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举手之劳,若是还要携恩求报,此人品性可见一斑,还是不要多来往的好,免得连累侯府。”
她拿姜柔昨日告诫她的话堵她的嘴,姜柔被她噎得无话可说。
“可那人光风霁月,不像品行恶劣之人。”姜柔忍不住道。
“你怎么知道?”姜漫饶有兴趣,“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姜柔不知为何脸色有些红,她娇嗔道:“哎呀,我看人很准的,不跟你说了。”
姜漫心里清楚,姜柔对梁玉琢的身份怕是猜的差不多。以永昌侯对她的疼爱,三皇子回京的事必会提前向她透露。
梁玉琢身为贵妃之子,外家权势极大,又受皇帝宠爱,几乎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
永昌侯当然要为心爱的女儿铺路了。
这些年梁玉琢跟随当朝有名的学问大家四处游学,几乎从未在人前露面,是以众人只知他的名声,却少有人见过。
上辈子她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女配,走的剧情多了去了,其中对男主死缠烂打便是其中之一。
前往宫中赴死前,她将林见鹤赶走,说的也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
这尼玛是什么狗血台词,太特么起鸡皮疙瘩了。
所以她一看见梁玉琢,就条件反射牙疼。
怕了怕了。
学馆到了,姜漫上辈子饱受老先生摧残,并不想听课。
她停下脚步,对姜柔道:“你先进去,我马上来。”
姜柔有些神思不属,没有多说便走了进去。
姜漫向四周看了一眼,随便找了个方向,负手溜达。
走到一面墙下,透过镂空雕花,看见对面几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好像在密谋什么。
她躲在墙后,将耳朵贴上去,凝神细听。
“大将军,咬它,快咬它的头!”
“干得好!哈哈哈赢了,给钱!”
听到钱,姜漫眼睛一亮。
她走到这群人身后,探头去看。
好家伙,中间地上两只大蟋蟀斗得你死我活,其中一只气势惊人,头顶有一点白,一口咬住另一只的脖子,只一下,那只蟋蟀便奄奄一息,倒了下去。
赢了的大蟋蟀神赳赳气昂昂,抖着两根长长的须毛,别提多神气了。
“厉害!”姜漫忍不住鼓掌。
赢了的那一方洋洋得意:“干得好大将军!”
可随即大家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太对劲。
怎么像个女的?
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姜漫。
姜漫眨巴眨巴眼睛:“那啥,这蟋蟀不错啊。”
众纨绔皱眉。
姜漫被人围堵在墙边。
她试图缓和气氛:“大哥,我路过而已。”
为首的纨绔浑身都是值钱物件,一看就财大气粗。
这人生得俊逸不凡,神采飞扬,浑身一股潇洒不羁的吊儿郎当劲。
他砰一拳头砸姜漫脑袋边墙上:“嘶,哪来的丫头?你看见什么了?”
姜漫嘴角抽抽:“什么都没看见。”
她相当识相:“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萧随:“算你识相。”
他小心翼翼将那只蟋蟀装进纯金打造的小笼子里,那放光的眼睛,好像看着什么心肝宝贝。
姜漫眼馋那金笼子:“此时冬季,你哪里来的蟋蟀?”
说到这个,萧随眉目飞扬,牛逼哄哄道:“小爷差人特地从极寒之地找来的,它可不是蟋蟀。”
“哦,你们是如何赢钱的?”她不动声色。
“压钱,谁押对了归谁。”
“除了蟋蟀,你们还斗其他的不?”
萧随来了兴趣:“还有何物可以相斗?”
姜漫:“斗鸡如何?”
“斗鸡?”
“嗯呐。”
众纨绔平日里斗蛐蛐儿也有些腻了,一听新的玩法立刻有了兴趣,围着姜漫七嘴八舌打听起来。
这萧随乃是男主外祖,萧氏一族的长子,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姜漫倒是没想到会碰到。
学堂听课无聊得紧,萧随这人很有意思,斗鸡走狗倒是不错的消遣。
姜漫打定了主意,这辈子无论性格还是行事,都跟上辈子完全背道而驰。
索性放飞,露出本来面目,爱咋咋地。
最好能气死永昌侯那老贼。
而且,这群人别的没有,有的是钱。
赢钱,她最喜欢了。
姜漫以一番斗鸡提议成功跻身纨绔一员,得到众人认可。
这群纨绔也没觉着她一个姑娘家跟着他们混有何不对。
“你是哪家的丫头?京城里那些病歪歪的娇小姐我可都见过,看见蛐蛐儿鬼哭狼嚎,你倒是挺有意思。”萧随嘴里叼着根干草。
姜漫:“永昌侯府的。”
“第一日来进学就逃课?”萧随戏谑道。
他没问永昌侯府何时多了个女儿,看来对姜漫的身份了然。虽然纨绔,却不蠢。
姜漫:“夫子讲课头疼。”
“就是就是!”众人附议,颇为认同,看她的目光都亲切了些。
姜漫撸起袖子:“咱们来斗一局?”
“我这只大将军借你。”萧随豪气地将金笼子递给她。
有了新人加入,大家觉得更有意思,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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