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涟玉就在众人阻拦中踢了君兮一脚,顿时将他踢倒在地!
“阿玉!这事得从长计议,你纵然打了晚儿一顿也改变不了事实,你别冲动。”
“阿玉,孩子纵然有错,但好在两人相互钟情,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白家叫来商量婚事。”
“晚儿!快给你爹道歉,快点!”
那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掺在父子俩中间,祁涟玉抬手一指跪地的君兮:“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东西也就算了,祁君兮,你这一没成婚二没拜贴,你好样的,你真是让你爹的脸出彩了,当年就因为你的事情我给你善后,现在你还想让你老子去求人家白家吗?!”
“给我起来!去祠堂跪着去!”
“.......”
白新月被吓到了,从未见过祁涟玉这般生气,她忙挡在君兮身前闭上眼,“公公,都是月儿的错,不怪夫君哥哥的,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
祁涟玉本想在踹他一脚,可白新月挡在前面使得他放下脚。
君兮被他拎起来朝祠堂走去,一时间所有人都跟在后面,随着去了祠堂。
君兮的腿被一踹,直直跪下。
面对着满目的牌位,他默默垂下眼,毕竟是他惹出来的祸事,他无话可说。
他爹还在咆哮。
这样一闹使得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新月瞧见他跪下也随着跪下,此时风紫雅才走过来与祁涟玉说。
“你不用怪你儿子,他能有这样完全是遗传了你,祁涟玉,你祁家的种真是一个比一个带种,好,现在这事已出,白家那边我来联系,这婚事,尽早办吧。”
“别等到月儿肚子大起来在办。”
她都发话了,祁涟玉自然没了声音,只瞪着儿子,君兮被罚跪祠堂的事所有人都劝过,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偏偏现在祁老太太又不在,那老太太前段时间带着婢女奴仆去周游北齐了,一时半会也没回来。
曾经有她在时祁涟玉毕竟还要顾及几分。
祠堂的门缓缓关上,独留两个孩子跪在那里,白新月一脸哭相歪在他肩头:“夫君哥哥,都是月儿的错......”
“不怪你。”君兮轻声安慰,然那脸上并没有多么难过,反而十分高兴。
他捧起新月的脸,“我要当爹了。”
“.......”新月眼角泪痕划过,默默点点头。
“月儿,这些年来我对你不怎么好,现在我都反悔了,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你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很高兴,是真的很高兴。”
“夫君哥哥...”新月将脸靠在他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她将眼泪鼻涕全都蹭到他身上,祁君兮笑了笑,将她抱的更紧。
想明白这些事后他才知道该珍惜什么。
虽然两个人现在还是孩子,但他以后会努力做个好爹。
努力照顾好她。
。
如此,祁家与白家的婚事就提到日程上来,白倦初夫妇自从接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北齐赶,终于在过了一段时日后两家正式会晤。
双方父母都在,又因为两个孩子在很小时就订过亲,所以这商量婚事的事就很快,新月与君兮分坐两边,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白倦初碍着风汐魅的身份碍着风紫雅不好说什么,只私下里骂过新月,新月也只有听着。
双方用了最快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那春日还没过完,不到月底这婚事已然准备妥当。
从嫁妆到聘礼,从新月的婚服到其他方面都已就绪,终于在这月月底时,双方挑了天良辰吉日就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
北齐颇有名声的寻人医馆最近出了大喜事,所有来看病的人都知道。
北齐皇室送来贺礼,不说这个,因为祁涟玉那身份导致了在那天里贺礼排成排几乎占满了医馆大堂。
几乎是整个大陆所有国家都亲派了人过来祝贺。
新月被喜娘打扮妥当坐在婚房中,身边是小七与情儿念思,小七将喜帕往她头上一盖,笑盈盈地说:“月儿今天美死了——”
“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家晚妹能娶到你也算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小七捏了捏她的脸蛋,“瞧这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七姐你这是春心芳动啊,瞧月儿成婚,你也有想法了吧,要不要我们去宫里喊临卿哥一声,让他快些将你纳入后宫啊——”
“就你俩嘴长!”小七面上一红轻拧情儿与念思的小脸蛋,三人笑盈盈在屋内闹起来,此刻便听到外面开始放鞭。
“哎,来了来了,月儿快坐好!”
小七她们快速朝门边跑去朝外面瞧,那外面好生热闹,人乌泱乌泱的,在那些人簇拥中可见一翩翩少年被人簇拥着来到房前。
这光迎娶就费了好长时间,君兮被众人整的最后衣衫也不整了,头发也凌乱了,终于来到新月面前牵起她的手。
新月的婚鞋被藏起来,他找了好半天才将那鞋子找到,后来又被要求要抱着新娘子出去——
白新月就在心悸中被他抱着走出房中。
是夜,一轮新月高挂于空,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匆匆脚步声,房门被推开,早已醉熏的少年睁着眼眸瞧着眼前。
喜房中触目可见的红色让他眼睛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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