悠悠响起她耳边:“王妃不会以为我是那等子精虫上脑的人,最喜欢随时随地发情罢?”
    苏湉:“……”
    难道不是吗?
    她心里默默反问一句。
    “不会呀。”
    苏湉口中否认着,却好奇,捏了捏,感觉到那玩意儿在她手边迅速变大了。
    她又惊奇又诧异去看陈行舟,眼底满是无辜。
    陈行舟只笑:“好玩就多玩会儿。”
    苏湉默默缩回手,睁着无辜的眼,努力摇头:“王爷,我不是故意的。”不等陈行舟开口,她握住陈行舟的手,闭上眼,蹭一蹭他的手臂,撒起娇,“好困,睡觉啦,王爷明早见。”
    陈行舟无声微笑。
    然而他没有折腾苏湉,只抱着她、与她一起沉沉睡去。
    苏湉是在第二天睡醒之后,才从陈行舟口中得知永昌帝秋狩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的事情。
    虽未危及性命,但摔断了一条腿,身上也有些不好的地方。
    受伤的永昌帝尚且留在行宫,无法如期归京。
    陈行舟提前回来也与此事有关系。
    皇帝伤重,没有太子,三皇子远在边关,朝堂内外的许多事情自然而然便落到陈行舟这个睿王的身上。此次秋狩,被安排随行的官员多是武将,陈行舟提前回来等于是坐镇京城。此事倒也无人敢置喙。
    因自己爹爹和哥哥没有回来,苏湉不着急搬回睿王府,依旧住在镇远侯府。
    陈行舟则随她住在踏月居。
    但回来之后的陈行舟格外的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夜里回来便该是睡觉的时辰了。
    也有的时候,前脚才回,后脚又有急事。
    苏湉晓得陈行舟目下独揽大局,诸事繁忙,也任由他忙碌。
    只今年的中秋过得不怎么团圆。
    从行宫提前一日回京过节的温太后得知永昌帝受伤的消息,一时没有回行宫,在永福宫中住下。苏湉、陈婉、温玉珠一齐去给她请过几次安。温太后瞧见温玉珠隆起的小腹,心中忧虑确实减了些。
    不过念着温玉珠的身子重,不让她一趟一趟往宫里跑。
    温玉珠乖乖听话。
    陈行舟的忙碌大约维持了十来日。
    因永昌帝未在行宫留得太久,身体略好些,当即吩咐起驾回宫。
    回宫之后也没有安心休养。
    上朝是无法上朝的,但他每日接见大臣、批阅奏折,朝事均不落下。
    大臣们一面劝说永昌帝保重龙体一面夸赞他勤政爱民。
    故而陈行舟闲了下来。
    苏湉的父亲、哥哥都回来了,荣王也是一样。
    本该搬回睿王府住,然陈行舟说睿王府需要做些改造,近来吵闹,拉着苏湉继续住在镇远侯府。
    镇远侯和侯夫人自不可能赶他离开。
    于是便这么继续住着,陈婉是随苏湉来的,也留下在侯府。
    这一日上午。
    陈行舟正懒懒倚在罗汉床上喝茶,见苏湉眉头紧蹙、挎着小脸从外面进来。
    他抬眼一看,顿时笑:“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话间冲苏湉招手,示意她到跟前。
    苏湉走到陈行舟的身边,被他拥着侧坐在罗汉床上,不高兴说:“我之前钓上来的鱼,死了。本想让厨房中午用来煮鱼汤的,却发现翻了肚、没了声响。”
    鱼死了,没办法煮汤。
    最令苏湉郁闷的是养得那么久都好好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原本陈行舟回来就能给他煮鱼汤、做板栗烧鸡、做炸藕盒、桂花糖藕这些。
    可他日日忙碌,几乎不在府中用膳,不得不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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