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紫雅,你真是笑死我了。”手指挑挑她衣襟下的某个东西,紫雅低头一看,白了他一眼,心想怎么了,她觉得挺好的。
原来那日她负伤,容凛帮她换了衣服,他不会弄她的亵衣便在她脖间系了一个蝴蝶带子,后来紫雅醒来后,她发现了。
她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因为容凛这突发奇想让她觉得这样挽个带子在这里挺好看的,她便照葫芦画瓢照着容凛打的那个给自己打上。
这段时间她都是这样,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而且在里面谁也看不见。
她哪里晓得这东西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从他怀中抽出双手捂上自己衣襟间,“祁涟玉,闭眼!”
“好好好,我闭眼。”他觉得有趣,也起了玩味,同她闹下去。
风紫雅见他闭眼,低头整理衣衫,将那两枚脱掉的扣子重新系上。心中感叹,好险,她差点就被他解了衣。
他的眼睛,早就睁开了,一双墨潭的眸子盯着她,心中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便在之前,他吻她时。
他明白了,他为何对她如此有兴趣,为何那晚会对她做出那样的疯狂的举动,之前一直觉得他是把她当有趣的宠物,她丰富了他的生活,可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
怕他是,爱上了。
心爱的感觉,他懂,也心若明镜。
风紫雅整理完衣襟,一抬头,便对上那灼目的目光。
她的心波澜一下,祁涟玉握上她的手腕,将它收到自己怀中。
“小猫儿,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
紫雅仿若石化。
祁涟玉这人平日里那么臭屁的一个人,此刻却当着她的面略似娇嗔地同她说这句话,最后一个字上带着微微的上扬音,似一动人琴弦撩拨了一下。
爱?
自从年后出了变故以来,她再也不去想这个词,一想起便心间疼痛。
她知道他,不可一世的男儿,从嗓间发出那一个字时,她全身都在颤抖。
心间乱做一团,她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
像那天拒绝容凛一样拒绝他吗?
她于心不忍。
推了推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猛吸了两口气,缓缓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看出她的心间反复,他亦不逼她。
轻啄了她的眉间,将身子搭在她的肩上,垂声说道:“瞧你这样子,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你没有吗?”她反问。
“不是还没生吞下去吗?”祁涟玉为自己说着话,拍拍她的肩,“慢慢想,我的心意只要你知晓便好了,我不逼你,我等着你亲自来找我。”
“告诉我,你爱我。”
......
原来,他这人对待感情,是这般的怪癖。
想来是那傲娇的性格,他给了她一个台阶,却告诉她,他要让她自己爬上来。
风紫雅按下心头的情绪,她想,这可能吗?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会有这一天,可她,她怎么会有一天矫情地跟他说,她爱他 ?
除非她心里着了魔。
夜色不早了,两人纠缠这么长时间也都困乏了,特别是风紫雅被他亲了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里藏着一个疙瘩,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温柔如容凛,魅惑如纳兰,清纯如殇辰,霸道如阿玉...这些日子来他们陪伴在她身边,亲如兄长挚友,她越来越理所当然的熟悉他们的存在,以至于忽略了一些东西。
他们与她的关系,已经不到她能掌控的了。
心中的摇摆也越来越大,她有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是霸道自私的人,怎么能贪占他们的情谊?
十五的夜,月轮如圆,年后最后一个节日,她便同他在这里度过。
祁涟玉说的话,久久不能消散。
回去的路上,两人交流少些,她心间烦闷,真希望有一把薄风吹来,散了她的心气。
当一缕寒风袭来时,她扬了头将整个面容暴露在风中,任它们抚摸。
一睁眼,看到天空的繁星,和在旁边的他。
心里又是一阵波澜起。
——
风紫雅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一晃眼,她在这小村子里已待了半个月之久。
村里的人大多都和她相识,刘家的两个姐妹早已将她当成了姐姐来看,什么话都和她说,还常常八卦不断。
容凛每日为她复诊,看着她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他的眼眸也越来越温柔,也不在逼着她喝药。
纳兰禛往返于帝京和这之间,一边替她打理着紫杀宫一边抽空来看她,每次来时都会带来二当家的信,还有一些帝京的吃的。
殇辰落得清闲,每日里就是陪着小六玩,两个人现在已经成了全村兼并邻村打鸟第一人,后来小六自我膨胀,开始涉猎大型动物。
那一日,他们俩发现一只在天上飞翔的鹰,小六说要吃野味,他还没尝过鹰的味道。
殇辰箭技不佳,将东西交给风紫雅。
她随手一射,倒霉的鹰儿就被射死了,两人像捡了宝样跑过去捡起来,小六拎着大鹰回家给他娘看,他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退回屋中。
小六大方的把鹰分出来晚上几人就在刘家院子烤着吃了。
然而有些事,并不是她极力掩饰而能忘掉的,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谜团并没有解开,风紫雅明白,她终有一日要离开这里的,这个村子太祥和,她不想破坏他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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