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话惊叹:“真是太神奇了。”欧文这双砸招牌的靴子“血腥来历”可以说是周围邻居、同行业内家喻户晓,甚至还有人开了局以5年为单位赌欧文何时能够卖出去。
我赌的是十年,这下输了一周的饭钱了,可恶。
我不甘心地打探一下究竟是谁让我赔钱了,“能够这么轻松地控制好魔力输出力度,这人一定是个高手。是最近来阿尔法的冒险者?什么样的人,让我也去交个朋友。”
“是冒险者没错,不过——”欧文以让人不舒服的视线上下扫视了我一番,“基托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人家女孩子大概是看不上你的。”
“女孩子?!”
“怎么啦,你看不起女性冒险者吗?现在可是女冒险者也能撑起半边天的时代哦。”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完全没有看不起女冒险者的意思,”只是最近来阿尔法的、有实力的、女性冒险者,“你说的那个女孩子该不会是粉色头发粉眼睛吧?”
欧文惊奇地看着我,“哎,你也认识啊?”
—— ——
“嗨,基托你上次带来的女孩身手好厉害啊,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是说桃乐斯?”我看着水果铺的辛克莱,疑心究竟桃乐斯在水果铺做了什么“好厉害”的事情,总不会是买了一车水果吧?
“是叫桃乐斯吗?就是那个粉头发粉眼睛的小姑娘。”
“那就是桃乐斯了,她做了什么吗?”我拿起一个苹果随手擦擦,咬了一口。
“就是一个人将十个人一分钟不到全打趴下啦,你说厉害不?”
“噗——十个?!”我差点没被噎住,“她哪里招惹了这么多人?”
辛克莱接过苹果的钱,“就是前天的事情,那个女孩在那边的长椅休息的时候,迪克带着十个人来找茬。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多吓人,我和旁边几家店主都准备让人去叫金狮的人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桃乐斯将他们全打趴了,你刚刚说了。”
“就是这样!迪克那边的人可都带着剑啊盾啊之类的武器,结果人家小姑娘赤手空拳,不到一分钟就将他们全部打到要我和几个店主叫人抬他们送医的地步了。”
我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赤手空拳?!”
辛克莱很高兴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兴致勃勃地继续说:“就是!你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嗯~怎么形容呢,对了!就是砸核桃时的声音,一阵咔咔咔声之后,迪克那些人喊都喊不出来了,真是丢脸丢到龟尾巴了。”
[丢脸丢到龟尾巴]是阿尔法城的俚语,意思就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也就是说全城的人都知道桃乐斯的厉害了。
不,真的太厉害了。一个对十个,对方武装而自己空手,听辛克莱的说法,桃乐斯应该是像那天在冒险者公会大厅那样拆掉关节或者打断骨头,竟然没有使用魔法就能做到这种地步。
迪克那些人虽然只是一堆小混混,但能做这么久的混混,一点拳脚功夫还是有的,十个人一起上,就是我也要花费一番功夫,桃乐斯竟然这么简单就打倒了。
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啊——
“所以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啊,基托你知道吗?”辛克莱跟我发出同样的感叹。
“我也只是有过两面之缘,之前在冒险者公会那边撞见过她被迪克收保护费的事情,当然了那次迪克最后的下场就如你所见的那样。”
“冒险者啊,”辛克莱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肯定是很高级的冒险者了,至少是B级的白银吧。”
“……不,据说只是青铜。”
“嘎?”辛克莱的下巴都掉下来了,指着自己摊子上绿油油的梨子问我,“青铜?!!?这个青色的青铜?!你没搞错吧?!”
职业还是药剂师呢,我也想问问究竟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 ——
晚上在酒馆吧台喝酒的时候遇到四点钟街口武器店老板的郎曼老爷子。
坐在旁边的郎曼大叔完全没看到我,只是一瓶又一瓶的烈酒地灌着。
我按住他下一瓶酒,“好啦,再这么喝下去待会儿就要叫埃达婶婶来拖你回去了。”
“基托嗝,你少多管闲事。”
我直接拿过他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别这么说嘛,看你这个样子就算直接灌一桶酒怕也是没什么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听听,我就算给不了你意见,也能陪你喝两杯。”
郎曼老爷子嗤笑一声,一口气灌了一个大肚杯黄酒,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开始说起他的遭遇。
今天有个看着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瘦弱小女孩来他的店,郎曼老爷子做一名[有坚持]的武器店老板是很看不起那些将武器当成炫耀装饰品的人,也不赞成别人代买武器。于是当场就很失礼地赶客,让女孩去隔壁街口花店买花去吧,他这里不是小女孩的购物店。
结果面对他失礼的话,女孩更失礼地直接说他店铺里的武器全都不行,只是一般货色,失望透顶。
郎曼老爷子当场就火气上来了,非要女孩给他个说法。女孩就从门口的便宜货一直点评到他柜台的珍品:这把太脆、这把刀背太薄、这把材质掺了下等素材易折、这把实战根本不好用,这个的刀柄设计反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