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去热了下耽误了些时间,别等急了。”
“嗯。”
风紫雅慢慢走过去坐下,瞧了眼他手攥着筷子说:“谢谢。”
“说什么呢。”容凛揉揉她的发丝,与她说:“快吃吧。”
她就闷头吃起来,这时容凛来到她身后敛敛她发丝,就将一盆热水放到她脚前,执起她的一双足。
将它放到水中轻泡,风紫雅一时惊慌了,怯了怯,“阿凛。”
“你吃你的,我给你洗洗。”
他半曲膝在她面前。
她握筷的手紧了紧,似乎是习惯了,与他相处这么久她早已习惯他对她的好,习惯依赖他。
容凛低垂眉眼为她清洗着,半晌他站起身拿过一块布子轻擦,瞧她吃的欢畅,他就弯眉笑着。
他笑起来很好看,一双眼恍若月牙般。
风紫雅吃饱了,容凛收了她的筷子放到桌上,弯身与她说,“好点了吗?”
“嗯。”
她被容凛抱起放到床里,给她拉过一块被子盖上,手掌轻拍到她身上,“天色不早了,睡吧。”
“你呢。”
“我不会走的,陪着你。”容凛笑,压了压她的被角,他这便站起拉下一角床幔。
从一处拿出一块安神的香点上,容凛等候香的味道开始蔓延了这才将灯烛吹灭。
床榻有一角陷下,她在黑暗中凝视容凛的背影,瞧他脱去外衣收拾整齐才掀开被子一角。
整个人躺下去,容凛的手臂很自然就伸过来,让她枕在上面,她侧过身来趴在他怀中。
“阿凛。我想和你说说话。”
“嗯。”
“你困吗?”
“还好。”
“那我说了。”
“你说吧。”
容凛侧过脸听她讲,她沉默了会儿,这才开口:“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听我娘讲的,就听了一次。”
“说从前有个人他很富有,整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他并不满足,他瞧见别人有什么他也想有,便想尽一切办法将之抢过来——”
......
容凛听故事的时候面色很平淡,她一开始只是在他怀中讲,后来便支起身子来半卧在他怀中讲,这个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闻着满室的香气,渐渐眼皮开始打架。
“最后那个人受到了惩罚,他死在他的贪心下,然而他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他会死去,他还在怪别人,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该死?”
“嗯。”
“就一个嗯?”她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反问间容凛压了她的身让她好好躺下去,“声音都不对了你还不睡觉,快睡吧。”
“也是。我现在好困,好累。”
“乖。”
容凛把她收到怀中来轻哄着,瞧她打着哈欠,他知是香起了作用,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阿凛,晚安。”
“晚安。”
容凛瞧着她渐渐睡去,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他才放心。
.......
翌日清晨,容凛从床上醒来瞧见她还在睡就轻手轻脚地走下床,为她盖好被子。
迎着朝升的太阳清晨的薄雾他来到医馆前堂从药柜里配了副药拿着它又走回后院中。
昨天他趁着她睡着时为她把了脉,脉象很虚,他这一大早起来就把药材放进药锅中。
算着时辰等着她起来后正好可以喝。
清晨的院落本就没有人,容凛落得清净在厨房中忙碌,谁晓得与他一同早起的还有纳兰禛,他神清气爽的倚在门边在后看他。
“容公子几年如一日的保持这个早起的习惯,都不觉得累吗?”纳兰禛打趣他,让容凛冷淡瞧他一眼,唇瓣轻抿。
“昨天的事你也参加了?”
“...消息传的够快的。”纳兰禛轻敛发丝,“谁告诉你的?她?”
“我看你们是都忘了她大出血那日了。”容凛轻叱他,让纳兰禛眉心一拧,他怎会忘记。
“阿凛,她怎样,脾气好了?昨晚在你房中睡的?”
“嗯。”
容凛看着药锅,瞧他一副非常悠闲的样子就将手中的小扇子递给他,与他说:“做为补偿这药你看着。”
“...呵,好。”
纳兰禛顺从行来坐下替容凛看药,瞧他转身去另一边准备早饭,不禁想着容凛这性子真是...他自我修养的太好这样任劳任怨的竟一点不觉劳惫。
“阿凛,我听说这次你也要去?”
“嗯。”
“她的意思其实是想让你......”
“纳兰禛,若是你,你会待在这里吗?”容凛突然停下手中活问他,纳兰禛凛了下,片刻摇头:“不会吧。”
“所以我为何要待在这里,我知道她的想法,但我却不是真正的淡泊一切的人,我也有我自己在乎的东西。”
“你这性子啊......”纳兰禛将后面的话全都隐藏了,他本来想说其实他待在这里也是好的,毕竟北齐真的需要有人守在这里,更何况她这么做本就是不想容凛多接触那些血腥的东西。
他素来傲骨,怎会接受这样安排。
纳兰禛继续守着药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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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离着新年过去已经到了一月有余。殇辰离开她也已经半月多了。
她早早给小七断了奶将她交给她婆婆照料,凤家兄妹已经启程回了西域,收拾了这么久的行李全部装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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