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让阿凛犯病了…我…我不想…”
她说的语无伦次,但是还是说了重点,纳兰禛忙问她:“他人呢?”
“在屋里…”
“殇辰——”纳兰禛叫上殇辰,两人立刻站起走到屋前,推了推,里面上了锁。
纳兰禛顿觉不好,抬脚踹开了门,此刻屋里黑暗一片,毫无人气,他与殇辰对视一眼,朝里面走去。
除了略微凌乱的床榻,还有凌落在地面上的一些带血的纸,独独缺了容凛的人。
他知不好,便叫殇辰仔细看看,他自己站在床榻翻找。
“禛!阿凛怎么样?”祁涟玉在外问,怀中的女人哭的厉害,他瞧两人进去一会了,心中隐隐不安。
纳兰禛没有回答。
此刻里面两人,正在看一封信——
情之深处两相隔,待到凛冬诉相思。
两人不知要如何说,只好走出去。
那屋子里,唯有那扇半开的窗。
祁涟玉一见两人出来那样就知道有事变,将怀中哭的女子揽紧,有意避开她。
“别哭了,我送你出去。”
“阿凛呢,他怎么样了?”
“我们慢慢说,走,先跟我回去。”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微微抬头,满身的警觉,她望向那三人的目光,那里面的神色让她……
推开祁涟玉,她转身走上台阶,正欲迈进去,纳兰禛突然开口,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别进去了。”
她的目光触到那张纸,眼色一惊,接过看了起来——
不过一瞬,她竟软了腿!
“风儿!!”
三人喊,纳兰禛离她最近,适当扶住她,她闭上眼,手中容凛的帕子被捏的已不成形。
她只觉眼前一黑,又想起了什么。
不顾所有的奔出去,身上的衣衫掉落,现出里面她破碎的衣衫。
三人同时追去,见她一路奔跑来到马厩,将她那匹骏马牵出来,翻身上去!
她这般拼命让那三人都一震,祁涟玉更是不顾生命一下子拦到马身前,便听马儿受惊的一嘶鸣,前蹄扬起。
祁涟玉站的纹丝不动。
“风紫雅!!你给我下来!!”他发了火,她却不听,从腰间抽出软剑指着他!
“让开!”
“你在发什么疯?!阿凛走了,你也要随着一起走吗?!”
“祁涟玉!我让你让开!!”
剑尖抵到他的眉心。
他眼神一冷,“有本事你就捅了我。”
“风儿!别胡闹!”纳兰禛也在劝,他夺过她手中的剑,可她丝毫不松手,声音带着无奈和懊悔:“我要去找他……”
“这后楚天大地大,你要去何处找他?阿凛既然要走,便是不想让我们所有人找到,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找他?”
“无论哪里,我都要去……都是我不好……”
她是又哭了几分。
拿剑的手略微颤抖,她将眼眸垂下,凝视纳兰禛:“这样的心情,只有你懂我不是吗,禛,你那次走,我也是如此找你的……所以你懂的是不是?”
“……”纳兰禛的确懂。
只是他不能让她出去,现在她这样是无法好好思考的,所以就算她出去也必将毫无所获。
站在一旁的洛殇辰一瞧,眉心紧蹙。
他在几人僵持下,手中忽然有什么在动,便见那东西射向她的后背。
倏然之间她的身子一下瘫软朝后倒了去,纳兰禛恰在马下接住她。
殇辰微微一笑:“我也是迫不得已。”
“先不说了,禛,你先派人去药谷问问看阿凛是否在那里,帝京里寻找我就可以,殇辰,你去把羽青妩叫过来,我有话要与她说。”
祁涟玉吩咐完一切后便抱着她走进屋里。
她被殇辰的针刺中,他必须将那针找出来然后取出。
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容凛为何会好端端的突然起了情绪。
他进了屋就拿出一柄匕首来对着火烛烧了烧。
……
很快,一两天过去了。
纳兰禛派去药谷的人早已回来,此事让在药谷的葛老头很生气,他气冲冲的杀到帝京来,本来想对风紫雅大骂一通,然当他看到她时,微微一静。
他再也说不出什么。
她自那天后,竟然病倒了。
也不知道殇辰是力道太大还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点了她的睡穴,然祁涟玉给她取出针后她依旧不醒。
一睡就睡了两天。
这两天里,整个帝京已然被先守营进驻,她与靖王爷之间的协议也在有序进行,风汐魅也正式接管这三个案子,皇帝把令牌也交到他手上。
她却是看不到了。
虽然依然有呼吸,但是她浑身似着了火样,滚烫不已,祁涟玉叫了大夫来,给她诊后只说是心志郁结。
她的身边离不开人,祁涟玉还要在帝京探寻容凛消息,他便吩咐殇辰照顾她。
一边还有小诺帮衬着。
羽青妩自那日与祁涟玉说了什么后她也不怎么常在,纳兰禛负责帝京外,他已将人派出去不少。
得到的只有一次次失望。
第217章 手上的红线
殇辰坐在她床前,微有发呆。
他摸着她滚烫的脸,只将用清水泡过的帕子搭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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