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太子以为,我们有意......”
靖王爷一听当即眼光雪亮,他深思了会,问,“姑娘 的意思...我们要帮太子?”
“此三皇子如今风头正盛,何不替太子做这个人情,若是皇帝狠罚了他,那么便能试探到这三皇子的底线,适当给太子一个说法,王爷你说,你身为当朝德高望重的长辈,这太子会不会来找你呢?”
“...好,这样甚好。”
靖王爷同意,又斟酌了下,“那老夫这几日便准备着,咱们这第一次出战,可要全胜而归才行。”
“这就不用王爷费心了,我早已有了准备,王爷若是信我,到时候便等着我们的消息。”
风紫雅自信说,靖王爷一看根本不用他来 出手,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落下把柄,被太子给抓住了。
风紫雅从靖王爷书房中走出,心下无聊,她想她既然同靖王爷说,那么她要去纳兰禛那里一趟。
便披了风氅,骑上她的骏马,一路来到纳兰禛的翔龙阁中。
下了马,阁前的两个人都认识她,把她请进去后同她说,姑娘在这里等候。
那是她第一次来翔龙阁时进来的屋子。
如今从白日里看它倒是屋子宽敞明亮不似那晚的阴森,她走进去时那屋子里云汽缭绕的,有些不透气。
隐约能听到水声。
她以为这屋子没人,可是那水声隐隐传来,让她一时好奇便往里面走去,中间还是那个山水的屏风,她透过雾气,探个脑袋朝里面瞧去。
果然又见那方放着一个浴桶,那水汽便是从那里散出来的,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即准备把头收回去。
“来都来了,不看看再走?”
一抹男音响起,几多熟悉,她忙把身子一背,闭上眼来。
便知道纳兰禛是故意的。
一定方才那人来通报的时候他便存了心思让他把她带到这里!
这个流氓!
她咬牙切齿,可是后方水声撩撩,那浴桶的里面坐着一个身影,那人长发紫眸,媚眼如丝,一抹水汽的唇轻勾,上扬了唇角。
黑色的发弥散在水面上,似浓密的水藻。
单手撑在桶边,头微抵,唤道,“娘子?”
“你叫谁娘子?!流氓。”
“这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是我娘子吗?”
纳兰禛笑,透过水汽氤氲间他望着她的背影,身形窈窕。
此时他,想了想便从桶中站起来,他却不抓衣服来穿,呈着身子便出来了,脚板踩在冰凉的地上面,留下水印。
他走到她面前,却叫她哇的一声大喊!
“你干什么!一言不合就光身啊,快把衣服穿上!”
她忙捂上自己的双眼,一边叫着一边躲着他。
纳兰禛并不觉得怎样,反正他早晚都是她的人。
他长臂一伸,拦住她四处逃窜的路线,两人在屏风后面,她撤开手掌一瞧,天哪,这男人疯了吗?
光个身子在她眼前乱晃什么,他不知道他此般有多诱人吗,不知道他...那个,都露出来了。
她虽然从小瞧过汐魅的,可是长大后便再也没有看过了。
风汐魅小时候就是个小鸟蛋,可是...这成年男子的,太恐怖了。
她无处可逃,只好把自己的脸捂得死死的,索性蹲下,将头埋进腿间。
纳兰禛笑了。
心想这女人太有趣了,平日里她和男人称兄称弟,一副爷什么没见过的样子,可如今又如此纯情,她把自己缩成一个壳,像什么?
他也蹲下,两人对着很近他瞧着她。
“娘子,为夫早晚是你的人,你害羞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就算想好了,你也不能这样辣眼睛啊。”
纳兰禛撇嘴,辣眼睛?他身材不好吗?为何会辣眼睛?
双手握上她的双肩,将她提起来,风紫雅扭扭捏捏,不愿意起来。
他身上还有水湿,沾了她一身,她大叫,叫他穿上衣服。
纳兰禛把她拉起来后,便掰开了她的手。
强硬地被掰开,她始终不愿意睁眼,她抵着他的胸膛,将一张脸左右晃动。
偶尔微睁间,她看到了一抹红。
很奇怪,他的胸前怎么会有一抹红?
她渐渐睁开了眼睛,再次确认,果然,当整个身子都在他怀中时,他的胸膛正中央,靠近心脏的位置,有着一株耀放的红莲。
宛如地狱的使者,这莲花开的非常清晰又逼真,便像真的从心口里长出来一样,她一时看的痴了,伸出手来抚摸它。
指节冰凉,可当她碰触到那抹莲时,她分明看到了此间红莲像活了一样,迎手摇曳,它们随着她手指的触动,竟然生生变了色彩。
滴血般的红变得更加妖冶。
“瞧,我们的小朵儿在欢迎主人。”
纳兰禛同她说,深望着她,“它们都认得你,你身上的香味,你指尖的温度,你的一切,它们都无比渴望。”
“好神奇。”
风紫雅一时 忘了所有,他这红莲并不大,但是开在心口的红莲,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纳兰禛整个身体都在涌动,自她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便觉得奇妙的感觉传遍全身。
手指开始发热。
怀中这个小女人并没有发觉,而是沉醉在他心口的莲上,她看的越发神奇,也忘了他此刻却是赤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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