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温暖一笑,抚着肚子暗自说:“小七,你爹爹们果真很棒。”
抬脚朝厨房走去。
......
北齐下第一场雪时,恰临着她的婚事不足五日。
像在军营时一样,这里已经被羽青妩打典的非常完美,她从橱柜中拿出那件殇辰亲手做的嫁衣,在屋中端看很久。
她生怕她现在身怀有孕,穿不上了,故而先穿上试试,幸好。
她在屋中对着铜镜看了好久,这衣上每一针每一线,每一个点缀,都凝着他的心意。
然而,经过女君的造势,她要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
据传,现在北齐最炙手可热,最有贵气的女人便是她。
她身后有女君撑腰,西域的王是她大哥,她还有那么一些夫君。
风紫雅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就如此热闹传播了,当她自己听到街头巷尾议论她的话时,她都吓了一跳。
寻人医馆这几日来人来不断,曾经是为了一睹她那些夫君的容貌,如今都是来看她。
她只要一出现在医馆大堂,就会被围观,每个女人眼中那种艳羡是无法比拟的。
她也乐的其所。
她婆婆这几日又揉面又包饺子的,每日脸上都乐的开怀,一天天将她拉到她房中,对着她带来的祁家的列祖列宗叩拜。
祁涟玉去解救她,就被她婆婆摁着两人给他父母叩首。
一边说,一边神色激动,大体意思就是她儿子终于找到个女人肯要他。
风紫雅在旁没笑出来。
她真的不知道,为何在她婆婆心中她儿子如此难嫁,说的那么可怜,她临出来时,与祁涟玉说,“瞧就是我好心,勉强收下你了。”
“你再说一遍!”祁涟玉顿时将她拉到房间外的缝隙间,抵着墙就吻她。
“玉郎,玉郎......”
她错惜间,唤着他的名字,这才叫他收手。
各式花样的糕点,涂了粉彩的各样馒头,桂圆花生莲子,这些一样都不能少,因着她的婚事,凤家兄妹就多住了些日子。
这些日子,她那个大哥和羽青妩发展迅速,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羽青妩之前还与她说要让他讨厌她,然而这厌没起来,却是她大哥越来越将她当成女儿来宠。
本来旗山王的年岁就比她大许多,他越做越觉得她适合,就连自己亲妹妹都不管了,成日在她北齐皇宫赖着不走,羽青妩拿扫帚棍棒轰他,都轰不走。
他这人呲牙必报,羽青妩哄他一次,他就夜里来折磨她一次,一次两次,羽青妩好似找到了乐趣。
就像他说的,这东西一但适应了,自然就销魂了。
羽青妩从最初的拒到现在的对他满意的不得了,她本就磨人,恨不得能一日吃三回的样子,让他渐渐神清气爽。
男人不征服女人何以征服天下。
旗山王现在的理论格外奇葩。
风紫雅终日听着羽青妩与她讲的这些事,渐渐得出一个结论,看来离着女君关后宫的时日不早了。
她正在纠结,这以后若真是嫁给她大哥,她岂非要叫她嫂嫂?
外面雪絮还在下,羽青妩和她窝身在房中已是许久,直到她听到羽青妩说,要她在成婚前都不能见他们。
当初在军营,小九也曾被她们这么对待过。
只是她没想到,北齐堂堂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也有这种传统。
羽青妩包袱都替她收拾好了,与她说即日起她就要搬到宫中去住,然后在成婚前的几日里,她与他们决不可相见。
“现在便走?”她一见羽青妩这急撩的样子,“我还没与他们说一声。”
“说什么说,就是三四天功夫,你这就忍不了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赶紧走,正好加上今天,正好四天,走吧走吧,这婚前啊,最忌讳见面了。”
“好。”她被她拉着往外面走,怪不得羽青妩挑这个时候来,她一早就知道他们几人大清早的就去办事了。
她被羽青妩带走时,院子里其他人都在,慕容素雪见她这样正想问,羽青妩就冲着她一笑:“慕容啊,等她的夫君们回来就告诉他们,人我带走了,四天啊,别憋不住来见了。”
“哦。”
慕容素雪点头,风紫雅路过她身边时瞧见她脖间挂着一枚青玉的坠子,一笑:“覃墨初送的?很漂亮。”
慕容素雪倏然揪上坠子,脸色透红。
随着羽青妩上了马车,她又是掀帘望了眼她那医馆的招牌,不禁心中满满,扣着羽青妩的手,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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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场婚事,羽青妩曾答应她,说要送她最盛大的,最完美的,她果然做到了,不仅她医馆被布置的红绸满地,就连谢城满街,到处可见喜庆氛围,羽青妩说,你瞧见没,你好歹是我女君的女人,我若是不把面子撑足了,到时候该叫我这些臣民笑话了,雅雅,你高兴吗?
风紫雅到此刻,眼眶有些湿润。
这亲情,友情,爱情,她在此刻都拥有。
到得皇宫,她住进了离着羽青妩寝宫最近的宫殿,一进去就见满宫的人对着她跪拜,齐齐唤着她。
“奴才叩见一品夫人。”
一品夫人?
她拿眼来瞧羽青妩,羽青妩挥手让她们起来,就与她说:“我给你办这么大的事,总要封个名号好堵朝中那些人的嘴,这个就是个名号,你自可不必在意。该如何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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