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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楚青准时站在了发烧友门口。
这次她穿的是很普通的白色吊带加短裤,没戴鸭舌帽,头上缝过针的地方用假发片遮住,长发高高束起洒在背上。黑与白的简单拼凑,让她在学生气的清纯中又透出点不自觉的妩媚。
笔直的长腿在昏暗的霓虹灯映照下的夜色中仿佛在发光。这样的楚青站在发烧友门口时十足的吸睛。
她打量了一下面前巨大的招牌,冲周围将视线投来的人笑了一下,接着就抬脚走了进去。
这次她没有再东张西望,笔直地冲着最里面的桌子走了过去。
想要畅通无阻顺畅地走过去是不可能的,楚青微笑着婉拒了第四杯递过来的酒并在心里暗骂。
这些人当她瞎吗?
她亲眼看见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在她面前这杯酒里撒了些白色粉末,之前还有人往杯子里放小药丸状的东西。
用脚指头想这些都不可能是白砂糖和糖丸。必然是什么更加……歹毒的东西——
或许也是足以送他们去唱铁窗泪的东西。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大鱼还在后面,不能打草惊蛇。
楚青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只是表现得惋惜又有礼地婉拒了送到眼前的一杯杯酒。
等到第六个人拿着酒过来并试图假摔将它洒在楚青身上时,楚青敏捷地拖住杯底,手腕轻扭间用上了太极的缠劲,一绕一挽完美地杜绝了一桩惨案的发生。
抢救将洒酒的同时面露惊慌之色,脚下慌乱地挪了两步,不凑巧刚好勾到了假摔男人的后脚,让假摔变成了真摔。
楚青眼看着男人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飞速趴在了自己面前,不自觉伸手掩住了嘴里的惊呼。
人群也因为这一点插曲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就在这时,楚青听见有人在叫她。
一个浓妆美艳的女人拎着酒瓶子凑了过来,她将手搭在楚青肩上,仰头灌了一口酒凑近她打了个酒嗝。
酒气喷了楚青一脸。
“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在这?”
楚青:……
她仔细分辨了一下面前这个酒鬼,从画得妈都不认识的浓妆里抓到了一点熟悉感。
这、这这不是前两天那个吓唬她的女民警吗???
楚青愣住,楚青懵逼,楚青震惊。
怎会如此?
这就像她上学的时候翻墙出门上网吧被班主任逮个正着一样,难言的尴尬让楚青愣在了当场。
几秒间,脑子里的思路闪了又闪,楚青适时地把脸上没掩盖完全的惊讶转变成了惊喜。
“钱姐姐!你怎么在这!?”
楚青开心地握住了她握着酒瓶的手,心中的尴尬转为了狂喜。
楚青:太好了,你快帮我挡挡乱七八糟的人!
女民警:死丫头,谁是钱姐姐?
楚青:一万三啊一万三!你难道忘了吗?
女民警:???
两人挤眉弄眼亲亲热热间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卡座处,赖哥和他的几个狗腿子早早就坐在里面等着楚青,此时见楚青不光自己来了,身上还挂了一个人,脸骤地沉了下来。
楚青维持着青春无脑女学生的形象,露出个笑容高兴地向着赖哥道:
“赖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远房表姐!”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女民警自然地接过了话头,她松开楚青站直,向赖哥举了举手里的酒瓶道:“我姓钱,久仰赖哥大名,敬您!”
楚青:?真姓钱啊?
钱小姐没理楚青,说着就仰头将瓶里剩下的酒“吨吨吨”全灌进了肚子,喝完她一抹嘴拍了拍楚青的肩膀道:
“我这表妹承蒙赖哥您照顾了。你呢,以后好好跟着赖哥做事,错不了。”
后半句是以长辈的口吻叮嘱楚青的。
楚青眉开眼笑地点头:“姐你放心吧!”
钱小姐最后又拍了拍楚青的肩膀,冲卡座里的人打了个招呼,拎着空酒瓶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楚青眼角余光看见黑暗里钻出两个男人,钻进人群里跟了上去。
楚青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一脸期待地看着赖哥。
赖哥咸湿的目光从少女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滑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再开口时嗓音像含了痰一样模糊:
“瞧瞧给你急的,赖哥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这般说着他站起身,带着楚青往楼梯那边走:“今儿你运气好,我们刀爷在接待重要客人,就让你也开开眼见见世面。”
“重要的客人?那是谁啊?”
赖哥笑了笑没答话。
通往二楼的楼梯在舞池的一脚,平时本就寥寥无几人会走,此时更是空荡。
红色的地毯从二楼铺下,在周围狂闪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爆炸一样声音下像是一滩蜿蜒的血水,从二楼缓缓地流淌而下。
第18章 是您一直在找的地方
楚青跟在赖哥身后蹚过这滩暗红拾阶而上。
两节楼梯中间的小平台设置得很高,楚青踏上小平台时视线刚好能看到窗外昨天她爬墙的那条小巷。
从这里拐一个弯,再上五六节台阶就能到二楼。而今天,楼梯口那里守着两个黑西装黑墨镜光头的大汉。
楚青看着两人宛如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标准保镖造型,深刻地觉得两人的脸上仿佛刺着“保镖”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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