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法则不让说,没关系,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你放松点。”
伊凡捂住自己的喉咙,“抱歉。”
“没事,我大概猜出来了,应该是大约200年前吧。”
“你—”伊凡睁大碧绿的眼睛,张了几次嘴继而又苦笑,“—真是太厉害了。”
只是单纯根据已知信息推测而已,既然精灵村庄0号病人是180年前出现,那我要解救生命之树就肯定是在那之前的时间了。
我可以十分肯定【时空穿越】就是拯救生命之树这个课题的关键,只有逆转过去、删除被污染的未来存在,才能救到这棵估计神都无能为力的世界至宝。
“谢了,你出现的很及时,帮大忙了。”不用愁眉苦恼抓掉头发,线索直接送上门的感觉不要太好,希望以后都能有这种服务。
伊凡茫然,“哎,但我还什么都没做,帮到你什么了?”
“那你原本是打算做什么来帮我的?”
“我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哔哔哔哔——”
“……你这样看上去很像个傻缺,如果是关于过去的信息比个手势就可以了。”
伊凡挫败地捂住额头,“抱歉,我现在…真是糟透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会尽我所能的。”
这话说得真是动听,但在没有[过去]基础的我听来完全不感动就是了。
不过能利用的条件就要利用,何况还是主动请缨,“那就跟我说说你们这棵生命之树究竟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吧。”
伊凡在另外一张凳子坐下,跟我详细说明他了解的情况。关于生命之树的污染话题是一族的忌讳,相关信息都被核心层的领导封锁了,而大半年前才回到族地的伊凡显然不得老一辈信任,所以他说出来的信息还没有我推测出来的多。
不过看得出来他在很努力地表达和回忆,这份诚意可嘉。
“看来关键还是要问上层,能让我跟你们的族长或者长老见一面吗?”
“这个…”伊凡尴尬地摸摸鼻子,“如果你赶时间的话,拜托蒂法尼可能比较快,我也会一起拜托她的。”
我看着他的小动作,“你是不是因为记忆混乱又经常被法则屏蔽了想说的话,而被这里的人当成傻子了?”
“……”伊凡的脸都红了。
“没事,清者自清,”我安慰他终有一天能沉冤昭雪的,然后换个问题,“那你知道长老和族长住在哪里,他们现在人在哪吗?”
“……知道,你想做什么?”
瞧瞧这七分惶恐,三分担心的眼神,回到过去的我究竟做过什么呢?
我亲切地微笑,“只是去问些问题,确认一下情况而已。”
伊凡却更害怕了,“你不要乱来,长老们身体都很不好,受不了你刺激的。”
“看来你很了解我嘛。”我收起笑容,“那你也该知道我的决定不容质疑,还不赶紧带路?”
“你会被赶出村子的。”
“那我就将要将我赶出去的人赶出去。”
“你果然是打算做什么!!”
“伊凡,”我咬字清晰地第一次叫他名字,“你最好不要浪费我时间让我再说第二次,过去的我难道没告诉你我耐心很不好?”
“噫!”近两米高的精灵缩起肩膀,在我危险警告的眼神下唯唯诺诺地走出门,刚好遇上回家的蒂法尼,于是刚好一起去长老那里。
我没有再穿件丑到爆炸又闷热不透风的黑袍,找了件斗篷遮住显眼的发色和耳朵就够了。伊凡根本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作为唯一一个不作遮掩的精灵大剌剌走在大街上,难怪被当成傻子。
因为全民生病,核心高层看守的守卫也稀稀疏疏,只有两三个还都不怎么精神地靠在墙壁上打瞌睡。
我们三个也就没有惊扰他们病痛中难得的休息,直接找到正聚在一起开会商讨什么的三位长老。
“蒂法尼?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伊凡和—”看到掀开斗篷帽子的我,长老脸色大变,“外族人!为什么外族人会在这里!”
“因为纸不包住火啊,三位长老大人,”我自来熟地走进会议室,找了张椅子坐下,“别激动,我是一名药剂师,也曾是蒂法尼的熟人,听闻你们村庄发生的疫情跟我曾经看到的病例很像,所以特地过来帮忙的。”
“精灵不需要外来者帮忙,出去!我叫卫兵来了——”
“我还是一名会治愈魔法的S级光系元素亲和度的魔法师哦,”我笑着拿出魔法师公会的身份卡抛给瞬间卡壳的老人,“并且不隶属于圣光教会,这也不需要吗?”
三个长老同时看我的名片,交头接耳后又谨慎地问:“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教会的信徒?”
这个简单,我一字一顿回答他们:“我从未信仰过光明神。”
[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在这个世界可不只是说说的,事关信仰问题绝对不能撒谎。如果我是信徒却说出贬低神明或是否定信仰的话,我当场就会被法则开除出列,再也无法得到神明加护。
放下一点心的三个长老又跟蒂法尼确认我的来历,至于伊凡?根本没人在乎这个傻子,背景板自动站在我侧前方。
老人家就是话多又长气,三个加起来估摸至少也有两千岁的老头凑一起更是像裹脚布一样没完没了,五分钟的内容说了15分钟都讨论不完,来来去去还都是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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