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考核之下,发现它已经又学会了三首半,楚青给胖金好一顿夸奖,看得旁边乌弟眼红。
破天荒地乖巧站在笼子里像模像样地给楚青表演了一段单口相声。
楚青对这次来陆家的收获很满意,但陆无游却不太乐意了。
他的心情很少直接表现出来,虽然楚青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想出来问题具体出在哪里。
楚青陪两只小鸟叽叽喳喳唠了一个早上,又推着陆无游在花房里逛了逛,中午吃过饭,两人就齐齐窝进了书房。一个看文件,一个看书。
两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这样,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对方就坐在自己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等到吃完晚饭洗漱完上床睡觉,楚青终于知道自己上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她眼中含着生理性眼泪,眼尾发红,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大口喘气。
每次都被陆无游掌控主动权,实在是太丢人了!
楚青喘了两口,长腿夹住陆无游瘦削的腰,膝盖和腰胯猛地用力,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男人黑色碎发散开,额发长到有些遮眼,一贯冷静的黑瞳沾上了噬骨的温度,薄唇上带着点暧昧的水色,衣领被揉皱微微敞开,露出清瘦的锁骨,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也不反抗,就那么安静躺在床上,自下而上看着楚青。
楚青呼吸一滞,她恶劣地笑起来,单手撑在陆无游耳边,弯腰附在他耳边低低哼笑道:“陆哥哥,你顶到我了。”(审核大大这真的只是一句口头调戏,我发誓之后没有发生任何脖子以下的事情!!!)
陆无游眸色更沉了一些。
他难得有些失了分寸,呼吸凌乱,微微偏头迎上了一个自上而下落下来的吻,虔诚得像是迎上了自己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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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喜事总是一件接一件。
离开陆家之前陆无游告诉了楚青两件事。
一件是之前马场岳家的事,岳丹那老狐狸把自己的私生子岳泉明接回了家,那岳泉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尽管岳丹有意防着他,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岳泉明进入岳氏不过两个月,就已经掌握了不小的势力,看这架势明显是打算夺权的,岳丹正在每天为自己的引狼入室焦头烂额。
楚青明白,这是一言九鼎契约生效了,正常这契约应当是作用在一个人身上的,但楚青钻了空子,把岳丹和他儿子岳架都绑到贼船上了。
虽然如此,看起来这毁约的效用也是有强弱的,岳架是当场就丢了自己那命根子,岳丹则是遭到了夺权。
听说因为岳架拿东西是在医院被剁掉的,岳家不惜代价的情况下有很大可能能接回去,不过之后还能不能有用就不一定了。
第二件事是之前进入一审二审后楚青没怎么关注的事情,就是陆君野的薪野娱乐被牵扯进的巨大风波。
楚青曾经的经纪人涉嫌诱骗、威逼未成年和普通女子进行淫/秽/色/情交易,并从中获利,涉事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18年。
楚青曾经的好友乔慧,则因为是帮凶,但考虑到一些特殊情况,判了10年。
跟他们一起被叛的还有很多涉事相关人员。
陆君野因为牵涉不多,并未与未成年发生过关系,且破财免灾,据说再关一个多月就能出来了。
陆无游告诉楚青,这事他父亲那边插手了,陆老爷子不可能坐视陆君野被关进去。
但这次陆君野把薪野娱乐搭进去,罚了几十个亿,陆老爷子还帮他补了一些,他出来之后可能就要从头开始了。
楚青耸耸肩,这么想想她当初那九千万就是不痛不痒地在陆君野手里走了一圈就造福国家去了,也算是做了好事。
楚青知道这件事之后,把机票改签到下午,上午特意去了一趟警局。
申请到了探监手续,打算去看看自己曾经的老伙计。
脾气暴躁霸道的严塔,整个人瘦了两圈,头发白了一半,腰背佝偻,满脸颓丧之意。
楚青上上下下打量他,他沉默地坐在楚青对面一言不发。
良久,他沙哑着嗓子嘶声道:“你来做什么?”
楚青笑了笑。
“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或许是楚青脸上没有其他来探视之人的讥讽,严塔不知道怎么想的,问道:“你是顾念着曾经的一场同事情想要来看看我?”
楚青:“……”
“我自问有些对不起你,但你从回来也没有收到什么大的伤害……”严塔从椅子上前倾,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哀求道,“你去跟他们说说,说说情,让我减减刑,我出去后给你做牛做马!”
“楚青!我给你做牛做马!”
“那真是太遗憾了,”楚青表情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他崩溃的样子,“你觉得重了,我还觉得你判轻了呢。”
“那些被你毁掉人生的女孩子,怎么是你区区十八年就能抵得掉的,”楚青微笑着凑近钢化玻璃,眼中翻滚着令人生怖的愤怒,“你只不过要关十八年,那些正是花季的女孩可是一辈子都被你毁了啊,辣鸡。”
严塔闻言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可惜被锁在椅子上,只能像被链子拴住的狗一样徒劳地在原地挣扎,死死瞪着一墙之隔的楚青:“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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