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算学过吧?
由于楚青干出了点大事,而且战斗力远超外表形象的强悍,所以最后走的时候也被一视同仁的戴上了手铐。
给她戴手铐的小警察神情有些奇怪,好像还掺了点不好意思,低声跟她道:“对不住了。”
楚青迷惑地眨了眨眼:?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旁边的陆煜城和阿翔不也一样被铐上了?
想了想她开口安抚道:“没事,都理解,您放心,我一定配合警方的工作。”
蒋玫吩咐一部分人看守暂时带不走的嫌疑人,另一部分疏散“发烧友”的正常客人,还有一些则要搜索其他房间有没有更多的证据。
蒋玫在一旁打电话向上级申请更多人力支援的时候,看见其他警察谨慎地带着最重要的一批嫌疑人往外走,人群里楚青非常显眼,因为只有她走得昂首挺胸。
就连陆煜城都因为第一次戴手铐显得有些拘谨,但楚青身板笔直、神情坦荡,仿佛她戴的不是手铐是勋章,要去的地方不是警局是颁奖台。
蒋玫默默扭过头,不想再看那个糟心的身影一眼,专心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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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陆家老宅。
三楼的走廊里,只点了一盏灯光,幽幽地映亮了一小块木质地板。
已经是深夜,书房的灯仍然亮着。
年迈的管家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握着电话,无声地踩过地板,走到唯一亮着灯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笃笃”
“进来。”
冷淡沙哑的声音响起。
管家推门而入,书桌后伏案工作的男人抬起头,略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二爷,是汪副局打来的。”
“什么事?”
“说是二少爷今晚在黑街那边被抓了。”
陆无游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一般这种事电话都不会打到他这里来,除非……
“惹的事不小?”
“二爷,汪副局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但他说您若是不愿去,应该也没什么大麻烦。”
男人闻言偏头注视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半晌垂下眼睫:“今天天气还不错。”
老管家侍奉陆家人多年,此时听到陆无游无厘头的话也面不改色:“那我马上吩咐司机备车,推二爷您出去看看。”
陆无游眉头微蹙,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老管家走上前推着他的轮椅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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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将那些犯罪证据发传单一样给各大省市公安都发了一份的举动委实是头一遭。
汪副局半夜被电话从床上叫起来,得知局里埋了几个月的线终于揪出来了大鱼,连忙套上衣服就往警察局赶。
结果刚走进办公室就得知了这个噩耗。
他连屁股下的凳子都没坐热,又马不停蹄地来见楚青。
同样的屋子同样的人,就连少女吊儿郎当翘起的二郎腿都充满了同样的神韵。如果不是她手上还挂着一副银手铐,汪副局差点以为是场景再现。
他叹了口气,冲旁边的小警察挥了挥手:“把手铐解开,这么拷着像什么?”
那警察闻言,二话不说上前将楚青手上的手铐拿了下来。
楚青揉了揉手腕,龇起一口小白牙,笑着抬手冲汪副局打了个招呼,语气里满满都是见到老熟人的欢喜:“别来无恙啊!汪副局!”
“……”汪副局有了如蒋玫一般的胃疼感。
“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汪副局拉过一旁的椅子,在楚青对面坐下。
哪知楚青张嘴就语出惊人,让他愕然愣住。
“阿翔不是你们的人吗?事情的经过……他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
汪副局与楚青对视几秒,气笑了:“他是他,你是你,该走的流程还得走。少废话,赶紧的。”
楚青点了点头,开始从头说起:“前天的时候,我多了两个病友。”
“等等,病友?”
楚青点头,伸手比划道:“一个腿骨折,一个背缝针,身后还拖着四个小尾巴。六个人头发颜色全都不一样。”
汪副局听到楚青的描述,侧头示意旁边的警员去查清楚,回头示意楚青继续。
“我见他们哭得挺惨的,就想着要不要帮一把……”
楚青从两天前的那个傍晚,与彩虹团的相遇开始娓娓道来,以彩虹团报警拿不出更多证据为由,开始了帮助他们搜查证据之路。
那时候只想着帮一下试试,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条大鱼。
楚青的讲述并无隐瞒,她知道隐瞒也没有用。警察会将她的口供与阿翔的作对照,哪里有逻辑缺陷,他们肯定会继续往下查出来。
这种情况下,还不如坦白从宽,节省大家的时间精力。
旁边的记录员尽职尽责地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了下来。就在楚青口干舌燥地说到结尾,提出要一杯水的请求时,有警察进来,附在汪副局耳边说了些什么。
楚青耳朵尖,隐约听到什么“来了”之类的话。
汪副局点点头,表示自己马上就过去。
那警察开门出去的时候,楚青在门开合间看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漆黑的发丝垂在脸边,肤色冷白。
眼瞳漆黑冷漠,整个人像是刚被人从三九天的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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