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
围观的人里传来了絮絮念叨声。
【怎么回事?】
【这小楚看着挺安静的,可真看不出来。】
【这小姑娘家家的,之前还帮我拿过东西……】
【诶,王家那人什么样你不知道吗?搞不好小姑娘挺好的。】
【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就是,你不知道老冷头家的孙子,之前见了她一面,回去就像被勾了魂一样,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猫腻。】
【还有之前,这小姑娘非说老孙头他儿子非礼她,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都没话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还听说啊……】
【听你们这么一说……真正的明星也不会住我们这地吧,天天早出晚归指不定在外面做什么呢。】
恶语伤人六月寒。楚青垂下眼皮。
“那合同上写的是入住后有的故障由我负责,入住前的应该由你来负责。”她声音像是能掉下来冰碴一样。
“哈,小小年纪信口胡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入住前坏的?拿不出证据就赶紧给钱!否则我报警来抓你!”
楚青安静站着,闻言也不言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包租婆,让她心里没来由的发慌。
包租婆单手掐腰,另一手抬起指着楚青叫骂:“我就看不惯你这勾人的眼珠子,我可不是那些男人能被你一眼勾没了魂,趁早收回你的妖术,把欠的钱麻溜拿出来!”
楚青却突然将手里的布包放在地上,打开翻找了一番,之后直起腰:“证据我放在屋里了,竟然要找证据,那好奇的大家就都来看看吧!”
“哼,虚张声势。”包租婆伸手挖了挖鼻孔,将指尖的垢污弹出去,“那就让你看看。”
这小姑娘一直都傻乎乎好拿捏,想也知道不可能拿出什么证据。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本来就少,打包出来不过那一个编织袋,她也都有检查过,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那让她进屋看看死心也未尝不可。
包租婆从腰间拿出钥匙串,哼了一声,扭身走进单元楼:“我倒要看看你能作出什么妖。”
第40章 好家伙
楚青单手提着大袋子, 长腿一跨跟着包租婆走进了老旧的筒子楼。
原主租的就是第一层,房子不小,但东西却很少, 夏季屋里一点也不凉快, 反而一种闷热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不开空调夏天一定很难熬, 但原主却是因着还未入盛夏, 又可以省钱, 故而从未开过。
既然空调从未开过, 又谈何是原主弄坏的?
但相对的, 楚青也没办法证明这不是原主弄坏的。
楚青走进屋子, 扫视了一圈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老旧的家具,带着股陈旧的古意,屋内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到完全不像这里住过一个人。
仿佛这里住过人的痕迹都在楚青手里这个编织袋里了。
“进也进来了, 奉劝你别在挣扎了,最后闹出笑话, 面子里子一起丢。”包租婆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牙签, 靠在旁边抠牙。
“急什么,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就怕你一会儿不认账。”
楚青好整以暇地将布包放在沙发上,走到屋角的空调前。
这空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外壳微微泛黄。
当初原主租住这套房子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检查家具是不是都完好能用,没想到在这被将了一军。
“我没用过这个空调,电费太贵了, 而且现在也没有能用到空调那么热的天气。”楚青象征性地解释道。
“少废话,赶紧找证据!”
楚青笑笑看了她一眼,往屋里走去。房间内属于她的东西基本都在那个大袋子里了, 但还有些东西不在。
一楼的房子自带一个小后院,房子交给原主的时候附带了几盆植物。
原主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在家侍候这些花草,她养了一整个架子的多肉植物。
这种娇气的植物放在楚青手里大概活不过三天,单从原主养了半年多把它们从一个个蔫头耷脑养成绿绿胖胖来看,楚青实在很佩服原主。
除此之外,阳台的架子上不光摆着真花,还摆着料器做的假花——这大概是原主除了跳舞外唯一的爱好了。
料器做出来的花色泽鲜艳饱满、栩栩如生,她为了和周围邻居打好关系,还四处送了不少。
楚青从架子上拿下一瓶淡粉色的花,把花枝从瓶子里小心拿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料器这种材料摸上去很像玻璃,也很易碎,楚青怕自己重手重脚把花弄碎了。
包租婆沉着脸看她摆弄花:“我看这些破花你也带不走才没装,像谁多稀罕一样,赶紧拿走。”
“别急啊,”楚青探手从小巧的花瓶中摸出了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质填充物,“你要的证据都在这里。”
楚青将这摞单子一张张展开,小心地抹平,赫然是一张张水电费单和维修发票。
“这些是我从入住开始的维修票据,上面时间写得清清楚楚,我刚住进来就漏水,楼上就是王大婶住的地方,我找过物业,物业让我找房东。按理来说这水是从王大婶你家漏的,而且是我还未入住就有的毛病,应该由你承担费用。但当时我傻,没想太多,不麻烦你就自己找人修。”
“半年多一共修了四次。”楚青拣出四张单子拍在桌面上,对旁边跟着来做调解和看戏的几人说,“不是要看吗?啊……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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