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没事,不是你说的算。”容凛正色说道,手上轻轻一用力,就让她痛呼出声。
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就覆了层薄汗。
想她平日里身子也非常好,怎么这一有孕反而总是扭腰?她正纳闷着,容凛便与他们说:“她这是营养不良,需要补身子。”
她家婆婆一听当即说道:“这好办,我这次可是带了不少东西来,媳妇,你放心,娘来了,就安心的给你补补,这以后你都不用管。”
风紫雅对她婆婆的热情无法抗拒。
可她其实也想吃东西的,只是,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啊。
这见什么都孕吐的毛病,怎么吃?
过了半晌,好不容易容凛将她这腰给正过来了,落得她无法下地,无奈,容凛只好让风汐魅先将她抱回房中。
她婆婆这方来,她就如此,这让她有点过意不去,同她婆婆说了声,这才被风汐魅抱走。
整个医馆堂中,顿时剩下祁涟玉与他娘。
妇人叹了口气,望见她儿子站在那里,心中一阵气不过,走过去又打了他几下。
祁涟玉正想发作,妇人就指着他的脸来哀叹几声,“你说你,怎么就让别人抢先了呢?”
“愿赌服输,有什么可说的。”
祁涟玉勾了勾袖子,将他娘的手指头拿开,“日子还长着呢。”
妇人知道这事不能着急,毕竟僧多肉少,她媳妇一个人,总要慢慢来。
更何况,现在如此,他们都要等着她媳妇生完,这才能接下来努力。
她便抓过祁涟玉来,“娘可告诉你,这下一次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祁涟玉笑了,自当点点头。
他娘又问了一句,“咱们祁家的生儿秘方你熟看了吗?”
“娘,这个早已熟记于心了。”祁涟玉冷笑,将手放到她手上,“你儿子,还不放心?”
妇人登时没有了话。
她自然放心,她自己的儿子她养了那么多年,他什么样子,她怎能不知道。
这才与他从堂中散开,吩咐那些小厮将几个箱子抬进内院去,而一早知道她来,早已准备好她的房间。
-----
风紫雅自从被抱进屋中,就一直侧躺在床上,容凛用热水敷了帕子,又捣了些药,包裹起来在她腰上敷贴。
她自进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气叹了一口又一口。
容凛笑了,手上的力道非常适中,他一边为她敷药,一边问她,“怎么,犯愁了?”
“可不是。”她本将身子翻过来,被容凛摁着只能面朝内里,“阿玉他娘一来,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风儿也有犯愁的时候。”容凛继续笑,“她终究是你婆婆,你躲不掉。”
“啊啊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瞧她犯难的样子,容凛当真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个女人也是他所害怕的。
他这人性子温淡,唯独对祁涟玉他娘避之不及。
“阿玉可有与你说一些相对之事?”容凛问,这才让风紫雅蓦然想起那天的事情,她斟酌了半晌,“的确说过。”
“那你不妨按照他说的去做,这最熟悉她的,还是阿玉。”
容凛这番话很有道理,让她思考了会,那天她只当祁涟玉逗她,毕竟他说的那个法子...有点太随意。
他娘,怎么会缺钱呢。
“好,我改日就试试。总之要先应付过去才好。”她应道,手抓住被子,这时风汐魅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膳。
这是方才容凛吩咐他去做的。
容凛将药敷为她在背后缠好,扶她翻了身,风汐魅将那东西举到她身边,让她顿时捂了鼻子。
一股非常不好闻的味道,她不想吃,但是容凛看了她一眼。
她不得不吃。
“为了防止你再出现这次事情,以后每天晚上,你都要给我喝一碗这个。”
叮嘱着,容凛拿起小勺一口口舀着。
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捂上嘴,猛地摇摇头,两人一瞧,放下药碗,风汐魅眉头微蹙,颇有担心。
她拧着眉,“不喝可不可以?”
“不可以。”
“怎么样了?”祁涟玉刚把他娘送回去,也过来看,一进屋,他就听到她不愿意的声音,风紫雅抬眼望他,容凛将药碗一端,“风儿,喝一点。”
“......”
她捂着鼻子,将身子靠后,一点点不愿意靠近。
僵持间,祁涟玉接过碗来,坐在她身边,瞪着她看了一眼。
他与他们说,“我有办法,你们先出去。”
“阿玉,你别逼她。”容凛说,祁涟玉一笑,望向风汐魅,“又不是我的,我不会多么逼她的。”
“好。”
容凛与风汐魅对望一眼,站起身欲走,风紫雅微微有点心虚,默默唤了声两人的名字。
她身边坐着的人,一霎不霎地盯着她。
听见房门微关,瞬间整个屋中只剩下两人,她咬了下唇,“我是真的不能喝。”
“嗯。”
对面的男人笑了下,竟然眉眼露出温柔之色,他端着那碗,盯着那浓稠褐色的药汁,突然扬起头来,将一整碗的药汁,全都喝进自己口中——
她微讶,神色微有松动时,她似乎猜到了他的做法,正欲抵挡,就见他整个人倾过来,用手一掰她的唇瓣,就将一整碗药汁,渡到她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